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
白清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緩緩栽倒的三具屍體,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只是一擊,便擊斃三人,這位一直生活在自家娘子陰影之下的小姨子,居然也是如此的厲害,話說你們澹臺家,是集體開掛了吧!
“謝謝你了,龍月!”不過不管怎麼說,都是這位小姨子救了自己,雖然她嘴上很討厭,但是心地還算不錯嘛,白清心中想着,對着澹臺龍月說道。
“誰允許你這樣叫我了!我可不是爲了救你,誰讓這幾個人剛剛得罪我了,還不自量力的想要殺我,也不看看我是何人!”聽到白清的道謝,澹臺龍舞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看着白清有些狼狽的躺在地上,她輕哼了一聲:“趕緊起來,看你那狼狽的模樣吧,真丟人!”
好吧,我收回剛剛心裡對你的讚美,白清的臉頓時成了一個苦瓜,心中忍不住吐槽道,這個小姨子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啊。
澹臺龍月慢吞吞的走到那幾具滿身是血的屍體身邊,蹲下來,也不管上面的血跡,直接挨個翻了起來,不大會兒,沾滿了血跡的玉手上居然拿了幾塊碎銀子,看起來足有六七兩的樣子。
“早賠我不就行了,現在好了吧,還得搭上一條命!”澹臺龍月嘴中嘟囔着,拿到錢之後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片刻之後,似乎才察覺到一般,找出條手絹,將手上的血跡擦乾淨,“真是髒死了!”她厭惡的皺了皺眉,徑直將那滿是血跡的手帕扔掉了。
做完這一切,她看了一眼還未起身的白清,然後……轉身走了。
就那麼華麗麗的轉身走了!
絲毫不顧她那腿上受傷了的姐夫還躺在地上!
白清心中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苦笑了一聲,拼盡全力撕下一片衣角,纏在傷口的上端暫時包紮起來——幸好他穿的都是綢緞料子的,撕起來還比較容易。
撐着牆,使勁的站起身來,只是此時早就已經不見了澹臺龍月的身影,他看了一眼地上那三具雙眼還滿是不可思議神情、死不瞑目的屍體,也沒心情再去推測是誰對他下的殺手了,一瘸一拐的,慢慢出了巷子,叫了一頂暖轎,讓人擡回了府上。
“夫人,不好了,白官人他受傷了!”
澹臺龍舞正在前廳接見來自登州的信使,聽取他對於這段時間麒麟衛上下事物的彙報,一個侍女忽然冒冒失失的闖進來,一臉花容失色的對着澹臺龍舞大聲的喊道。
原本對於侍女的突然闖入,澹臺龍舞甚是不悅,但是聽清楚了她說的內容之後,她下意識的便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文斌,如果沒有什麼緊急軍務的話,你先退下去休息吧!奔波了一路也辛苦了!”澹臺龍舞略有歉意的對着下面一身將軍甲冑的魁梧男子說道。
“將軍您請自便,文斌先行告退了!”那男子站起身來,對着澹臺龍舞抱拳施禮,待澹臺龍舞頷首之後,他才躬身退了除去。
這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正是澹臺龍舞手下風麒麟的統領大將文斌,乃是已故的潞國公文彥博的重孫,據說乃是三國時期大將文丑的後人,善使一杆獸角點金槍,雖然武藝算不得頂尖,但謀略出衆,是澹臺龍舞的心腹大將之一。
當澹臺龍舞來到白清房裡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白清腿上那一條深深的刀傷,傷口處皮肉都向外翻了起來,幾乎深可見骨,已經有郎中爲他清洗好了傷口,撒上些金瘡藥之後,正準備小心的包紮。
“大夫,我官人他怎麼樣了?”澹臺龍舞先是對着郎中問道。
“回夫人的話,白官人他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並未傷到筋骨,修養些時日便無大礙了,只是有些失血,這幾天還需多吃些盈血的東西補補纔是!”那郎中急忙起身,給澹臺龍舞施禮回道。
這位郎中祖孫三代都是爲澹臺家診療,他的手藝澹臺龍舞自然深信不疑,知道沒什麼事了之後,纔看向自己的相公:“怎麼傷的?”
“別提了,回來的路上便遇到了襲擊,幸虧龍月出手,才撿回一條命!”白清苦笑的對着澹臺龍舞說道,絕處逢生之後,再見到自己的娘子,他感覺有種強烈的親切感。
“她會出手助你?”深知自己妹妹性格的澹臺龍舞,一臉的疑惑。
白清聳聳肩,將今天的事情都告訴了澹臺龍舞,包括和童玉的衝突,以及婉拒二皇子的招攬。
澹臺龍舞聽後半天都沒有說話,只是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看,許久,她才岔開話題,對着白清問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白清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對着澹臺龍舞道:“麻煩你把四皇子他們和狄將軍請到府上來吧,我有事跟他們商量!”
“好,那你先好好歇着吧,想吃什麼,就吩咐膳堂去做,這幾天先老實帶着,不要隨便出去了!”澹臺龍舞一臉認真的對着白清說着,完了之後,又對着白清屋裡的侍女們叮囑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等到澹臺龍舞離開後,白清感覺一陣陣疲乏的感覺涌了上來,顯然失血過多的後遺症已經開始出現了,他便躺在牀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白清從昏睡當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牀邊不遠的椅子上,有一個身影,他掙扎着支起身子,定睛一看,見狄笑白正坐在那裡,安靜的捧着一本書在讀着,桌上的茶碗中,正嫋嫋的冒着熱氣,一股茶香充斥了整個書房。
似乎是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狄笑白轉過臉來,看着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雙總是一副哀思模樣的眼神當中,卻透露出一個信息:“你沒事吧?”
“你來啦?這次運氣還真是好,差點就沒命了呢!”白清讀懂了狄笑白眼神當中的含義,笑着對狄笑白打招呼道。
想不到狄笑白這麼早就來了,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感覺她對自己還是蠻關心的,讓白清有心暖暖的。
“是誰?”狄笑白輕聲問道,聲音冷冷的,就如同一塊堅不可摧的萬年寒冰一般。
“算了,仇家太多,知道了又能怎樣?”白清長嘆一聲,“眼下還是先把生意再搞起來纔是要緊的事啊!”
狄笑白自然也是知曉白清與童玉間的那份賭約,盯了白清看了一會兒,才重新將目光放回到書上,一時間,白清不說話,她也只是沉默,房間當中陷入了一份恬靜當中。
只是這份恬靜註定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幾個風風火火闖進來的身影,便破壞了它。
“白清,聽說被遇襲了?沒什麼事吧!”性急的高全武先是一步竄到白清的牀前,對着白清問道。
“還行,福大命大,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白清笑着說道。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指使人當街行兇?”高全燁這個時候也是來到白清的牀邊坐下,臉上帶着不解的表情。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還能現在就帶人殺過去?仇家就那麼幾個人,怎麼也就想到了!”白清搖搖頭說道,“現在只要把咱們的生意提起來再說吧,今天把大家請到這裡,就是爲了和大家商量這件事,我準備立即開始發行即開式彩票,而且要大幅提高獎金的金額!”
“你之前不是說,要等到上元節前夕再發行的嗎?”高全熲問道,“現在發行,會不會太早了?”
“是,現在來說的話,確實不是最理想的發行時間,現在發行這種即開式的彩票,無疑於會大幅度的透支民衆對於購彩的熱情,說實話,無異於竭澤而漁,之前我打算上元節前夕發行,正是利用節日效應,更大的激發民衆的熱情,同時還不會對咱們現行的彩票形成衝擊,但那是一種理想的狀態,而眼下,童玉他們不惜降低利潤,和咱們開展惡性競爭,對咱們事業的發展是相當不利的,咱們只能出重拳,先一鼓作氣將他們打倒,擠出彩票業,等咱們形成對這一行業的壟斷之後,再去考慮後續的問題,而且,我猜想,童玉他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去控制和操作開獎,很快就會玩不下去的!就算是他們能挺過去,咱們再次圈上一次錢,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噁心噁心他們,也算是給他們的做法出口惡氣!”
白清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實在不行的話,咱們元旦後把價格也降下來,和他們再打價格戰就是了!”白清測算過,現在他所制定的價格,還很很大的降價空間,之所以不降價,一方面是爲了提升盈利,另一方面,還是不想去惡意的打價格戰,最後毀掉這隻會下金蛋的金雞。
屋子裡又陷入到沉默當中,所有人都低頭不語,暗暗在心中權衡着白清剛剛說的那番話,身爲皇子,他們每個人都不是蠢貨。
“我沒有意見!”片刻之後,高全燁第一個開口說道,白清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我也同意!”高全熲也是開口說道,“這個生意畢竟是你主導發起的,不管怎麼說,我們也都或多或少的賺了一些,總之,跟着你不算虧!所以這一次,我也先挺你!”
隨後,等高全武高全弘以及一直持無所謂態度的狄笑白點頭,白清的提議獲得了一致通過。
對惡意競爭者的反擊,正式開始了……
今日第二更,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自早上起牀開始就昏昏沉沉的,頭疼的厲害,碼字的時候看屏幕都眼花,腦子也遲鈍的緊,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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