“也就是說,聽天由命嗎?”邱紹雲的眼眸不由得冷了幾分。
“呃!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醫生說着,又再度的往後退了退,如果可以,他還是選擇重新走回治療室去比較的安全。
“到底會怎樣,你倒是說個明白啊!”邱紹雲大吼起來,可見,他對醫生的話並不是很滿意。
“好了,你這樣會把醫生給嚇壞的。”穆梓軒出聲,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秦書寒的醫院,所以,可不能讓這小子在這鬧事。
“醫生,別管他,估計今天忘記吃藥了,我們現在可以去看患者了嗎?”歐陽茉兒發現邱紹雲顛倒了主次程序,在電視劇裡,碰到這樣的事情,男主不是應該一個勁的要往裡衝嗎?以此來表現出自己有多愛女主,可看看他,竟然跟醫生較真了起來,也不知道這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還是說,這纔是正確的打開方法。
“護士很快便會把患者給送到病房,你們去那等着就好。”醫生說完逃一樣的走了,就怕邱紹雲再對自己怒目橫對的。
“看,你把人給嚇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黑社會呢?”歐陽茉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男人要是急紅了眼啊!還真的就是那麼的一回事。
見到何雅婷的時候,她好像並沒有預想中的嚴重,只是,一臉的煞白而已,估計是疼的。
“老婆,你還好吧!”邱紹雲疾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眼裡,是難忍的心疼跟急迫。
“嗯!我沒事,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他,很少會叫自己老婆,可每次,都會讓她的心靈爲之的顫抖一下。
“什麼沒事啊!胸前的皮膚都被燙得起泡了,這得多疼啊!”歐陽茉兒是見過她身上的燙傷的,因此,對於她安慰的話馬上的給出了質疑。
“茉兒……”何雅婷羞怯的叫了聲,這丫頭,這裡還有男的在呢?瞧她,總是這麼口無遮攔的。
“既然沒有什麼大問題,何總編就好好休息吧!我們先告辭了。”夏馨菲的心思比較細膩,自是明白,這個時候,要留給他們夫妻獨處的空間纔對。
“謝謝你們,尤其是茉兒。”如果沒有這丫頭的機智,說不定自己會傷得更嚴重。
“都是一家人,就別跟我客氣了,邱大哥,可要好好的照顧雅婷嫂子哦!”歐陽茉兒並不居功,本來,她也沒覺得自己的方法有多大的效果,畢竟自己發現的時候已經有點過晚了。
“你也是,別整天蹦蹦跳跳的,要注意着點安全。”知道這丫頭懷孕,邱紹雲並沒有什麼想法,覺得歐陽茉兒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有權利按着自己的想法去生活,而不是活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之下。
“有什麼要幫忙的電話聯繫。”雖說,穆梓軒剛剛老覺得冤,但關鍵時刻可是一點也不掉鏈子。
“放心吧!不會跟你客氣的。”邱紹雲暫時的把注意力自何雅婷的身上收了回來,握拳在穆梓軒的胸前來了那麼的一下。
“再見!回頭再來看你。”夏馨菲衝着何雅婷柔柔的笑了下,這才挽上了穆梓軒的胳膊,偕同着歐陽茉兒一起離開了病房。
邱紹雲的目光停留在何雅婷的胸前,茉兒說,傷的就是那裡,就是不知道傷勢怎樣。
“幹嘛這樣的看着我。”何雅婷蹙了下眉,被他的目光盯得很是不好意思。
“疼嗎?我看看。”說真,便要去解她身上的病號服。
“不疼。”急切的抓住了他的大手,就怕他真的付之於行動,可一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之時,又趕緊的鬆開了手。
“連我,你都要避諱嗎?”邱紹雲的心開始往下沉,終究,她還是存在着戒備之心的,並沒有把自己給視爲那一個可以依靠之人。
“對不起!我……”按說,他們是夫妻,並沒有什麼是不能看的,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何雅婷就是覺得無法做到對他坦然。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苦澀的笑了笑,真的是習慣了嗎?其實,就連他都已經有點分不清了。
何雅婷咬了咬脣,她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可是,這一時之間,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把他臉上所流露出來的那一種頹敗感給抹去。
“那個,我想喝點水。”不知道,這樣是否能讓氣氛變得不再那麼的凝固,也算是自己的另一種討好了吧!
“等等,我馬上給你打。”邱紹雲馬上的便有了行動,畢竟是所愛之人,所以心情低落也只是瞬間的事情而已,這會兒聽見她有需求,便忘記了她曾帶給自己的痛。
“雨柔她……”何雅婷不知道該怎麼的跟他討論這個問題,所以,問得有些的遲疑。
“別試圖說服我,故意傷害罪,我沒有報警抓她,已經算是我的仁慈了。”邱紹雲就好像知道她要跟自己說什麼般,想也沒想的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何雅婷的雙脣動了動,其實,她並不是想跟他說這個的,但他這樣的一種說法,也相當於間接的回答了自己的問題,那就是,這件事,他不可能會就這麼的算了。
“來,喝水。”把調好水溫的杯子放到她的脣邊,,目光帶着一絲的複雜。
“我自己來吧!”何雅婷伸手接住杯子,有點不好意思被他這麼的照顧着。
見她這樣,邱紹雲也不勉強,只是凝視着她緩緩開口,“如果我猜得沒錯,你一定是拒絕了她要救致遠的要求是嗎?”
“是這樣沒錯,致遠,並不是我所能救得了的。”何雅婷抿了下杯子裡面的水,雖說她嫁給了邱紹雲,但在金錢這一塊,她分得很清,從不刷他的卡消費。
“不,你可以救,之前,只要你說一聲,我便會義無反顧的讓致遠重新輝煌起來,但現在,就算你想救,我也拒絕。”他這個人就這樣,不會養虎爲患,所以,一旦知道對方的存在對自己是一種危害,便會毫不猶豫的連根拔起。
“爲什麼?”何雅婷蹙了下眉,他不是說只需自己的一句話則可嗎?
“因爲,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會再度重演,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的挑去這一根刺。”只有讓致遠完全的破產,何駿啓他們纔不會再度的找上門來,千方百計的想着去怎麼挽救這一間搖搖欲墜的破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