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愛一個人呢就努力去追,該像我這樣。
凌竺悠從浴室走出。
即使你的時間不多,你也該留給姐姐一段記憶,而不是一個什麼價值也沒有的紋——身……
「嶄,你該轟轟烈烈地佔有姐姐,即使用負面的手段,也比留下一個紋——身來得有意義!」
「我只是想讓她偶爾記住我就可以了。」
「你是覺得記憶不可靠嗎?」
「你不正是這種人嗎?這裡有你收藏的屍體,你也正是爲了證實這個理念。」
「可我那那些屍體,都轟轟烈烈地性——愛過,嶄,你呢?你爲何不敢?嶄……其實最懦弱的人不是我,那是你。」
結果又是如此,沒有變化,所以這一夜又是失眠了。
凌竺悠躺在自己的房間裡,側身對着一面牆,隔着那牆是嶄的房間。
姐姐,求你你愛愛嶄……
我也愛你,如果你負了嶄,我或許會……將你殺死。
你知道嗎?看見你和閻夜觴在約會的時候,我真的很想直接將用手掐住你的脖子將你殺死!
殺了後,我一定會用最好的防腐劑注入你的體內,讓你的身體永恆不朽,然後送給嶄,讓他的靈魂得到極樂。
翌日。
炎夏微涼的風,隨着幾縷陽光竄入了格調溫馨的女性化房間。
頭受了皮外傷,內裡卻有輕微的腦震盪。
這些其實都並不大礙。
洛然感到自己的眼皮沉重,有些溼潤。
是夢嗎?自己竟然在夢中的畏懼而沾溼了眼角,真不該。
“姐姐!”
身旁一聲呼喚才讓洛然發現凌竺悠的存在,凌竺悠嬌嗲地抱着洛然,像過去的自己一般,一個弟弟對姐姐的關懷,都是毋庸置疑的。
“竺悠?!”洛然固然驚訝,自己竟然在這裡看見弟弟。
可竺悠的出現意味着風嶄救在附近。
她探頭看向四周,找不着那熟悉的人影。
洛然環視周圍的眼觀不是語氣重的警惕,而是一種期盼,讓凌竺悠愕然。
“姐姐你不記得自己爲什麼來到這裡了嗎?”
凌竺悠趁着洛然意識還一片迷糊的時候,胡編出自己的“所見”。
他將雙手搭在洛然的肩上,表情嚴肅:“姐姐,那個男人拋棄你了。在公園那裡。”
“竺悠……嶄對你如何?姐姐離開風家的日子你都過得如何了?”
“姐姐,嶄對我真的很好,可是姐姐你……那個男人對你不好。”
“姐姐過得很好,竺悠,我得回去了,我不該想再留在這裡。”上次再遇夏施曉的時候,她已經被折騰過。
夏施曉折磨母親的手段還遠遠比上次她所受過的罪更難嚥,她會怕的。
“這裡沒有那些傷害姐姐的人,姐姐,你留下!”
凌竺悠走到窗臺前,完全地拉開那未拉盡的窗簾,陽光和煦,在外的景色半山臨時,是一副天然的美畫。
也讓洛然知道,這裡確實不是風家的住宅,不會有夏施曉的身影。
然而洛然依舊搖頭。
她的心之所向依舊沒有所變動,即使這是一個安寧的環境,她再沒有選擇的餘地。
她曾和自己說過:只要能離開夏施曉的束搏,她就甘願成爲寵物,跟隨與效忠主人。
除非主人變心了,無法再挽回了,否則她都需要忠一。
“姐姐,你昏迷過去的時候,中央公園局部爆炸,你可以看看新聞,我沒有說謊。”
凌竺悠在逆着晨光的方向,背光使得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公園爆炸的原因是有人蓄意謀殺希雅公主一家。”他補充道。
“姐姐不怕危險,姐姐只是想留在心愛的人身邊。”洛然對着凌竺悠的時候,和普通的姐姐差不多。
或許是血脈相連的原因,她的心總是碰着他的時候變得很軟。
可惜了,此時此刻的她並沒有看到凌竺悠的表情。
她看不到他的奸笑,只是聽到那沒有任何表情透露的聲音:“問題不在於這裡,因爲閻希雅需要變強,那個男人是她的棋子,棋子被它的母親操控,那隻棋子會爲他的母親而拋棄你的。”
由始至尾凌竺悠也沒有說過“閻夜觴”三個字。
“他不會拋棄我的!”
“姐姐,他會拋棄你的。”
篤定的語氣,不似洛然認識的凌竺悠。
只是此刻的洛然並沒有察覺這些小細節的BUG,她瞌上水眸,纔有堅定的力量說出:“不會,絕不會。”
爲了給洛然一個最好的證明,凌竺悠讓她回去找閻夜觴。
況且現在不是讓嶄得到她的最好的時機。
司機將洛然送到閻氏帝業行政大廈的下,便將一支手機交給她再離開。
洛然一直都欠缺着這樣一份聯繫工具。
她深呼吸吞了一口氣,絕不會信閻夜觴就那樣拋棄自己。
在來臨的前,凌竺悠還和她說過一些關於閻希雅想和G公爵聯婚的事情。
洛然都無所謂,除非是閻夜觴愛上那個女人,否則她都不會有任何絕望感。
大廈下的接應生新換的一批,看見洛然後都將她當作陌生人看待。
他們攔截她,聽聞是找總裁後,那些接應生都完全藐視她了。
洛然打算自己乘坐那臺曾和閻夜觴一起坐過的專用電梯。
可惜接應生見她如此舉動,都咬定這又是一個想攀關係的女人而請來了保安。
保安將洛然捉起,洛然本打算要反抗的時候,一把厲聲響起,讓保安們都驚嚇着,放開了她。
“謝謝你。”她向那位出現的女人感謝道,卻是平淡沒有感激的語調。
“不用謝,我記得你被總裁帶着回來過。”說罷,該女人便向那兩個接應生說道:“這位小姐是總裁認識的人,你們撥打專線通知總裁的。”
“是……是的!”果然人不可貌相,兩個接應生知錯後,馬上聽從設計總監的吩咐,撥打起閻夜觴的專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