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膚白如雪,脣紅如血,一對藍眸深不見底、迷人萬分,他站在狙擊槍前,在黑衣人的指揮下,操縱狙擊槍。
對,這個站在狙擊槍前,槍口描準教堂內新娘腦袋的,不是別人,而是,同樣失蹤多年的鳳千凰。
他冷冷的看着教堂內美麗又幸福的畫面,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誰也猜不到他真正的內心世界。
只是,他那對猶如藍寶石般的雙目中,穿着婚紗女人的背影那麼明顯的刻着的時候,他的眼中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似乎是哀傷、又似乎是被驚豔,或者各有一點吧。
“嗚、、、嗚嗚!嗚嗚嗚!”被綁坐在椅子上的簡傲天不是在哭,而是,說出來的話被封條堵了回去,因此化爲了嗚嗚的聲音。
縱使他一句話沒說,縱使在場沒有人傷害他,但豆大的汗珠卻不斷從他的額頭滲出、暴跌下來,他的情緒有多激動是可想而知的。
黑衣人走到了簡傲天的跟前,微微的低下頭,擡手,慢慢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撕了下來。
面具是從整張臉包括整張腦袋包住的,所以,面具揭開的時候,及肩的長直髮便散了下來。
這才知道,這個把自己包成糉子般的,是一個女人。
女人的臉,在簡傲天的眼前放大,她微微的揚起了半邊嘴角,脣雖揚着,卻沒有絲毫的笑意,但得意是顯而易見的。
簡傲天在看清面前女人面容的時候,瞪大了雙眸!臉上寫着滿滿的不可思議和震驚,又一滴豆大的汗,從額頭跌落下來。
佈滿紅血絲的雙目,透着極度的恐懼,他不斷對着女人搖頭,不斷嗚嗚出聲。
真的難以把這個面容消瘦、憔悴的男人,和昔日的簡大老闆聯繫在一起。
看着簡傲天這樣的表情,女人的嘴角揚得更肆意了,哪怕是笑的表情,但真的,沒有絲毫的笑意。
“簡傲天,我要你爲你所做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要你,親眼看着你女兒死在你面前,卻無能爲力!”女人這下是哈哈笑出了聲。
但這樣的笑聲,帶給人的卻不是喜悅,而是無盡的驚駭。
反觀教堂內。
尤總已經牽着尤俏俏的手,走到了禮臺前,並且,將尤俏俏的手正式交到了歐陽蘭豹的手裡。
歐陽蘭豹緊緊的握住尤俏俏白皙的手兒,彷彿握住了全世界。
對他來說,擁有龐大的歐陽氏集團,還不如擁有一個尤俏俏來得富有。
歐陽蘭豹提了幾天的心,在握住尤俏俏手的這一刻,微微定了下來。
總算是和這個女人正式步入禮堂了,總算是要再一次完完全全的擁有尤俏俏了。
他對着尤俏俏,揚起脣,笑得陽光燦爛。
同樣的,尤俏俏也揚起了脣角。
分開五年,曾經的傷害,該放下都放下了,正式和歐陽蘭豹步入禮堂,她的心反而像是得到了歸屬般平靜下來。
看來,哪怕出走五年,心裡依舊覺得,歐陽蘭豹是她的歸屬。
而她,永遠是屬於歐陽蘭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