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是大將軍
這他媽的是誰呀!
看着眼前這個奇異裝扮的人,院子裡的人一個個眼珠子差點都瞪出來。
不過聽說話的聲音,這個人……應該是白清吧!
身上的衣服倒也正常,只是他的腦袋上,頂的這個是一個……什麼東西?
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一頂將軍盔,前面開口部分被用綢布綁上了一塊弧形玻璃,將整個臉遮了起來,而白清的鼻子和嘴上,還綁上一塊毛巾捂着,怎麼看都怎麼覺得怪異。
“小清,你……”看着出現在眼前的那個人,只是聽聲音,李師師就認出了他的身份,在喊出了他的名字之後,李師師就覺得再也說不下去,聲音有些哽咽着,雖然,她在看到白清真的不顧危險的前來救她的時候,她的心中充滿了欣喜與感動,讓她意識到,原來自己在他的心目當中,一如既往的那麼重要,原本心裡的那點小幽怨,也瞬間煙消雲散,但是理智還是讓她覺得,白清在明知道這是個針對他的圈套的情況下,還依然堅持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不愛惜自己了。
“你是白清?”看着那個人影一步步的靠近,童玉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問道,原本那囂張的氣勢,在見到白清這付裝扮之後,竟然罕見的弱了下來。
“當然,不是我是誰!”裡面傳來了白清那甕聲甕氣的回答,充滿了濃濃的違和感。
“白清,你還真的敢來啊!”確認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之後,雖然對於對方的裝扮有些疑惑,但是之前那小小的畏懼卻是全都消失不見,又恢復了那囂張的模樣,對着白清獰笑着說道。
白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復下來,一臉淡然的對着童玉反問道:“怎麼,我出現在這裡,不正是衙內你想要看見的場景嗎?”
童玉“啪啪啪”拍了幾下手掌,對着白清說道:“明知道我是在針對你,還敢過來,你是想讓我誇你癡情呢,還是膽大妄爲呢!”
“隨便衙內你怎麼想吧,不過衙內你的舉動,反倒是讓我有幾分瞧不起你,你的手段,未免有些下作了吧,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白清對着童玉嗆道。
“下作不下作,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能夠把你‘請’過來,手段什麼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站在這裡,有這個結果,就夠了,到時候,還有誰會關心我是怎麼把你弄來的!”童玉哈哈笑了兩聲,然後看向白清的眼神當中帶着一絲戲謔的神色。
而那些護院們也是十分配合的發出一陣鬨笑聲。
白清環顧一下院子,院子並不是很大,但是裡面密密麻麻的塞了差不多有二十幾個人的樣子,而那些童玉找來的護院們,一看便不是善茬,雖然他們身上穿着的,只是很常見的護院的服飾,但是從他們身上無形當中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淡淡的殺氣,還是讓白清能夠判斷的出來,童家的這些護院,絕對不是普通人,他們一定是曾經上過戰場的士兵,不,不僅僅是這樣,擁有着這般彪悍氣息的,光是在無疑當中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能讓人兩股戰戰,幾欲先走的,絕對是軍隊裡面最精銳的那些老兵,每個人手裡都不知有多少條人命,殺人如麻!
若是此時讓他們穿上盔甲的話,絕對是一隻百戰雄兵,遇神殺神,所向披靡!
到底還是低估了童玉的實力啊,不管怎麼說,童家都是現在汴梁城內數得着的大戶人家,只要童貫那位老將軍一天不死,憑藉着他那內侍的特殊身份,官家一定對他另眼相待,恐怕也就像童貫這樣在軍中有着莫大資歷的老將軍,才能搞出這樣的大手筆,讓這些如此彪悍的“兵王”們甘願在他的家中做一介護院。
這纔是大家族纔有的底蘊啊!
或許是這段時間順風順水的日子過得太多了,讓他總是在下意識的忽略了童玉的身份,一個堪稱大齊帝國頂端的“”,怎麼可能會如此的不堪,他所擁有的實力,足以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輕鬆的將原來的自己抹殺。
而此時童玉那些護院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滾滾煞氣,真的讓白清也是有種忍不住想要逃走的感覺,不管怎麼看,自己都沒有獲勝的希望啊,一面是久經沙場的百戰精兵,一面是個戰鬥力低下,而且看起來手無寸鐵的自己,實力上簡直就是天與地的距離,估計真要是認真動起手來,根本就不用這麼多人一起上,單單只是其中的一個,估計也能把自己打趴下。
其實就連白清自己,心中也是緊張的要命,對於勝算什麼的,他已經沒有了心情去考慮。
“你的目標應該是我吧,那麼現在我已經來了,童大衙內,你還不放了師師姐!”白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心情平復下來,對着童玉大聲的問道,眼神當中也是難以掩飾對童玉的忌憚。
不過既然已經走上了對立面,即便是再困難,他也要咬着牙堅持下去,自己選擇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將它走完。
“放了她?”聽到白清的話之後,童玉不由得啞然失笑,但是很快,便換上了一副瘋狂的神色,大聲的叫到:“怎麼可能放了她?白清,你想的倒美,到了這裡,你還想着能出去?告訴你,一會我不但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連她我也不會放過,我想,你一定很樂意親眼目睹這位傾世美女嬌吟浪啼的樣子吧!”
“好吧,童玉,你想怎麼樣?”白清聞言雙目圓瞪,拳頭下意識的攥緊,但是很快重新平靜下來,他懶得再跟童玉繼續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對着他問道。
“我想怎麼樣?白大官人你心裡還沒有數嗎?”童玉用扇子輕點着白清的胸膛,“你可是把我害的好慘啊!賠了了精光不說,還他孃的欠了樑俊那個混蛋一大筆錢,當然,樑俊那個混蛋我也不會放過他的,現在我已經派人去抓他了,等會把他抓過來以後,先收拾完你,就輪到他了!而你,要不能好好的收拾你一番,怎麼能夠解得了我的心頭之恨呢!”
“害你?”白清輕蔑的看了童玉一眼,“本身我們兩人打賭,各憑本事,但是衙內見不得我賺錢而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所謂害人者恆被害之,古人誠不我欺也!我是不是該說是你咎由自取呢,至於你和樑俊,哼,不過就是狗咬狗罷了!”
“白清,少在那裡跟我逞這口舌之利,事到臨頭了,你還沒有點害怕的樣子,膽子也夠大的呀!”童玉似乎是被白清擠兌的有些惱了,臉色難看的對着白清大聲的喝到。
“怎麼,這就惱羞成怒了嗎?既然做了,就不要怕被別人說!”白清冷笑一聲。
“事到臨頭還口出狂言,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馬王爺長着幾隻眼!”童玉忿忿的看着白清,怒道。
“來人啊!”童玉大吼一聲,而隨着童玉一聲召喚,那些個護院們,紛紛的提起了一根根的哨棒。
想不到童玉居然說翻臉就翻臉,絲毫沒有了往日那表現出來的風度,就如同一個最底層的小混混一般,不過看着那一根根如同密林一般的哨棒,白清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真要是陷進裡面,恐怕真的是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此時的白清,就如同被一羣虎視眈眈的餓狼圍困住的小羊羔,幾乎就只有被吃掉的命運。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隻看似溫順的小羊羔,也是勇敢的朝着狼羣,亮出了自己頭上的尖角,絲毫沒有打算繳械投降的樣子。
“打他!”童玉紅着眼睛一指白清,聽到童玉的命令之後,那些個護院們一個個高高舉起哨棒,餓虎撲食一般朝着白清衝過去。
“不要啊!”看到眼前這一幕,李師師失聲尖叫了起來,怎麼看,都覺得白清只有思路一條。
“別管我啊,快點逃啊!”李師師聲嘶力竭的喊着,眼淚不斷的從那雙好看的大眼睛當中涌出,瞬間便溼透了胸前的衣襟。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完全凝固了,只是區區二十幾個人的樣子,但是他們認真起來直奔白清這邊衝過來的時候,卻散發瞭如同千萬兵馬衝鋒的氣勢,讓白清卻覺得彷彿置身於沙場之上一般,他這隻小船隨時都有可能被席捲而來的滔天巨浪所吞噬,讓白清,不自覺的,有種想要顫抖的衝動。
不過白清豈是這麼簡單便會認輸的人,即便他知道,自己對上這些人根本就毫無勝算,但是他依舊一臉的倔強神色,默默的咬緊了牙關,拼命不讓自己流露出畏懼的神色。
“動手!”白清似乎用盡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一般,大吼一聲,聲音之大,堪稱是振聾發聵。
而隨着白清的聲音,就在那些護院們準備衝到白清面前的時候,從院子的牆外,飛進來兩個物件,上面還冒着黑煙。
“什麼東西?”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些護院們頓時愣了一下,衝鋒着的身體也是下意識的停了下來,紛紛將目光聚焦在那忽然被拋進來的物件,剛剛白清的舉動,讓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兵們,產生了一種危險的直覺,他們下意識的覺得,這應該是白清敢於隻身前來的依仗。
玻璃瓶在落地之前,忽然劇烈的燃燒起來,一股帶着灼燒感的熱浪,以玻璃瓶爲中心向着四周發散着。
“啪”的一聲,玻璃瓶落在地上,頓時摔得四分五裂,露出了裡面一些橘紅色的粉末,依舊是在熊熊燃燒着,而伴隨着那些粉末的燃燒,一股股的濃煙向着四周席捲蔓延了起來。
“殺!”就在那些護院們一臉警惕的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時,剛剛還處在絕境當中的白清,忽然大喝一聲,從靴筒當中拔出一把匕首,高喊着,朝着童玉的方向筆直的刺了過去,眼神當中,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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