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好好想一想,我遇見她是在什麼時候?一年前,不,現在應該說是一年半以前,爲了她父親欠的債,她跑來求我。難道不知道我杜枷辰是什麼人嗎,只是說幾句懇求的話就可以了嗎?我是商人,虧本的買賣不會做的。
正好,我現在缺個女人,所以當我漫不經心的說出,讓她陪我一晚上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這個女人還真是好笑,再沒有常識也該聽說,杜枷辰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視女人玩物,她竟然就敢大晚上的一個人跑來這裡求他我,真是可笑!
既然是送上門的獵物,我當然也沒有拒絕的必要,更加不會憐惜。30萬我還是花得起的,況且這個女人,不,應該是女孩,還是很漂亮的,我的身體似乎對她也產生了興趣。
所以,那一晚上,我把她壓在沙發上,盡情的享受着她的掙扎,她的顫抖,她的眼淚和她的身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她的身體這般着迷,直到我滿足爲止才發現身下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昏睡過去,我皺眉,因爲看到女人臉上掙扎的淚水,還有陣陣的灼痛,原來是我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因疼痛咬在我肩膀處,一排深深地牙印。
我有些反感,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當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留下這麼個醜陋的東西,而罪魁禍首竟然連我的小費也沒收的時候,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挑戰,只是在看到沙發上那一抹嬌豔時,臉色才稍稍緩和。
我從來不碰不乾淨的東西,幸好,這個女人還是……
一年後的相逢,用相逢這個詞語會不會不太恰當,畢竟和她簡單點兒來說不過是***,可是,我不得不承認,我還沒忘記她,每次洗澡的時候都會看到她留在我身上的咬痕。
該死的女人明明在我身上留下痕跡,竟然口口聲聲說着不認識。以爲有沈家這棵大樹,以爲待在沈家少爺身邊,我就不會把她怎麼樣?那她就太天真了。沈家在他眼裡連個螞蟻都算不上,碾死一隻螞蟻對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甚至我可以讓它們屍骨無存。
不認識?好啊,那就讓我幫她想起來好了,重溫一下哪天晚上,也不枉我鬼使神差的竟然找了她一年。
一句不認識,就想了結嗎?那是不可能的,只有我杜枷辰說結束的份兒,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對我說結束了,遊戲還沒玩夠,怎麼能結束?尤其是當我看到她滿含心緒的看着沈家少爺,沈亞柯的時候,我嫉妒的都快要發瘋了,這樣失控的情緒是從來沒有的,好像她那樣的笑應該是屬於我的,是不允許別人窺視的。
我買下了她的賣身契,想把她牢牢捆在身邊,折磨她,然後在義無反顧的拋棄。然而調查來的情況讓我有些心疼,原來這一年來她過得這麼苦,一場車禍,她用身體換來的父親走了,母親一直躺在病牀上,成了活死人,我甚至能想象的到,她瘦弱的肩膀是怎樣趴在父親的遺體,母親的病牀前痛哭的,她又是以怎樣絕望的心情面對這一切的。
我突然感覺到心疼,或許我應該早點找到她的,起碼她不會過的那麼悽苦,不必低聲下氣的去做別人的下人,雖然,不得不承認,他的主人看她的眼光有多深情。
我發誓只要她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我會對她好的,金錢,房子,車子,鑽石,只要她想要。我並不是吝嗇的人,只要她乖乖的聽話。
當她被當成威脅我的工具時,我就知道了,她對於自己是多麼的重要,重要到我可以按照指示,一個人單獨赴會,重要到哪怕那幫人想要我的命,我也毫不猶豫的去了,雖然知道我根本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因爲有我的好兄弟,喬。
可是我還是擔心她,那幫人渣會對她做什麼?我一點兒都不敢多想,如果,她真的出什麼事,我一定會讓那幫人渣死無葬身之地,我發誓。
還好見到她的時候,她是完好無事的,只是那一雙淚流滿面的大眼睛就好像一直在問,爲什麼,爲什麼要來,她撲到他懷裡哭着問我爲什麼要來的時候,我的心微微疼痛,這些話好像戀人之間最親密的呢喃。
我們呢?算什麼?
可是,她偏偏就倔強的要死,一分鐘都不想多待在我的身邊,我真是對她太好了,纔會讓她有這種該死的想法,特別是當我警告過她,看清誰是纔是她的主人時,她竟然還敢和另一個人糾纏不清,我是絕對不允許背叛的,所以,那一晚我發瘋似的在她身上發泄自己的怒氣。
該死的,這個女人都不會求饒嗎?她越不求饒我就越生氣,恨不得掐死身下的女人。我的確是被氣壞了,纔會如此失去理智,讓她被我的暴行折騰的竟然昏迷不醒。
當我無論如何都喚不醒昏迷的她時,我突然沒由來的感到害怕,就好像她也會消失一樣,像我的父母一樣,扔下孤單的他,一個人面對世界。不管他我怎麼叫她,怎麼抱緊她,她的身體都像沒有溫度般,涼到我的骨血裡。
幸好喬及時到了,我是害怕的,是內疚的,以至於發現自己點菸的手都跟着顫抖,那一刻我真的好害怕失去,失去溫暖,還是失去她這個人,無論哪一樣都足以讓我的呼吸停止。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於敏感尖銳,總覺得自從喬自從和她見面後就變得很奇怪,喬的眼神向來澄明,無慾無求。可是,多日來的相處,我總覺得喬看她的眼神好炙熱,那裡面的感情明明強烈卻又刻意壓制。是因爲我吧?其實自己清楚的很,喬那樣隱忍,應該是顧及到我吧。
看到喬和她嬉戲打鬧,無所顧及,明媚的笑始終掛在她的臉上,而面對我的時候,除了恐懼,害怕,擔心,冷漠,在她的眼裡我看不到任何其它的情緒,再也沒有那天被綁架的時候,我救她時那樣的依賴,再沒有毒癮發作時她對我的依賴,再也沒有。
我從來沒想到有一個女人會如此影響到我的情緒,她笑,她哭,她沉默,我都會跟着她的情緒或激動,或暴躁。我怎麼能允許自己的情緒被一個女人控制,我是天海幫的領導人,又是杜氏集團的總裁,有這種情緒非常的危險,所以,絕對不能!
我以爲自己控制的很好,卻不得不承認當她像一個小妻子般等在家裡的時候,他的心是慌亂的,又是甜蜜的,不得不承認,就算我真的很不想承認這份悸動,卻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明明想對她好,卻怕自己被她的情緒所控制,而又去傷害她。
喬的離開,我是能夠猜到什麼的,當喬一聲不響的遠走法國時,我就知道他對這個女人真的上心了,以至於需要用旅途麻痹自己的愛意。他一定是不想和作爲好兄弟的我爭搶同一個女人,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
只是,那個小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太遲鈍,竟然對喬的感情一無所知,她都不知道喬爲什麼在她病還沒好的情況下就離開了,而跑來問我,喬爲什麼走了?我有些想笑,當看着她澄清的眼眸,當看着她一本正經的開口問我。
她真的不是一般的笨,不過,笨的可愛。
一直是沈家幫她的媽媽墊付的醫藥費,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不過至從把她買回來起,我就順便把她媽媽也轉到了我名下的醫院,找專人看護了起來。其實,我只是簡單的不想讓她離開,別總想着離開我的身邊不行嗎?
我是一個很孤僻的人,需要人陪伴,所以在她之前我有很多女人,確切的說是很多牀伴,我從不允許她們無謂的糾纏,我需要時她們來,不需要時給了錢就走的遠遠地。當然蘇湄也是其中一個,但她又有些不同,她是我兄弟的妹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她能留在我身邊最久,我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但是我有需要的時候還是會想到她。
最近,我卻發現我對她越來越沒有興趣,連她主動上門,我都顯得有些厭煩,我以爲是自己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和那個叫夏青格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哪怕她的一回首,一擡眸,我都會被她深深吸引,忍不住親吻她。
我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弄的心神不寧,情緒波動超出自己的想象,不想她見別的男人,不想她跟別的男人說話。不只是她的身體,我竟然貪心的除了她的身體,還想要她的心。無論身心都想要完完全全的屬於我。不純粹的只是用沈家和她媽媽來威脅,而想要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
她的心跳,她的眼淚,她的呼吸,甚至她的生命,都要爲我而活。我是不是太貪心了,這種霸道的想法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天啊,我在想什麼?
我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