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5-19 13:05:06 本章字數:19029
“況且,你的記憶一旦恢復,仙力也會跟着恢復,到那時,你就必須離開人界,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我自己要什麼,我很清楚。愛虺璩丣”沒有一絲猶豫,寒星重重的點了點頭,銀白色的眸子深處是一片決絕。
“呵呵呵……”低低的笑聲從胸腔中震出,透着無邊的壓抑,偉岸的身子緩緩轉回,紫眸就那樣緊鎖住寒星,像是要透過一切表象,窺視他內心深藏的靈魂。
半響,就在寒星以爲他不會說話時,縹緲的聲音從那涼薄的脣瓣裡發出,“原來,情真的可以讓人執着到這種地步,不管是萬年前,還是萬年之後,我們始終逃不開她設下的牢籠。”
這話,竟有了一絲惺惺相惜之感。
寒星微怔,正想問些什麼,那人又道:“就算是在本尊鼎盛時期,要幫你破除禁制,也需要費些功夫,何況是在本尊失去精血的情況下。”
“什麼意思?”說了這麼多,還是不肯幫他嗎?
“你走吧,待本尊認爲自己有實力幫你破除禁制時,自然會想辦法幫你的。”他也想要看看,萬年之後,他的選擇會是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寒星竟從他的話語裡,聽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彷彿,這人在期待着什麼。
“好。”反正紫龍已經答應了,說再多也無用,寒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紫龍的臥室。
此刻,另一間房裡。
鳳傾月緩緩收回擴散的五識,鳳眸幽深如海,讓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冤家,怎麼了?”夭寐在她懷裡拱了拱,妖嬈的小臉已經恢復血色,卻還是膩在她的懷裡不肯離開。
“沒事。”鳳傾月淡淡的斂下眼簾,將一切思緒藏於那片深海之下,鳳眸凝視着夭寐,脣角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怎麼樣,還有沒有那裡不舒服?”
“有,小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小腦袋在女人懷裡狠狠的點了點,原本已經恢復血色的俏臉瞬間血色盡失,一副病怏怏的模樣靠在鳳傾月懷裡,有氣無力的道:“冤家,你還是多陪陪我吧。”最好在生下肉包子之前,都一直陪着。夭寐在心裡暗自補上這一句。
菱脣好笑的勾了勾,伸手在夭寐臉上掐了掐,“行了,懷孕期間少動用靈力。”
“哪有?”夭寐不滿的撇了撇脣,轉而又道:“冤家,你猜老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應該差不多醒了。”也就是說夭家應該已經鬧翻天了。
妖魅的臉上滿是狐狸般的笑意,小臉埋進女人的胸前拱了拱,奸笑道:“那老傢伙有了孫子,又抱得美人歸,一定樂歪了。”
也不知夭寐是不是故意,說話間的熱氣透過衣服,直接噴灑在了女人胸前,激起一串又一串的雞皮疙瘩。
“該死的,你就不能消停點?”鳳傾月猛一個翻身,將人小心的壓在身下,瞧見對方臉上賊賊的笑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現在你有了身孕,我不能碰你,你就給我老實點,少給我找不自在。”
溫香軟玉在懷已經夠她吃一壺了,偏偏這人還不老實,總是在她懷裡挑火,弄得她都快慾火焚身了,還找不到地方降火。
“嘿嘿,要是冤家想要,我有辦法幫你降火的。”上挑的媚眼眨了眨,眼底透着一絲引誘,“小爺的寶貝里,有一樣東西一直沒用的。”
菱脣狠狠的抽搐了兩下,無力的看着身下的人兒,一個翻身讓他騎上自己的小腹之上,柔聲道:“夭夭乖,這段時間你就消停一點,等你生產之後,你想怎麼玩我都陪你。”
“怎麼玩都可以?”媚眼忽的瞪得大大的,眼底閃爍一顆顆的小星星,上彎的嘴角是得逞的笑意,撒嬌道:“那生產之前,冤家得多陪陪我。”
“好。”
“每天都得抱抱我。”
“好。”
“每天都說一句你愛我。”
“……好。”
“每天都得抱着我睡。”
額角突突跳動了兩下,鳳眸深處劃過一抹笑意,面色卻倏地沉了一下,“夭夭,不能恃寵而驕。”
“我哪有驕?”夭寐蹙鬱的將下巴抵在鴻溝之中,殷紅的小嘴撅得老高,看上去十分委屈,“小郭子纔是恃寵而驕,小爺受了他不少鳥氣,這下要全部討回來!”
鳳傾月:“……”
她能說她之前都是故意的嗎?目的就是爲了刺激他們。
“好嘛好嘛,不用每天陪着我睡,就多陪陪我而已。”見鳳傾月不答,夭寐誤以爲她生氣了,急忙退讓了一步,“像是不舒服什麼的,冤家一定得陪着我。”
“好。”菱脣好笑的彎了彎,這傢伙永遠不會放棄任何給自己謀取福利的機會。
“嘿嘿,冤家,你答應了,不能反悔的。”夭寐滿意的將頭再次埋進鴻溝裡拱了拱,感覺到女人瞬間緊繃的身軀,嘴角滿是不懷好意的笑。
“行了,你早點休息,我今晚還有事。”鳳傾月都快被夭寐給逼瘋了,這丫的三兩下不離老本行,就想逼得她忍不住,他才能動用那些收藏多年的寶貝。
將夭寐輕柔的放在大牀上,鳳傾月風一般的離開了房間,離開時,還不忘小聲的將門帶上。
看着緊閉的大門,夭寐鬱悶的扁了扁嘴,側身從牀頭櫃裡抱出一個小箱子,寶貝似的將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了出來,當拿出那根紅色的玉勢時,嘴角頓時彎了起來,這玩意兒早晚用得上!
……
鳳傾月離開夭寐的房間之後,就直直的來到了紫龍的房門外,腳剛剛擡起,門內就響起一個聲音,“門沒鎖。”
菱脣狠狠的抽搐了兩下,鳳傾月垂眼看了看自己高擡的腳,猛地放下,推門走了進去。
“爲什麼要答應他?”一進門,鳳傾月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此刻,紫龍正橫躺在大牀之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要睡覺的關係,布料穿得極少,蜜色的胸膛敞露在空氣之中,在燈光的映襯下反射着迷人的光澤。單手撐着美得不似凡人的腦袋,一頭如綢緞的紫發綻放在白色牀單之上,像極了盛放的紫羅蘭,彎出一朵又一朵絢爛的花骨朵。
一雙狹長的眸子半眯,在似醉似醒之間,透着一絲不一樣的誘惑。紫色的瞳孔緩緩轉動,泛着淡淡迷霧的眸子望向鳳傾月,迷惘的問道:“什麼?”
擦!鳳傾月發誓,她這輩子就沒這麼抓狂過,狠狠的嚥了一下口水,目光如炬的盯着紫龍,自然也沒有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笑意,牙關狠狠的磨了磨,“少他媽給老孃裝蒜,你明知道老孃要來,裝什麼糊塗?!”
“什麼?”還是兩個字,逼得鳳傾月真恨不能撕掉那廝的面具,在那張俊臉上狠抽兩下。
“紫,龍!”從牙縫中用力的磨出這兩個字,鳳傾月身側的手緊了緊,強忍下撲上去的衝動,冷聲道:“別告訴我,你睡覺不關門的,還擺出這樣一副姿態,你丫的在等什麼?”
“等紅杏。”這句話,紫龍是用十分認真的口氣說出的。
鳳傾月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不可思議的瞪着牀上的男人,若不是那身氣勢還在,她真要懷疑這人被頂包了。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生氣就上當了!鳳傾月不停的在心裡告誡自己,和紫龍相處了上千年,那丫的最清楚她的弱點和萌點,她最架不住的就是男人迷惘的眼神,這丫的一定知道,所以才故意擺出這副姿態。
這樣一想,鳳傾月也漸漸冷靜下來,張了張嘴還來不及說話,就見牀上的人一撩腿,原本覆蓋在紫袍之下的春光泄露,包括兩腿之間那壯觀的景色。
擦!這男人要搞毛?色誘?!
鳳傾月狠狠的嚥了咽口水,身側的手一緊再緊,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猛地撲了上去。
牀上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不閃不避,任由女人將他撲倒,涼薄的脣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原狀。
“紫龍,你***少給我玩這些,你明知道我在夭寐那裡憋了一肚子慾火沒發泄,居然給我來這招!”沒有一絲猶豫,在撲倒紫龍的瞬間,鳳傾月的手就已經高高舉起,猛地一拳落下,正中男人的左眼。
捂住受傷的左眼,紫龍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這女人還真是下得了狠手,正想動用靈力修復,就聽身上的人道:“給老孃受着,這是你應得的!”
話落,如雨點的拳頭再次落下,每一拳都落在他的臉上,下手毫不留情,很快,一張俊美無儔的容顏就已經腫成了豬頭,簡直是慘不忍睹。
見再沒有下手的地方,鳳傾月心底的怒氣纔算是消了一些,無所謂的停下手,甩了甩用力的拳頭,淡淡的道:“萬年前就想動手了,只是沒機會,這下算是報仇了。”
萬年前,這傢伙就是用這副模樣,騙得她在那個狗不拉屎的山上住了上千年,要論腹黑,這屋子裡的男人沒一個比得上他,只是正常情況下他不屑於用而已。
涼薄的脣角狠狠的抽搐起來,這一抽,就牽動的嘴角的傷口,一絲血跡順着他的嘴角滑下,他卻是沒有吭一聲,反而目含寵溺的望着身上的女人,“消氣了嗎?要不要再打兩拳?”
鳳傾月:“……”
見鳳傾月不語,紫龍猛地一翻身,將她牢牢的控制在身下,紫眸定定的鎖住她,嘴角微微上揚,“如果這樣能讓你消氣,再痛也值得。”
鳳傾月:“……”
“鳳兒,如果我能夠恢復修爲,重新打開時空結界,我們回靈山好不好?再也不要下山,再也不要管人界,仙界,就我們倆,過回從前的生活。”
話落,鳳傾月的眸子驀地沉了下來,英氣的眉宇輕蹙了一下,很快就恢復如常,“看來,你還是沒有放棄。”
她以爲,來這個家這麼久,他應該已經改變了,結果,她還是失敗了嗎?
不管是萬年前,還是萬年之後,他都還是那個唯我獨尊的男人,霸道的要將她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卻讓她失去了最重要的自由。
瞧見了鳳眸中一閃而過的譏諷,紫眸深處閃過一絲痛楚,將頭慢慢的埋在女人的脖頸處,不再言語。
是誰說,愛到深處就能爲對方放棄一身驕傲?
他努力過,真的很努力了,可是他發現自己還是不能放下,每每看着她摟着家裡的男人,他的心都在泣血。
他開始理解那羣男人的愛,也開始認同那羣男人的愛,但不代表他能夠放下一切,真真正正的融入他們。
他答應寒星,也是想看看,在恢復了萬年前的記憶之後,那個與他同樣一身驕傲的男人,是不是能夠放下一切,心甘情願的融入這個大家庭。
感受到紫龍身上散發的氣息,鳳傾月眼中出現了一刻的恍惚,眼前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月光之下,入目的是男人絕美的側眼,淡漠的容顏不染凡塵之氣,銀白的月光揮灑在他的周身,造就出一種如夢如幻的美感。而掩藏在那份美感之下的,是一個孤寂的靈魂,孤傲,淡漠,與世隔絕,狠狠的撞擊着她的心絃。
那是,她與紫龍相愛時的畫面?
鳳眸微眯了一下,斜睨着身上的男人,鳳傾月忽的發難,整個人翻身而上,手中快速結出一個法印,打進了男人的身體裡。
“鳳兒,你幹什麼?!”感覺自己被限制了行動,紫龍不解的望着身上的女人,她又想玩什麼?
“呵呵呵,既然你還是不能接受,就讓我用自己的方式,幫助你一下。”伸手拍了拍男人青紫交加的俊臉,菱脣邊滿是不懷好意的笑,“不如你也嚐嚐,被人限制,只能被迫接受的滋味。”
什麼?!紫龍一呆,還是有些不明白鳳傾月的意思。
只是,不等他明白過來,房間裡就已經失去了女人的蹤跡,再回來時,女人懷裡抱着的東西,讓紫龍驀地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個女人。
“鳳,鳳兒,別玩了,快放開我!”此刻,紫龍的聲音隱隱染上了一絲顫抖,體內的靈力開始瘋狂運轉起來,可惜他的靈力流失太多,根本無法衝開鳳傾月設下的禁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抱着一大堆蔬菜水果向自己走來。
“鳳兒,你先放開我,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商量。”
“沒什麼好商量的。”鳳傾月將懷裡的東西一股腦兒丟上牀,隨手反鎖上房間大門,弓着腰像貓一樣爬上牀,嘴角掛着狼外婆似的邪笑,“雖然這樣的被迫接受,和那樣的被迫接受有一定的差距,但至少有一個共通之處,就是自己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反抗。”
萬年前,她對紫龍下不了狠手,不代表萬年之後還是如此,萬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即使她的愛沒變,但她已經不是萬年前的火鳳,她是鳳傾月,鳳棲國的女皇!
“先用什麼好呢?”鳳傾月隨手拿起一根黃瓜,在手裡掂了掂重量,嫌棄似的搖了搖頭,“這根黃瓜太輕了,就表示體積不夠,不能塞滿你那壯志酬籌的內心!”
汗!壯志酬籌是這麼用的嗎?
紫龍後腦滑下一大滴冷汗,心裡第一次有些發虛,看着女人手裡那帶刺的東西,不住的點頭,“不錯,所以咱們別玩了。鳳兒,你先放開我,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商量。”
“不錯?看來你也認爲這東西滿足不了你?”直接忽略了男人後面的話,菱脣輕扯了一下,商量,萬年前他怎麼不說和她商量,在對聖子下手之前,他怎麼不說和她商量?
這丫的獨斷獨裁了萬年,也時候得到一點教訓了!
隨手拿起一根胡蘿蔔,再次掂了掂重量,跟着點了點頭,“不錯,這東西有重量多了,而且方便掌控,一定會讓你深刻的體會到‘被迫’的滋味。”死死的咬住‘被迫’兩個字,像是和那兩字有仇似的,只恨不能嚼碎在嘴裡。
紫龍額頭大滴大滴的冷汗滑下,他知道,這次是真的將這個女人惹毛了,否則她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情,還記得萬年前,冥天就是逼急了她,才慘遭爆菊的命運。
“鳳兒,我真的知錯了,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談?”鳳傾月懶懶的掀起眼皮,一瞬不瞬的望着紫龍,淡淡的問道:“你肯爲你自己的錯誤買單了?”
“啊?!”爲自己的錯誤買單?
瞧見紫眸中一閃而過的不解,鳳傾月嘲諷似的扯了扯脣角,“你該不會忘了,如果萬年前不是你,聖子也不會被廢去一身修爲,如果不是你,聖子也不會墮入輪迴道,我自然也不會跟着跳入輪迴池,不會認識這羣男人,更加不會有了今天。”
鳳傾月每多說一句,紫龍的面色便黑上一分,天知道他心裡有多悔,從她跳下輪迴池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後悔了。
萬年的等待,萬年的沉睡,萬年的……紫眸輕閃了一下,紫龍突然想起天衝歸位時,腦子裡閃過的畫面,涼薄的脣角抿成了一條直線,紫龍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等於默認了鳳傾月的做爲。
如果,那些畫面都是真的,她應該會恨死他吧?
只是他並不能確定,那些畫面是不是真的,因爲他還差一道魂魄,待那道魂魄歸位,他才能知道萬年來所有的一切。
見紫龍突然放棄了抵抗,鳳傾月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緊盯着紫龍看了一會兒,突然將胡蘿蔔湊到他的嘴邊,“含着。”
紫眸緩緩的睜開,愣愣的看着嘴邊的胡蘿蔔,嘴角狠狠的抖動了兩下,斜眼望向鳳傾月,“鳳兒,能不能換一個玩法?”
“哪兒那麼多廢話,含着!”鳳傾月的耐心快要耗盡了,眼看着紫龍連抵抗都放棄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強硬的將胡蘿蔔塞進他嘴裡,冷聲道:“不準咬斷了!”
紫龍:“……”
這會不會太苛刻了?
萬年前,她那啥冥天的時候,他可是在暗處看得清清楚楚,貌似很痛的,還不準咬斷?!
吐出嘴裡的胡蘿蔔,紫龍哭喪着臉道:“鳳兒,你就這樣玩吧,這玩意兒真的不需要,我不會咬到自己舌頭的。”
擦!誰擔心你咬到自己舌頭了?
鳳傾月臉色倏地黑了下來,看了看那程亮的胡蘿蔔,鳳眸中快速劃過什麼,轉身拿起一根香蕉,剝皮,再次塞進紫龍嘴裡,“不準咬斷,不準吃掉,也不準吞掉!”
舌尖軟軟的觸感讓紫龍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斜眼瞧見女人沒得商量的嘴臉,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含着香蕉不再發話,由得她去鬧騰。
見紫龍放棄抵抗了,菱脣揚起一個得逞的弧度,隨手拿起被紫龍吐掉的胡蘿蔔,在手裡掂了掂,一把掀開已經重新蓋上的紫袍,在手裡比劃着,嘴裡還唸唸有詞:“紫龍,我記得萬年前,你很喜歡玩野戰?”
她恢復的記憶之中,與紫龍大多數時候是在郊外,無論是靈山的山頂,還是鳳凰山的後山,百花叢,許多地方都留下了他們的身影。
嘴裡含着東西,紫龍沒辦法說話,側頭望向坐在他腳邊的女人,猶豫着點了點頭。
修真者都喜歡親近大自然,不管是在任何時候,他都認爲天地是最有靈氣的地方,在野外的靈氣最盛,可以幫助兩人修煉。
“唔,口味挺重。”鳳傾月不置可否的站起身,一腳將紫龍踢爬在牀上,一屁股坐在他的後腰之上,揚了揚手裡的胡蘿蔔,“姐也讓你嚐嚐,什麼叫真正的重口味!”
話落,手裡的胡蘿蔔瞬間翻轉,用力向下一送——
“唔……!”腫得像豬頭似的臉忽的揚起,優美的脖頸上揚成一個完美的弧度,頸側的青筋全部暴起,牙關不自覺的用力了一下,嘴裡的香蕉頓時被咬斷,裹着部分香蕉皮的香蕉從牀上滾落在地。
另一間房,正躺在牀上準備入睡的男人,一雙看破紅塵三千的眸子緩緩睜開,眼底劃過淡淡的悲憫,很快又消失於無形,垂眼看了看自己隆起的小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安心的睡了過去。
白若辰側眼看了看雪白的牆壁,輕嘆着搖了搖頭,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又垂眼看了看自己一點動靜也沒有的肚子,再次嘆了一口氣,也跟着睡了過去。
紫龍門外,寒星揚起的手最終沒敢落下,在半空中停留了很久,遂即若無其事的放下,轉身時,正對上含笑的丹鳳眼,愣愣的眨了眨眼,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我不知道你和月兒的故事,但你想知道我和她的故事嗎?”幕清幽脣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十分的友善,沒有一屋子男人的煙火味道,永遠是一副恬靜的姿態。
對於幕清幽,寒星格外的有好感,但是一下子也說不上來,如今幕清幽主動找上他,讓他在呆愣之餘,幾乎沒有考慮,就點頭應承了下來。
兩人一起走進幕清幽的房間,這一聊,就是一整夜。
鏡頭轉回紫龍的房間——
“說吧,爲什麼要答應寒星?”鳳傾月帶着胡蘿蔔一轉身,坐在了紫龍的小腿中間,擡眼瞧見他已經在不自覺間嚥下了嘴裡的香蕉,纔開口問道。
“唔,你能不能先停下來?”此刻,紫龍已是滿臉汗珠,映襯着那張青紫交加的豬頭臉,看上去格外的搞笑。牙關一次次的咬緊,強忍着痛楚道:“我說得是恢復修爲之後,二十一世紀的靈氣這麼薄弱,就算我想要恢復修爲,至少也需要一年半載。這一年半載,你的計劃早就成功了,沒必要在意我爲什麼答應他,不是嗎?”
汗,能不能停下來?好痛!
瞧見汗溼的紫發緊貼在男人的臉頰,鳳傾月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眼中快速劃過什麼,又問:“你的目的是什麼?”這個男人從不做無用功,何況是幫助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恢復真身,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絕對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風。
爲什麼?難道要他說,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答案而已?牙關再次緊了緊,察覺到女人加快的動作,紫龍只能無奈的道:“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如果你恢復記憶了,就應該知道,梵天是一個怎樣的人!”
萬年前,梵天身爲天帝之子,加上絕世無雙的容顏,引得不少仙女癡心錯付,可是,他偏偏不懂愛。天帝爲了歷練他,在損失了不少天兵天將之後,選擇了讓梵天下界阻止火鳳,也算是給梵天一個歷練的機會。
誰知,梵天下界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冥天被爆的一幕,於是萬年不變的容顏,就在冥天的哀叫聲中,一寸寸的龜裂。
紫龍在暗處看着,只覺得着實有趣,也沒有阻攔火鳳,任由她繼續胡鬧,反正出了再大的事情,也有他替她頂着,就算真的捅破了天,大不了他們回到靈山,再次過回簡單的生活。
那一刻,紫龍是有私心的,她希望火鳳能儘快從失去聖子的哀傷中走出來,卻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一點點的脫離他的掌控。先是冥天愛上火鳳,無條件的答應火鳳,幫助聖子轉世,再是懵懂不知情滋味的梵天,看着火鳳的目光日漸轉變。
紫龍不懂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因爲在他的認知裡,一個人的生老病死乃是天道,人人都無法逃脫。但是他和火鳳不同,他們乃是天生天養,他們的壽命有多長,沒有人知道,就連他們自己也不清楚。
她和聖子的感情註定只能是鏡花水月,爲何她還要執着的追尋聖子的下一世?
那時的梵天不懂情,其實紫龍也並不懂,他以爲,愛一個人就是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儘量滿足她所有的要求,疼着她,寵着她,這樣就算是愛。
直到冥天無條件的爲火鳳付出時,紫龍隱隱約約間懂得了什麼,卻總覺得差那麼一點,無法真正的參透。
如果不是男貞派和北凰派的攪局,或許他能懂得,也會幫助聖子轉世,只是在天帝封鎖三界,設下結界之時,終於激怒了火鳳。
人界與修真界的結界之前,梵天和火鳳大打出手,當時的火鳳修爲並沒有恢復,根本不可能打過梵天,梵天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將火鳳捉拿回天界,但他都沒有那樣做,最後甚至放任她再次進入冥界,跳下了輪迴池。
輪迴池前,紫龍,火鳳,冥天,梵天,四人對峙,最終由火鳳和冥天的相繼跳下輪迴池而告終,那一刻,紫龍分明在梵天眼底看到了一絲壓抑的愛戀,以及一絲決絕。
那時的紫龍突然明白過來,梵天是故意放走火鳳的,只有火鳳跳下輪迴池,才能避免天界的問罪,安安靜靜的過上萬年,還能與聖子廝守。
正是那樣的良苦用心,讓紫龍變得更加迷惘,究竟愛是什麼?他是最先愛上火鳳的,爲什麼到了最後,他會發現,其實最不懂愛的是他?
當梵天請求下界體驗歷練時,紫龍就知道,萬年之後的再次歸來,她的身邊,很有可能已經不單單隻有聖子,而多了冥天和梵天。
他無法跟隨火鳳跳下輪迴池,不是因爲捨不得一身修爲,而是因爲他還要保護她,在火鳳跳下輪迴池前,他就已經將修爲化作保護屏障,種在了火鳳的身體裡,可以保障火鳳在輪迴的萬年之內,不會遭到任何損傷和意外,也能防止仙界的人趁機找她的麻煩。
他不能跟着跳下輪迴池,可是又想要追隨她的腳步,於是將三魂七魄逼出體外,義無反顧的投入了輪迴池中,而他的真身卻沉睡在了地底。
紫眸中劃過往日的一幕幕,紫龍苦澀的扯了扯嘴角,萬年前,梵天也有私心,否則他不會請求百世輪迴,所以自己纔想要知道,如果同樣面對今日的境況,梵天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萬年已過,天帝的怒火已消,如果梵天以一己之力力保鳳傾月,天帝很有可能會留下鳳傾月,只是以怎樣的方式留下,還有待考究。
但,那至少是一個契機,不是嗎?
鳳傾月雖然沒有恢復全部的記憶,但關於梵天的記憶,還是恢復了大半,有些不明白紫龍的話,可她什麼也沒有問。
直覺告訴她,如果追問下去,很有可能是一個麻煩。
“紫龍,你還有一次機會。”鳳傾月猛地抽出那根帶血的胡蘿蔔,坐在紫龍身後的視線,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帶血的美景,菱脣狠狠的抖動了兩下,隨手將胡蘿蔔丟在地毯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紫龍,淡淡的道:“萬年前是第一次,萬年後是第二次,希望這最後的一次機會,我們都不會失望。”
她的耐心有限,如果還是不能讓紫龍放下那一身驕傲,她會選擇用另一種方式,將彼此在對方的生命中徹底剔除。
話落,紫龍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能動了,能動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受傷的菊花,在牀上不停的翻滾了兩圈,擡眼望向居高臨下的女人,聲音不若往常那般縹緲,多了一絲沙啞的磁性,“給我一些時間。”
“好。”深深的望了紫龍一眼,鳳傾月的身影漸漸淡去,就這樣消失在了房間裡。
紫龍緩緩的從牀上爬起身,看了看地上帶血的胡蘿蔔,再看了看牀上剩餘了一大堆東西,紫眸中劃過一絲複雜,被迫接受嗎?
萬年前,自己給她的愛,是不是就像一個永遠也無法逃出的牢籠,外表絢爛,內裡卻充滿了壓抑?
盯着那些東西看了很久,紫龍才擡手一揮,那些東西就像是被風化了一般,徹底消失在了房間裡。
至於臉上的傷和菊花的傷,有了鳳傾月的事先警告,他只能無奈的爬在牀上,等待人體修復機能發揮作用,自我修復。
……
三日已過,這日,正是鳳傾月和保羅約好的時間。
一大早,鳳傾月就去了藍氏,在視察了藍氏的業務之後,就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裡等待,她相信,無論結果如何,保羅都一定會來。
果然,午間,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鳳傾月擡眼望去,對着一臉忐忑的特助揮了揮手,特助才帶上門,退了出去。
“他是誰?”保羅一進入房間,就見到了房裡多出來的一個人,並不是十分出彩,是那種丟在人羣之中,就不會被人發現的那種。只是,在他收集到的資料之中,似乎並沒有這個男人的資料?
金眸深處凝起一抹沉思,這個女人的底牌,彷彿永遠在變,讓人根本無法真正的看清,她的極限在那裡,和這樣的人合作,有勝算嗎?
“他叫北二,是我的屬下。”鳳傾月淡淡的回了一聲。擡手示意了一下,北二就識趣了爲兩人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再次退到了鳳傾月身後。
“我們的談話,似乎不需要外人在場?”伸手端起辦公桌上的紅酒,保羅輕輕搖晃了一下,又湊到鼻子下聞了聞,“hautbrion?鳳小姐果真是好品味,放在辦公室裡的紅酒,居然也是這種高配置。”
菱脣微微抽搐了一下,她根本就沒查看過這是什麼酒,全是藍傲風當初留在辦公室的,不過看保羅這模樣,這酒的來頭不小。
“hautbrion,又稱總統之愛,z文裡叫紅顏容,是米國開國元勳總統托馬斯·傑爾遜的至愛,價值不菲。”保羅隨意的笑了笑,如果忽略他那些變態的嗜好,就連鳳傾月也不得不承認,保羅是一個美男子,大概如同白若辰所說,血族擁有最優良的血族,所以血族裡的人往往都擁有俊美的五官,得天獨厚。
見鳳眸中沒有任何起伏,對於自己刻意露出的笑顏,也沒有任何驚豔,保羅眼中劃過淡淡的驚訝,遂即端起辦公桌上的另一杯紅酒,遞給了鳳傾月,“怎麼樣,陪我喝一杯?”
鳳眸深處劃過一抹精芒,擡手接過保羅遞來的紅酒,同樣放在鼻下輕嗅了一下,味道甘香醇厚,的確是上好的紅酒,只是可惜了這杯紅酒。
“保羅先生還沒告訴我,你的答案。”聞過之後,鳳傾月突然開口問道。
“如果同你合作,你能給我的好處是什麼?”保羅姿態隨意的坐在辦公桌的一角,微微側頭望向鳳傾月,嘴角一直保持着得體的笑意,“男貞派可以給我絕無僅有的權利,至高無上的地位,那你呢?能夠給我什麼?”
“絕無僅有的權利?至高無上的地位?”鳳傾月不由得嗤笑一聲,“保羅先生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如果真是如此,又何必走到任何地方,都有一個修真者在暗處監視着呢?”
話落,保羅的面色驀地一變,還來不及說話,就見鳳傾月忽的出手,一道紅光之後,房間裡突然顯示出一抹身影,正是那日在藍家的另一名修真者。
“你跟蹤我?!”保羅猛地轉回身,金眸中有着暴風雨欲來的壓抑。
“任何人也不能背叛宗主。”修真者微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從他的話裡,已經清楚的表示了他的立場。
“既然來了,也就別走了。”鳳傾月手中突然打出一個奇怪的法印,限制住了那人的行動,見那人企圖掙脫她設下的禁制,不由淡淡的開口解釋道:“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這道禁制,就算是萬年前的冥王也無法解開,又何況你一個小小的修真者?”
這道禁制,是她在爆掉紫龍菊花時,突然想起來的,萬年前,她就是用這道禁制制住了冥天,讓他堂堂一界冥王,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任她魚肉。
“你恢復記憶了?!”那名修真者不敢置信的出聲,眼底涌起淡淡的驚恐。
“你知道的還挺多。”鳳傾月冷笑一聲,身影突然出現在那名修真者面前,鳳眸緊鎖住他的視線,冷聲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哼,你別想從我嘴裡知道什麼。”那人不屑的側過頭,就算恢復記憶又怎樣,只要宗主出關,突破最後一層修爲,就算是萬年前的火鳳,也不能拿男貞派怎樣。
“既然你不說,留着也沒有什麼用處。”鳳傾月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溫柔的抵在了他的脖子間,脣角銜着淡淡的笑意,彷彿十分享受這樣的樂趣,“既然你知道這麼多,本尊也不妨多告訴你一些,本尊的確已經恢復了萬年前的記憶,甚至已經恢復了萬年前的修爲,曲曲一個男貞派,本尊有的是方法讓你們覆滅,你知道本尊爲什麼會是男貞派的剋星嗎?”
說到這裡,一絲靈力順着那人的脖子,鑽進了他的身體裡,那人頓時感覺身體裡的靈力像是被什麼凍結住了,然後瘋狂的順着那一絲探入的靈力,涌進了鳳傾月的身體裡。
那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控制想要控制住身體裡的靈力,那些靈力卻再也不受他的指揮,彷彿從來就不屬於他一般,瘋狂涌進了鳳傾月的身體裡。
靈力的快速流失,使得那人有些腿軟,卻因爲禁制,只能無力的站着,口中一直喃喃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會是這樣……”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鳳傾月冷笑一聲,直到感覺差不多了,指尖驟然施力,就聽‘咔咔’兩聲碎裂聲,那人脖子一歪,就失去了所有的生命特徵。
禁制被撤走,冰冷的屍體轟然倒地,一條細小火線向那人竄去,眨眼間,一具屍體就這樣消失在了三人的視線之中。
做完這一切,鳳傾月才轉回身,淡淡的掃了保羅一眼,毫不意外見到他驚愕的表情,走回辦公桌後坐下,繼續道:“保羅先生,做好選擇了嗎?”
“既然你已經恢復修爲了,似乎並不需要我?”金眸深處劃過一抹狐疑,依照男貞派對這個女人的懼怕程度,如果她真的恢復修爲了,又何必再怕什麼?
“我想你走入了一個誤區。”鳳傾月微微扯了扯嘴角,面上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其一,我雖然可以輕易的解決男貞派,但是我並不知道男貞派現今的位置,更加不可能短時間內找到男貞派的宗主。其二,我的男人畢竟是血族的人,我不想與血族正面爲敵,是因爲我不想他難做。還需要我說得再明白一點嗎?”
真的,只是這樣嗎?保羅微眯了一下眼,雙眼緊盯着鳳傾月,想要看出些什麼。可惜,一無所獲。
“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保羅揚了揚手中的紅酒杯,笑着道:“cheers。”
鳳傾月聞言,微微眯起眼眸,眼角餘光看向北二,見他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忽的將酒杯掃落在地,“看來,你是已經選定位置了。”
“你……?!”保羅一驚,她看出什麼了?
“你以爲,你在端起自己的紅酒杯時,在我酒裡下了藥,我就沒有看見嗎?”鳳傾月冷笑着站起身,雙手撐着辦公桌上,上半身微微前傾,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強勁氣勢,“沒錯,吸血鬼的速度是很快,幾乎沒有一絲破綻,但那是對於普通的修真者來講,在我眼中,你的那點速度,根本什麼也算不上!”
被女人身上那股氣勢驚到,保羅不禁倒退一步,離那個散發着危險氣息的女人遠一些,金眸中閃爍不定,開口問道:“所以,剛纔殺掉那個修真者,你只是想要給我一個警示?”警示他,不要在她面前耍花樣。
“不錯,可惜,你偏偏還是選擇了讓我喝下那杯酒,你自然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話落,一個隱形的結界出現在辦公室裡,阻擋了所有的聲音,鳳傾月的身影也瞬間出現在保羅身後,驚得他猛地轉回身,驚疑不定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不可能,她的速度居然可以比他還快?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彷彿看透了保羅的所思所想,鳳傾月向前踏了一小步,逼得保羅不自覺後退一步,在撞到辦公桌的桌角時,他才勉強穩住身型。
“既然你根本沒有將我放在眼裡,爲什麼要拖延三天時間?”保羅不懂,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解釋不通,她的目的是什麼?現在殺了他,她一點好處也沒有,不是嗎?
“拖延三天時間嗎?”鳳傾月擡手摸了摸下巴,笑中帶着幾分玩味,“沒想到,你還不算笨,知道我是有意拖延。”說着,伸手指向北二,輕笑道:“你知道,北二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難道這人還有什麼特殊的身份不成?
“他是一個異能者,相信這個詞彙你並不陌生,因爲西方國家也存在異能者,也就是一些天生擁有異能之人。而北二的異能就是,讀心術,通過強大的腦電波,讀取對方腦子裡的信息,從而得到我想要的資料。”
“那你爲什麼要拖延三天之久?”此刻,保羅的驚駭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這個女人身邊怎麼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人?而且從他得到的資料裡,根本就不曾顯示有這樣的人,她是又是從何處召集而來?
“因爲,北二的讀心術還不能發揮最好的效果,到目前爲止,他也只能通過兩人的對話,短時間的讀取對方潛意識裡的信息,而無法完全讀取。”
“而你三天前故意放我走,就是爲了讓我放鬆警惕,或者是說,故意讓我請示上面,想要通過跟蹤,讀取信息,兩手準備,以達到萬無一失?!”
保羅很快就明白過來,並接着鳳傾月的話往下說:“如果,我選擇的是你,你會通過我找到男貞派,如果我選擇的是男貞派,你也可以讓北二讀取更多的信息。你剛纔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故意和那個修真者說了那麼多,並故意和我說了這麼多,只是爲了套我潛意識裡的話?!”
“你很聰明。”鳳傾月淡淡一笑,曼珠沙華的香氣瞬間瀰漫整間辦公室,“如果你一開始選對了位置,我也不介意留你一命,只是現在,你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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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讀者:菊爺,你混過黑社會?怎麼對黑社會這麼清楚?
菊爺:唔,這個問題可以深刻的探討一下,沒準兒,爺現實也是np,你們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