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紀恆晞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路易十三”的環形沙發上,卻絲毫不像是宿醉了一宿,沒有頭痛,沒有疲憊,神清氣爽,耳目空明,氣血也似煥然一新。
冷冷清清,只有幾個服務員在清掃狼藉。
遠處的吧檯的調酒師見他坐起,便走過來,“紀先生,你還記得我嗎?昨天晚上你向我倒了一肚子的苦水,喝得酩酊大醉,我下班時發現你躺在街邊睡着了,就把你帶到這裡。”
“謝謝你。”紀恆晞回憶昨晚的一切,隱約記得自己似乎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當然,他們可沒有閒着,他甚至還能嗅到自己的身上留有那個女人身上的馨香。
“你記不記得昨晚上有一個穿着中古公主長裙的女人?”
調酒師挑高眉毛,“昨晚上你醉得不省人事。”什麼中古公主長裙的女人?“被逼婚的男人最容易出現幻覺,你應該好好放鬆,釋放壓力。”
紀恆晞搖頭失笑,“看樣子,我真的對你吐了很多苦水,連被逼婚你都知道。”他拿出錢夾給他小費,“收下吧,再次謝謝你。”
“不客氣,歡迎下次再來。”
紀恆晞帶着滿腹疑惑返回居住的酒店,打開房門,卻見長兄——紀家未來的繼承人紀毅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茶几上用早餐。
紀毅比紀恆晞年長五歲,今年三十二,與身型修長高大的紀恆晞想比,他的身型顯得寬厚
壯碩,如一個拳擊手,眉宇間更因多幾年閱歷而不同於紀恆晞的冷漠不羈。
“哥,你怎麼在我房間?”紀恆晞去更衣室拿浴袍出來。
“守株待兔,等你這個宿醉鬼。”紀毅翻看着晨報迴應他,“昨晚老太君打電話來,問我有沒有督促你和那幾個名門千金見面,我可是任重道遠,你行行好不要讓我難做人。”
紀家的鐵血老太君——紀家祖母紀李素蓮,自從紀恆晞的父母在他五歲那年車禍身亡之後,她不但一肩扛起了紀家的所有產業,還撫養紀毅,紀恆晞,紀忻沛三兄弟長大成人。
如今,紀李素蓮已經年逾八旬,三十二歲的紀毅已經成家立業,做了紀氏總裁,紀恆晞卻被趕鴨子上架。
“哥,你饒了我吧,你明知道那羣女人不適合我。”
“你小子不要挑三揀四了,她們可都比你大嫂漂亮多了。”
“我倒是不覺得,大嫂當時在她們的法律學院可是院花!如果你覺得那羣鶯鶯燕燕比得過大嫂,乾脆和大嫂離婚再娶。”不管怎麼樣,紀恆晞都不會去。
紀毅在他關上浴室的門之前一腳抵住門板,就看着他寬衣淋浴,“你這是說得什麼話?奶奶讓你早點成家,也是爲你好,省得你到處拈花惹草宿醉不歸到處惹是生非。”
紀恆晞背轉過去不理他,他揚起頭,讓熱水沿着壯碩的身軀流下去。
紀毅看到他肩
胛骨上的刺青,“那是怎麼回事?昨晚上你到底去哪鬼混了?還弄了刺青?”
“什麼刺青?”紀恆晞轉頭,見他指着自己的肩胛骨,關上淋浴,走到洗手檯鏡子前,揹着照了照,“這……竟然真的存在?”這個刺青一定是昨晚留下的,一定是那個穿着古怪公主長裙的女人給他留下的,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存在,爲什麼她不與他正式認識呢?
“看你這神情,這刺青還有‘故事’?別告訴我你喝醉被什麼不正經的人拉着去弄的。”紀毅上前來檢查刺青的傷口,“癒合的很好,只是……弄一朵鬱金香是不是太奇怪了?你這朵花最好不要被奶奶發現,不然他會懷疑你參加什麼詭異的邪惡組織。”
紀恆晞倒是並不排斥這朵鬱金香的存在,“是一個女人留下的,她很特別。”至今讓他回味無窮。
“恆晞,你到底怎麼了?隨便給別的男人刻刺青的女人是正經女人嗎?老太君是要你來做正事的,可不是要你來惹債的。”紀毅沒興趣聽紀恆晞的韻事,“你最好小心點,別被什麼無賴女人纏上身,趕緊收拾一下,陪我去搞定和史密斯集團的合作案。”
紀恆晞頹然嘆了口氣,“哥,那個合作案是你負責的,幹嘛還要拖着我去?”
“史密斯集團的老闆有個女兒呀!而且,我們已經約好了,我和史密斯先生談合作,你和她女兒談另一樁合作。”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