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婷一上到自己的車子,眼淚便落得更加的肆意起來,說過了,不要爲這樣的父親而心傷,可每一次,總是會被傷得那般的徹底。
包裡的手機,在不停的響動着,而她,真的不想去搭理,因爲她很清楚的知道,這肯定是何雨柔打過來的,目的則是,不讓自己跟邱紹雲有單獨約會的時間。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去他的形象,去他的妹妹,總之,現在,她誰也不想搭理,只希望能安靜的呆上一會兒。
何雨柔氣憤的把手機給砸到了牀上,好啊!不接電話是吧!那可就別怪我打去找邱紹雲了。
這麼的一想,她陰險的笑了笑,彎身,撿起了剛剛扔掉的手機,撥通了邱紹雲的電話。
“池秘書,接下來的工作,你給收尾一下。”邱紹雲簽完最後的一份文件,然後遞給了池子妃。
“是,總裁。”池子妃接過文件,很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看見池秘書出了辦公室,邱紹雲終於伸手拿起了一旁響了許久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是邱紹雲。”漫不經心的問了句,目光,停留在電腦屏幕上,快速的瀏覽着上面的數據。
“姐夫,是我,還沒有下班嗎?”何雨柔很是甜美的詢問着,可要是誰現在站在她面前的話,絕對的能看見她那猙獰的表情有多麼的嚇人。
“臨時的接了單生意,找我什麼事。”邱紹雲蹙了下眉,怎麼會是她呢?
“沒事,就想着,姐姐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了,我給她打了很多通的電話,可是都不見接。”儘量的把自己的語氣給放得平緩,不能有質問之意出現。
“她可能是在忙吧!你回頭再打打看,先這樣,我還有事要忙。”說完,直接的掛掉了電話,隨後放到了一旁,再度的面對電腦。
何雨柔被氣得不行,因爲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邱紹雲會這麼毫無情面的掛掉自己的電話,所以,手機再次的被她給砸到了牀上去,像她這樣的,也只是會藉助摔東西出出氣而已,但不會真的去摔壞,畢竟這要是摔壞了,吃虧的還是自己。
邱紹雲快速的瀏覽着屏幕上的數據,突然之間,好像想到了些什麼,不得不重新的拿起了一旁的手機,很是熟稔的撥通了何雅婷的電話,可是,響了好幾下也沒有人接聽,就像何雨柔所說的那樣,難道說,她真的出事了嗎?而不是爲了躲避何雨柔才故意的不接電話的。
這樣的一想,他趕緊的起身,撈起自己的大衣跟車鑰匙便大步的走出了辦公室,心急到連電腦都沒有關。
邱紹雲一直都在撥打着電話,但是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迴應就對了,這樣的一種情況,讓他很是懊惱,氣急之下,用力的打了拳電梯,可以感受得到,電梯因此而停頓了下,幸好質量過關,要不難保不會發生故障。
出了公司,直接的駕車開往都市星聞,這個時間點上,但願她還在公司加班,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總是要到這種時候,他纔會恍然的發覺,自己對她的瞭解,是如此之少,就連她有着一些什麼朋友都不得而知。
何雅婷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她真的很少哭,每次流淚,那是真的已經被傷得無法呼吸了,纔會這樣的發泄情緒。
包裡的電話,還一直的在響着,吸了吸鼻子,伸手進去拿了出來,看見是邱紹雲所打過來的,心底,竟然流淌過一絲絲的溫暖,就這麼的被觸碰了下。
輕咳了聲,以此來調整自己的情緒,這才按下了接聽鍵,還沒有放到耳畔,急切的聲音便自那一端給傳了過來。
“你在哪裡呢?告訴我位置。”邱紹雲一開口,便是命令的語氣。
“公司停車場,怎麼了。”聲音,有些的沙啞,一聽就有異常。
“在那等着我,馬上便到。”薄脣緊抿,眉宇輕蹙,不停的變換着車道,並沒有因爲她接聽了自己的電話而有所減速。
“呃!你不用過來了,我馬上便回家。”何雅婷有些的慌張,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
“我讓你等着便等着。”語氣,已經開始生氣,也不知道他在氣些什麼。
何雅婷咬了咬脣,因爲他的嘶吼而再度的紅了眼眶,但還是迴應了一句,“知道了。”
邱紹雲收起了電話,腳下,更是再度的踩了踩油門,臉上,全是生人勿近的肅殺之氣。
他不知道讓她哭的那一個人是誰,但他不喜歡她的軟弱,作爲他邱紹雲的女人,這被別人給欺負了,不應該是躲起來哭,而是給他狠狠的反擊回去,只有這樣,才能倖免於再次受到傷害。
去到都市星聞的停車場,他很快的便鎖定了何雅婷的車子,一個大幅度的漂移過後,便刺耳的停到了她的旁邊,把何雅婷給嚇得爲他着實的捏了一把汗,而他卻像個沒事人般,迅速的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目標,當然是何雅婷。
拉開了她的車門,衝她伸進了手,意思很簡單,讓她跟自己走。
何雅婷有點害怕生氣中的他,所以,小手,有些遲疑的放進了他的手中,不安的下了車,而他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很霸道的推她上了自己的車子,隨着車門的關上,他總算是偏過了頭,目光,緊緊的鎖住她的臉頰。
“誰打的。”邱紹雲已經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他在氣,氣她總是不懂得照顧自己,氣她總是被人打卻不懂得反擊回去,氣她有什麼事從不在第一時間找自己哭訴,氣她沒有把自己給視作是她唯一可依靠的丈夫。
“我沒事。”佯裝沒事人般的衝他笑了笑,卻發覺他的臉色黑得嚇人,讓她嚇得不得不低垂下了眼簾。
“我問你是誰打的。”既心疼,又氣惱,所以,口氣自然是不輕。
何雅婷真的很怕這樣的一個他,那憤怒的樣子,好像是要把人給吃掉般恐怖,所以不得不如實的回答,“是我……何駿啓。”本來,她想要說是我爸的,可一想到他剛剛對自己的殘忍,便瞬間的給改了口,那樣的父親,自己真的該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