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毅倚在走廊的牆邊嘆了口氣,卻見有人正從走廊盡頭盯着自己,是習慣了半夜飲用克隆血的昭然,他身上穿着小小的卡通寢衣,兩隻小手捧着一杯熱乎乎地克隆血,正含笑瞅着他。
被一個小孩子當場捉到,這滋味兒可不太好受,而且,看昭然那狡黠的眼神簡直與恆晞那傢伙如出一轍。“昭然,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昭然三兩口把杯子裡的克隆血喝完,走過來,打趣道,“大伯要去子衿老師房裡玩親親嗎?”
果真是被恆晞和玖音教壞了,什麼叫玩親親?“小孩子不準亂講話。”
“玩親親就能生娃娃,是爸爸媽咪說的呀,爸爸和媽咪都在很拼命地想再給我生個小弟弟小妹妹的。”昭然很認真的解釋完,“如果大伯也想,我可以幫你呀。”
“你?怎麼幫?”
昭然把克隆血杯子遞給他,示意他先幫忙拿着,他踮起腳尖,握住莫子衿房門上的把手,用力一擰,咔吧——一聲脆響,房門鎖就這樣被擰斷……
紀毅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眼神詭異地又看了看仍是笑得可愛的昭然,“好小子,你的力氣簡直是大力士。”
“我是半個吸血鬼呀,大伯快進去吧,不要再讓子衿老師失望了。”說完,小傢伙從他手中搶過杯子樂顛顛的下樓去了。
紀毅凝眉不解,這小子怎麼知道他讓莫子衿失望的?難到他在樓下能聽到他和莫子衿的談話?這豈有此理,難怪這小子知道這麼多呢,遲早會學壞。
就在他正要推門進去時,被剛纔的聲響嚇到的莫子衿則猛然拉開門,兩人視線相撞,皆是怔愣。
“子衿……”
“你……你把我的門鎖毀掉了。”
“不是我,是……”如果說昭然的話,她恐怕也不會相信吧。他也懶得解釋,硬着頭皮上前勾起她的下巴便吻住她所有的疑問,手勾開她身上的袍子,讓她內裡豔紅的蕾絲睡裙完全綻露於眼下……
脣舌糾纏,莫子衿一驚,轉而狂喜環住他的脖子,身體貼近他,輕輕一縱,細長的腿環在他的腰間。她嬌小輕盈的身軀就這樣掛
在他身上,任由他將自己帶向那張寬大的棺牀。
“毅,你真的決定了嗎?”直到他吻上自己的鎖骨,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剛纔他還那樣抗拒,隨即又瘋狂地毀掉她的門鎖闖過來,這……簡直就像一場鬧劇。
他還沒有決定,但是,他也不允許自己再返回,他終究是不能再虧欠她。於是,違心地說,“是,我決定了。”他逼迫自己慢慢適應她清涼的體溫,逼迫自己專心應對眼下該做的事。
他是紀家的長子,一向都善於自控自制,這應該已經能收放自如了。
但是,很快,他的收放自如變成了一發不可收拾,在莫子衿故意咬破自己的脣瓣與他相吻之後,她滲入口中的一滴血點燃了他隱忍的火,小腹陣陣繃緊,室內的氣氛也頓時變得曖昧膨脹……
他當然不會知道,吸血鬼的血液中含有多麼微妙的魔力。他當然也不會知道,當初正是因爲恆晞被催眠之後飲了玖音的血才自此對她念念不忘。
莫子衿在他的熱吻中酥軟如水,完全打開自己,細滑的腿在他的腿根處摩挲着,讓他無法剋制地低咒,“折磨人的小妖精。”他吻過她傲人的胸部,伸手探入她體內,直到她變得溼滑,才用身體分開她的腿狠狠沒入。
“毅……哦……”
“喜歡嗎?”
“有點痛,輕點……”
他頓時又隱忍着,等到她慢慢適應自己的巨大,忍不住輕轉腰肢,才又緩緩恢復動作。“這樣好了嗎?”
她怎麼可能回答好?美妙地感覺讓她又羞又怯,卻又無法剋制地向後拱起身體迎合。
他會意一笑,越來越快的侵襲,在她身體最深處急切探索。
她淺吟婉轉,宛若遨遊一片汪洋,浮浮沉沉,瘋狂地歡愉讓本是矜持的兩人渾然忘我。
而隔壁客房裡,躺在棺牀上的威廉姆聽着那曖昧的聲音則都繃緊了神經,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情形下都無法保持理智。
兩人雖然蓋着同一條被子,之間卻隔着整整一條手臂的距離,而就是這點距離讓威廉姆覺得如隔了萬丈深淵。
他轉頭看了
眼正在翻看雜誌的她,她好像從沒有改變過,大波浪的長髮髮捲如水流瀉在肩上,寬闊的綢緞睡袍宛若花瓣一樣鋪展在被子上,越襯得她嫵媚動人,風情無限。
“凱瑟琳?”難倒她就沒有聽到隔壁如火如荼的聲音?
“嗯?”她漫不經心地將時尚雜誌翻過一頁,隨口說道,“玖音還說今年的流行色會有大的轉變呢,我看也沒什麼變化。威廉姆,你說旗袍這種衣服,什麼顏色最漂亮?”
旗袍?他現在哪有心情去思考旗袍?不過,他倒是很意外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旗袍的。“你不喜歡古雅的花邊長裙了嗎?”
“人的喜好總是會便的,再說,衣服本來就是換來換去的,旗袍不是更能襯托出我漂亮的身材嗎?”
身材?他的腦子快要轉不動了。他從被子下試探伸手摸向她細緻的柳腰,的確……是很美的身材。
“你在做什麼?誰允許你碰我了?”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將雜誌丟到牀頭櫃上,關了燈,閉上眼,背對着她這便要睡覺。
“凱瑟琳,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麼嗎?”
“做點什麼?你我話不投機,如果你是指吵架的話,我沒心情,我累了。”
可是他不累呀,他等了八百年,就是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呢。氣氛靜下來之後,隔壁的紀毅和莫子衿的聲音卻更顯得突兀高亢,見凱瑟琳背對着自己一動不動,他崩潰地嘆了口氣,只能悄悄貼近她,但是,身體卻因爲這小小的舉動而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威廉姆……你……你能不能往後一點?”凱瑟琳因臀部頂着的那個繃緊的東西而頓感不適。
“我們是夫妻,本就該這樣同牀共枕,牀就這麼大,你讓我退去哪?”他見她口氣尷尬,便明白了此事有繼續進行的餘地,便得寸進尺從被子下撩起她的睡袍,越是迫近,手自後環向她的胸。
她不由得倒抽冷氣,身體卻開始背叛她的意志,他的撫摸,他印在後頸上的吻,都在喚醒她身體的記憶……她無法欺騙自己,她一直在想他,想他的貼近,想他的氣息,想他好與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