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爲難你了。”邱紹雲緊扣着她的手,很是無奈的側頭看着身邊的她。
“如果你是指雪兒的事情,並沒有什麼爲難的,除非,你已經私自的做了決定,要她而放棄我,可你,不會這麼做不是嗎?”何雅婷回望着他,表現得是那麼的可圈可點,既說明了自己的立場,又闡明瞭她的態度。
“對,果然,你是懂我的。”雪兒,有着自己的母親,而她,卻只有自己一個。
“不,其實,我並不懂你。”所以,纔會有所隱瞞,不是因爲不信任,而是,只想爲難自己而守護着他。
“你想要怎麼讀懂我,不妨說說看,我一定會加以的配合。”冬天的夜晚,還不是一般的冷,但幸好的是,身邊有着可以溫暖到自己的人。
“一直都在想,當初,你是因爲什麼而喜歡上的我。”何雅婷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樣樣都無法跟他相匹配,無論是身份還是外貌,對於自己來說,都是一種欠缺的東西,所以,實在難以明白,他是怎麼在衆多優秀者之間選擇了自己的。
“感情,就是這麼的奇特,沒有它特有的一個規律,看對眼了,也就愛上了,就是這麼的簡單。”而他,喜歡着這樣的一種純粹,喜歡自己愛着她的那一份悸動。
“原來,我是這麼的幸運。”何雅婷莞爾的一笑,心裡的鬱結也就跟着消散了不少。
“有沒有想過,我們出去走一走。”想着,陪她一起看日出日落,陪她流連忘返於青山綠水之中,不再去管塵世間的紛紛擾擾。
“去哪裡?”感覺,他這是想要逃避,但是,雪兒的事情,並不是說他想逃避便能過去得了的,可見,男人都有着自己脆弱的一面,並不是說時時都如人前的意氣風發。
“你想去哪裡,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喜歡。”這應該便是所謂的婦唱夫隨了吧!而他,就是想要這麼的寵着她。
“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醫生說,孕期的前三個月要特別的注意,一不小心就會有流產的風險,所以,她不得不注意這些細節化的東西,畢竟,這可是他們兩人的愛情結晶,這一路磕磕碰碰的走來,已屬不易,可不想再生端節。
“也好,聽你的。”低頭,動情的在她的額前輕吻了下,看着,是那麼的愛憐,宛如珍寶似的。
何雅婷的心,是複雜的,既貪戀他對自己的寵愛,又希望他是一個敢作敢當的男人,這雪兒若真的是他的孩子,出於道德使然,她還是希望,他能對那孩子負起身爲父親的責任來,而那樣一來的話,自己勢必會難受,但她,更不想讓他的人生留有遺憾。
是的,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已愛他至深,是那麼的深沉,又是那麼的明智,明知不可爲,卻不得不去爲之。
冬天的s市,總是雨水甚多,站在校門口的百里雲曦,有些無奈的看着不遠處的公車站,在計算着,自己要以什麼樣的速度衝過去,才能夠不被零零散散的雨水給淋溼。
“雲曦,要回家嗎?要不,我送你一程吧!”開口的,是同班的一名女同學,跟百里雲曦的關係不算太好,但也不是太差,只是,還沒有達到那一種可以繞路送回家的程度就是了。
“不用了,我等雨停一些再去坐公車就好。”都怪自己,明知道冬天雨水多,還不放把傘在包包裡。
“那好,我就先走了,再見!”女同學說完,便大步的走向了不遠處的私家車,看上去,有着幾分的孤高跟洋洋得意,剛纔之所以會對整天都坐公交車的百里雲曦發出那樣的邀請,也只不過是在顯擺自己的家境殷實而已,可不是真的想要送她回家。
百里雲曦並不在意,只是伸出了手,任由着屋檐上的冰冷水珠滴落手上,臉上,是嘲弄的笑容,也不知道她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剛纔的那個虛僞的同學。
再一次的經過開雲大學,讓溫顧安不由自主的掃了一眼,隨之便收回了視線,但很快的,好像某個點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車速不由得放慢,把目光給重新的掃了過去。
是她,好久不見,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的有興致,看來,那件事情對她來說,並沒有構成太大的傷害,而這樣一來的話,自己也就釋然了許多,至少,不用那麼的愧疚不安不是嗎?
人生,總是有着許多次的遠遠一瞥,從而勾勒成爲潛意識下的注意,最終,變成剪不斷的絲線,纏纏而繞繞的無法剪斷,而他們兩個,又何嘗不是這樣,在不經意間注意到對方,卻又在不經意間選擇了忽視,從未想過,這便是他們之間所存在的交集點,不是逃避可以躲得過去的一種緣分。
“走吧!我送你回去。”終究,他還是調轉了車子,走到了她的面前,而他給出自己的解釋不是因爲在意,而是,沒法看着熟悉的人受困於風雨。
“顧安,是你。”百里雲曦有些的驚訝,滿臉呆然的凝視着他,這是自那一晚之後,自己第一次跟他如此的靠近,所以,悸動得心跳隨之的加劇了起來。
“我剛好的路過,所以,別想太多。”不希望,她會對自己重新的燃氣希望,因而,他必須得提前的給她打一下預防針。
“我知道,所以不可能會多想。”他一直都視自己如蛇蠍,這一點的認知,她還是有的。
“不走嗎?”溫顧安有些的不耐,所以口氣聽着不是很好。
”你走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對他說出拒絕的話,可知她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行,但是,她還是做到了,有時候,還真的不得不爲自己的堅強而點贊。
“你這是在拒絕我嗎?”溫顧安有些的意外,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放過跟自己親近的機會,難道說,她愛自己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還是說,那天在酒店所看到的那個男人已經順利的擄掠了她的芳心,這麼的一想之下,溫顧安的眉宇不由得緊鎖了起來,心底,有着一絲絲的不舒服,而他,把這樣的一種異常,歸結爲了自己氣惱於百里雲曦的不識相。
“不是,我只是在拒絕自己,拒絕自己產生不必要的幻想。”他的世界,是自己再也跨越不了的一道障礙,所以,她不允許自己再有一絲絲的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