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叔漸漸的走遠了,一邊走還一邊搖頭說着,“哎,現在的年輕人啊,都玩兒瘋了,一點都不知道節制。”
宋淳也不管那麼多,拖着周苡姝就大步往前走,周苡姝穿着高跟鞋,踉踉蹌蹌的跟在他身後,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
“你幹嘛啊,走慢點,我都要摔倒了。”周苡姝終於忍不住大叫着。
宋淳轉過身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周苡姝這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兒,低頭一看,天啊,她差點兒就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衣服都被某人拉扯的不成樣子了,襯衫的領口大開,一邊的肩膀都露出來了,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啊。
她還沒來得及把衣服整理好,宋淳就已經把她推進了門。
這套房子應該是宋淳平時經常住的,裝潢比之前那套小公寓要好的多,簡約的歐式風格,倒是周苡姝喜歡的。
“怎麼樣?這房子還不錯吧,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宋淳竟討好的對她一笑,可是周苡姝還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宋淳也不管她回答不回答,拉着她就進了一個房間,周苡姝一邊揉着自己多災多難的手腕,一邊正要發作,他卻忽然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一看,裡面堆得滿滿的,竟然全是照片。而是,照片上的人,竟然是周苡姝自己。她在辦公室裡工作,在餐廳吃飯,甚至還有她在茶水間休息,和趴在桌子上午睡的情形。
“苡姝,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美,那種美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所以我忍不住拍了許多的照片。”宋淳的脣貼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宋淳,是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一天到晚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就有那些變態的怪癖啊?你倒是跟陳冠希有的一拼,他喜歡自拍,你喜歡偷拍!”周苡姝抓起一把照片狠狠的甩在他臉上。
“周苡姝,你這是幹什麼?我會有這樣的舉動,還不是因爲我在乎你嗎?”宋淳氣呼呼的說道。
“宋淳,你要是跟我說這個的話,那我沒興趣聽,我要走了。”周苡姝扭過頭去,不在看他。
“你爲什麼對我的時候脾氣總是那麼壞?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宋淳扳過她的身子問道。
“宋淳,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蠻不講理啊,我不想跟你說話,這總行了吧。我要走了。”說着,她轉身朝大門走去。
“是,你不想跟我說話,但是你願意和酒吧裡那些猥瑣的男人說話,願意跟他們笑,願意牽他們的手,只有在我的面前你纔會撞出一副清高的樣子,周苡姝,我不得不佩服你好手段!”宋淳對着她的背影大吼道。
“對,沒錯,我就是喜歡別的男人,我喜歡和不同的男人交往,我喜歡對他們好,行了吧。”兩個人說的都是賭氣的話,可是卻偏偏都刺激到了對方。
宋淳大步走過來,抓住了周苡姝的手。
“是啊,我是小看你了,一個月只不過拿兩千塊錢的薪水而已,卻能買得起名牌的鑽石手鍊,周苡姝,我不得不佩服你玩男人的手段。”
宋淳的話音未落,周苡姝就揚起手來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可是,手放下來的時候,她的心裡卻很不適滋味。
宋淳用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那塊臉部肌肉,應該是被氣得,他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周苡姝還沒來得及多想,宋淳就一把把她推倒在地板上,周苡姝忽然想起了過年前那個恐怖的夜,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苡姝,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心疼,我從來沒有如此認真的對待過一個人,你已經傷我傷的太深了,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感受不到嗎?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的,正是因爲愛你,所以我才尊重你的決定,我一直在壓抑着心中對你的渴望,可是我現在再也忍受不了了,我愛你愛的快要發瘋了,就算這是對你的一種傷害,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你真的是第一次的話,我會對你負責。”他的吻就這樣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周苡姝本來應該反抗的,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沒有那麼做,也許,她的內心裡還是喜歡他的,她沉醉在了他的吻中,恍惚的接受着他的愛戀,終於,還是有那麼一絲清醒的神志告訴她要掙扎,要反抗。
她的掙扎讓他的吻變得更加霸道而又帶有侵略性,他不顧周苡姝的叫喊,在她粉嫩的脖頸上狠狠的吮吸着。
周苡姝用拳頭狠狠的捶打他的肩膀,“宋淳,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我不是第一次,我更不需要你負責!”
宋淳忽然停下動作,擡起頭來喘着粗氣望着她,“我不在乎!”
隨後,他的吻在一次封住了她的脣,將她的喊叫聲悉數吞入腹中。
他的手牢牢的固定住她的頭,讓周苡姝無法抵擋他的攻勢。
他的氣息再度讓她恍惚,她不得不承認,她是愛上了他,無法拒絕他。
宋淳的吻滑到了她的耳畔,他溫熱的手探進了她的裙底。
“不,別這樣!宋淳,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她不可以這樣,她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愛上一個男人呢?今天下午,她父親的話忽然迴響在她的耳畔,他要給她安排一個好男人,她沒有選擇自己人生的自由,即使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公開承認過是她的父親,可是,她卻必須要做一個言聽計從的女兒。
也許是那句話對宋淳的觸動太大了,他終於還是停止了動作。
“你還是不能接受我嗎?”
“我們不能這樣。”
“我喜歡你,你也是喜歡我的,這有什麼不能。”
“我不是你所認識的那種隨便的女人,你這樣做是對我的一種傷害。”
“如果我就這樣情不自禁的繼續下去,你真的會恨我一輩子嗎?”
“是!”
兩個人忽然之間都冷靜了下來,躺在地板上,平靜的對話。
宋淳終於從她的身上離開了,他很快的走出房間。周苡姝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整理着身上凌亂的衣服,又把散亂的頭髮重新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