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爵,你他媽的究竟想幹什麼?!”顧靖北咆哮出聲。
無疑,聽雪驚駭的尖叫聲狠揪了一把顧靖北的心。原本一切已經籌劃好,他過來只用走個過場,便可把伊聽雪領走,可沒想到皇甫爵竟然這一刻玩性大起。
看到顧靖北那張向來沉穩的俊臉竟然也會出現這種不淡定的歇斯底里狀時,皇甫爵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且玩世不恭了起來。
能把顧北爺惹怒,真夠千載難逢的啊!正如他皇甫爵預料的那樣,果然很有意思!
“我要的東西呢?!”皇甫爵悠然着聲音沉沉的雄渾一嗓子。
“事後我會讓李銳送來給你!”狠氣着目光瞪向皇甫爵,顧靖北冷厲一聲。
“事後?!顧靖北,你小子玩我呢?!一點兒誠意都沒有!”皇甫爵懶散的說道。
“我說過給你就一定會給你!皇甫爵,你小子可別玩過火了!!”顧靖北厲聲提醒着皇甫爵。
皇甫爵不以爲然的輕哼道:“玩過火又怎麼着?!你咬我啊?!伊聽雪可是我從商子遇手中交換得來的,她現在可是我的人……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隨後,還不忘朝聽雪瞟來一記狼性的目光,用這樣挑釁輕浮的方式激怒着顧靖北
“皇甫爵,過了今天,你想玩什麼或是怎麼玩,我顧靖北都會玩命陪你!但現在我必須把伊聽雪帶走!”顧靖北平緩着氣息,試圖想通過講道理來說服此時此刻玩性十足的皇甫爵。
皇甫爵吊兒郎當的將左腿擱置上自己的右腿,並痞氣十足的晃悠着。
“顧靖北,你說帶走就能帶走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兒!如果我非要這個女人今晚留下來陪我呢?!你又能奈我何?”
皇甫爵將自己的亢奮建立在了顧靖北的炸毛之上。顧靖北的那張俊臉陰沉得越是怒火中燒,他就越得意越來勁兒。
似乎,顧靖北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還是無法將自己給冷靜下來:尤其是在看到那支箭幾乎是緊貼着伊聽雪的頭皮飛過去時……如果稍有差池傷到了那個女人怎麼辦?!
顧靖北很清楚皇甫爵的個性:只要興致起了,玩起來就跟玩命似的。而這一刻,他便好死不死的來了興致!自己可以陪他玩,可那個女人……
“皇甫爵,如果你小子夠有種,就把箭統統照準老子射過來!別他媽的耍孬去嚇唬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人!”顧靖北生冷着聲音說道。
他想用激將的方式,把皇甫爵興致的矛頭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從而去避免開那個女人涉險。
“顧靖北,你小子以爲我不敢不會麼?!你敢再走近一步試試?!老子就弩箭伺候!”皇甫爵真不是個好纏的主兒。有種玩不死他顧靖北不罷休的意念。
“唔……唔……”看到皇甫爵舉着手中的弩箭對準了顧靖北,她又是搖頭,又是嗚嗚啼啼。她想示意顧靖北不要朝自己走過去。
可她越是這樣,顧靖北心中就會更加的焦躁和不捨:他着實不忍心女人受這樣的委屈和折磨。
顧靖北相信皇甫爵有可能真會朝自己射箭,但有一點他能肯定:就是皇甫爵不會真正要了他的性命!十多年的兄弟友情,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既然這小子想玩,自己也只能作陪了。那些箭射在自己的身上,總比擦碰到那個女人好上萬倍。
於是,下一秒,顧靖北便穩健着步伐朝着小舞臺的中央走近過去。看向女人的目光,一直溫潤着,像似暖情的流水,潺潺的流進她的心間,讓她感受到一切有他在,不用害怕。
“嗖……”的一聲,一支箭從弓弩中彈射.出來,快如一陣勁風從顧靖北的左肩膀上飛掠而過。不過這一回,顧靖北卻沒有伊聽雪那麼幸運。箭的鋒利刃頭刺破了他肩膀上的菸灰色襯衣,並掀起了表層的皮肉……
雖說只是並不嚴重的皮肉傷,可那血卻止不住的往外流溢着,很快便將菸灰色的襯衣染紅了大半個左肩膀。
“嗚嗚……唔……”聽雪發出驚恐的嗚咽聲,她急切的搖動着頭,示意顧靖北快停下來。
無法開口說話的聽雪,看到顧靖北肩膀上那越染越大面積的鮮血時,急得都快哭了。
利箭刺破他左肩上的皮肉時,顧靖北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隨後又波瀾不驚的繼續着他的步伐。一如他的沉穩,他的內斂和耐韌。
或許顧靖北清楚皇甫爵有可能還會射出第二箭,但無論是射與不射,都無關緊要了。因爲他分明看到了這個女人因爲緊張自己而流出的淚水。
可顧靖北萬萬沒想到的是:皇甫爵竟然把弩箭的矛頭對準了捆綁在椅子上的伊聽雪。
“顧靖北,你小子忍得了皮肉之苦,這女人細皮嫩肉的,未必能hold住啊……”皇甫爵的聲音染上了濃烈的邪惡。不徹底激怒顧靖北,那多無趣啊。
果然,皇甫爵此言一出,顧靖北便像只被惹怒的獵豹一樣,縱身撲向了皇甫爵,用沒有受傷的右肩膀重重撞在他的肋骨上,順勢猛的一擡肘,皇甫爵悶哼一聲,下巴被顧靖北的突然襲擊一擊而中,疼得有些齜牙咧嘴。手中的弩箭也被撞飛出一米開外……
不得不說,被激怒下的顧靖北,真的是潛能無限啊!感情之前陪自己鬥毆時,他都有所保留?
皇甫爵額頭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他抓住了顧靖北,然後用力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顧靖北沉沉的哼了一聲,身子彎了下去,並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他瞪着他,眸子裡染滿了怒意:“皇甫爵,你個狗.東西來真的?!”
“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玩假的麼?!”
不容得顧靖北多想,玩上癮的皇甫爵掄起拳頭襲擊過來;顧靖北稍稍沉了口氣,等他到了面前,原地一縱身,身子拔起,然後飛快的凌空朝皇甫爵踢出一腳!
皇甫爵立刻一弓身,頭頂上那腳踢空了;同時,他的膝蓋再次狠狠的頂在了顧靖北的小.腹上,顧靖北吃痛的悶哼了一聲,隨後身子一震,反手就是一拳搗在皇甫爵的鼻樑上……
偌大的奢華包間裡,顧靖北和皇甫爵兩個男人就彷彿市井流.氓加無賴一樣的你一拳我一腳絲毫沒有章法的亂打成一團。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撕打了好一會兒,彼此都沒了力氣。
總的來說,還是皇甫爵的抗擊打能力強,畢竟平時天天拳不離手。
“皇甫爵,你小子玩夠了沒有?!”顧靖北急促的喘着粗氣問道。揮拳再次照準皇甫爵的下巴砸過來時,卻被皇甫爵一把給扣握住了。
皇甫爵壓低聲音嘶喃道,“顧靖北,你小子還是留點兒力氣帶着你的女人回去行.歡吧!剛剛的弩箭上,我給你加了料!能夠讓你高.潮無限的好東西!難道你還沒感覺出來嗎?!”
顧靖北英挺的眉宇緊蹙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身體裡有種莫名的躁.動在肆意的亂竄着。
“行了,老子今天吃點兒虧:一會兒我裝暈厥過去,給你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皇甫爵的低聲謾語還沒有說完,顧靖北掄起的拳頭已經在他的身上臉上連續的重砸了幾下。
我!操!顧靖北,你小子給我記住了!此仇必報!
見皇甫爵果然配合的裝暈厥了過去,顧靖北立刻從地面上一躍而起,朝着只能發出嗚嗚咽咽聲音的伊聽雪飛衝了過去。
他小心翼翼的揭開了封在聽雪嘴巴上的膠帶,“你沒受傷吧?!”
聽雪只是搖頭,目光盯在了顧靖北染血的左肩膀上,“你的肩膀流了好多血……”
看到顧靖北流了這麼多血,聽雪驚慌駭意得面色有些慘白,站起來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了,雙.腿一軟,差點兒沒能穩住;顧靖北趕緊一把抱住她,並托住她的身子偎依進自己的懷裡,低聲道:“好了,沒事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聽雪點了點頭,順從的被顧靖北牽着手朝包間門外走去。
在路過橫躺在地毯上的皇甫爵時,聽雪的腳步頓了一下,有些擔憂懼怕的問道:“顧靖北,他……他不會是死了吧?”
畢竟,皇甫爵也沒做過什麼萬惡不赦的事。從一開始,他就說過不會傷害她。
“死不掉的!這傢伙堪比打不死的小強,只是暫時暈厥了過去。”顧靖北拉緊聽雪的手,繞過橫躺的皇甫爵,走到包間門口。
在他伸手去開門之際,尋思起什麼,側頭凝視着依舊有些戰戰兢兢地女人,“一會兒出去,見機行事!你只要寸步不離的跟緊我就行。”
聽雪連忙點頭。這一刻,顧靖北就是那根可以將她拉出溺水狀態的救命稻草。
門被打了開來,又迅速的被合上。包間門外,一字而排開着四個清一色的彪形肌肉男。聽雪本能的縮在了顧靖北身後,緊貼着他健碩的後背。
“那個,你們爵爺說他要休息上片刻,讓你們不要進去打擾!”顧靖北淡清着聲音說道。
四個肌肉男都是一副標準的撲克臉。他們沒有作答顧靖北什麼,依舊紋絲不動的站着。
顧靖北沒有多做逗留,怕皇甫爵那傢伙又要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便連忙拉上伊聽雪疾步離開了包間,朝着地下停車場走去。
果不其然,就在顧靖北拉着伊聽雪剛到停車場時,身後就傳來了咆哮嚷叫聲,“快追,別讓姓北的給跑了!”
嚴格的說,這已經算是穿幫了。顧靖北姓顧好不好,身後嚷叫的人吼出的竟然姓北的!很明顯,他們平日裡‘北爺’叫順口了,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改不過來。
再說了,主子也只是讓他們象徵性的追這麼小段路而已。也用不着太過嚴謹。
“顧靖北……他們好像追上來了。”聽雪驚恐的說道。
顧靖北連忙拉過女人矮身蹲在了一輛路虎車的車身後。
女人因恐慌而氣息急促着;氣息一急促,那胸.部就劇烈的上下起伏着;女人劇烈起伏的胸.部,看顧靖北身體裡血液開始不自控的四下奔騰開來,朝着某處蜂涌而去……
向來顧靖北都是個定力很好的男人。只是現在,他的情.潮已經無法自控的澎湃了起來。
顧靖北從口袋裡拿出了車鑰匙放在了她的掌心裡,“聽雪……你開着我的車先離開。”
“先離開?!那你呢?!”聽雪不解的問道。
顧靖北瞄了一眼快追上來的肌肉型男,“我去把他們引開。你先走,不用管我!”
“不……要走一起走!”聽雪緊緊的拽過了顧靖北的臂膀。
她深深的盯看着顧靖北:直挺的鼻樑脣色淡清,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卻又不失溫潤,別樣的讓她心動。
那柔軟彈性的胸.房蹭貼在了他的胳膊上,顧靖北又是一陣亢奮。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某處已經開始擡頭了……
這個皇甫爵!真夠*的!竟然在箭上加了催.情.藥!
“咦,人呢?!怎麼突然不見了?!”爲首的肌肉型男嘀咕了一聲,隨後又道:“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他們該不會是又折回夜總會裡去了吧?!”
“嗯,有道理!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會返回去找他們!”
在一唱一和中,他們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了。因爲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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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一輛低調且奢華的商務車從皇都夜總會的地下停車場飛衝了出來。朝着顧集團的方向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去。
“顧靖北,你流了那麼多血……趕緊去醫院吧?!”聽雪的聲音染上了哭腔。
“來不及了……”顧靖北嘶啞着聲音喃了一聲,隨即又改口道:“只是皮肉傷,用不着小題大做的去醫院的,我辦公室裡有醫藥箱。”
“都流了這麼多血……必須去醫院!顧靖北,你就聽我一次吧……”聽雪執意的勸說着。
突兀的,顧靖北一把抓過了聽雪的手,握得有些用力。他牽引着她的小手朝他已經挺起的欲.望撫.摸過去,想緩解一下那裡的脹疼感……
“顧靖北,你要幹什麼?!”當觸及到顧靖北的西褲邊沿時,聽雪驚慌一聲。
顧靖北條件反射的將聽雪的小手鬆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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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辦公室的休息間裡,顧靖北有些吃勁的脫下身上染血的襯衣。
男人精健勁實的體魄一點一點映入聽雪的眼底:這男人的身材……真好!
她想回避他赤.光的上身,可又心切於他左肩膀上的傷口。
雖說傷口不深也不大,可還是皮開肉綻的,看着着實讓她心悸。
突兀的,顧靖北用健碩的體魄緊緊摟住了聽雪,似乎要將她嵌入體內,兩人的身體間不留一絲縫隙的緊擁着。
他吻住了她,有些迫不及待。他的吻綿長而熱情,密密麻麻地從她的脣、她的頰、她的耳垂落到她的鎖骨……
“顧靖北,你別這樣……”突如其來的吻,讓聽雪有些惶恐不安。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顧靖北一把將懷裡的女人推開,“伊聽雪,你趕快離開這裡吧。”
“離開?”聽雪一怔,不讓他耍流.氓,他就要趕自己走麼?“等我幫你包紮好傷口,我就離開。”
“來不及了!趕緊走!現在就走!”顧靖北從聽雪手中奪過了消毒藥水,生冷着聲音厲言。
看到男人臉上的慍色,聽雪抿了抿脣,淡聲道:“好……我走!”
聽雪不想去惹怒受傷中的男人,便順從的走出了休息間。
自己腦子進水了麼?竟然真的讓那個女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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