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玄雲:“師侄,你師傅怎麼不回來,他身體還好吧。”
“師叔不瞞你說,我師父身體不是很好,前年的時候他煉丹藥,炸爐了,傷了一個眼睛還有臉都毀容了,要不這次他會一起來,師傅還告訴我,不要讓你知道,怕你們擔心,那邊還有我五個師弟照顧師傅,你們就放心吧。”
“我也有十幾年沒見到師兄了,確實想他了,有機會我去看看他。”
“你要去了,師傅肯定高興壞了,天天唸叨着要回嶗山看看呢,只是路太遠了,再加上我們都小,擔心離開了我們沒人照顧,現在我們大了,可是師傅又受傷了。”
“不要說了,我理解你師傅的心情,你師祖遇害後,我們都不開心,可是我們也沒辦法,敵人太強大了,連你師祖都治不了,何況我們,跟他們鬥要鬥智不能硬來,我已經快找到兇手了,我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的。”
“那以後我就唯師叔馬首是瞻,你叫我幹嗎就幹嗎。”
“前天我看戚繼光很欣賞你,沒事去走走,他要調到遼鎮去,對我們以後說不定有幫助,我們的關係臨時誰也不要告訴,你就在白雲觀等我的消息就可以。”
“那師叔我先回去了,你還有很多事要忙。”
“好吧,早點回去也好,我這裡人多嘴亂,你那裡有困難嗎,給你帶點銀子,還有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師叔,沒人的時候我們這麼叫可以嗎?”
“玄雲聽師叔的,銀子我也用不着,還是不要了吧,”
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遞給玄雲說道:“拿着吧,出去要花錢的地方多,不夠再來要。”
這次玄雲沒有客氣接過銀子裝進口袋,我把他送出門去,纔回來,這些傢伙也都忙完了,老劉也已經從蘭府回來,我也沒有去後院吃飯,大家就在前院一起湊合着吃了點,我也一直擔心劉連江去送兵器的事,一下午都坐臥不寧,私運兵器可是犯法的,抓住可是大罪,也不知道便宜老爸是怎麼安排的。
一直到了晚上劉連江也沒回來,我就把老劉叫來說道:“劉大哥,劉連江什麼時候去的城外,怎麼現在還不回來。”
“少爺,你不要擔心,我看着他跟着藍管家一起走的,你就放心吧,沒事的,路途遙遠說不定明天才回來。”
我一想也是,去雷雲寨要三個時辰,何況他們還要去裝兵器,真的不一定能回來,想開了也就不那麼擔心了,打發老劉出去,我就來到書房,好久沒練功了,趁着沒事又繼續煉我的功夫。
第二天,我一早起來,劉連江不在,我要去宮裡報道,只好帶着老劉要不我這馬拴在外面還不被人騎跑了,多虧天早,以前的官員上朝都是很早,天還黑乎乎的我就起來了,更衣吃飯,才上路。
到了東華門,我把馬交給老劉帶回,讓他不用很早來接我,我就往宮裡走去,開始了我的教書之路。
從東華門道壽陽公主住的永壽宮要走很遠的路,我驗過腰牌,急急忙忙的往哪裡走去。
到了永壽宮,我怕耽誤了,第一天上班要勤快點,門口一個小太監,我跟那小太監說道:“公公我是來教公主讀書的,不知道公主起來沒有。”
“你是蘭大人吧,昨天公主就交代說你今天來,公主起來還早呢,你先來門房裡面喝茶等着吧,公主起來自然來叫你。“
我這還害怕耽誤了,誰知道人家還沒起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公主啊,只好跟着小太監來到門口旁的耳房裡,裡面空間不大,有一張牀鋪看來是值班的晚上在這裡睡覺的,我也無聊,只好和那小太監閒聊:“公公貴姓啊。”
“蘭大人客氣了,我哪敢稱貴啊,小的叫王貴,你叫我小貴子吧。”
“那我以後叫你貴公公了,這個名字好。”
“蘭大人,你可不要這麼叫我啊,讓別人聽見還不弄死我啊,叫我小貴子就行。”
“那好吧,我就叫你小貴子,不過你也不要叫我蘭大人,叫我蘭大哥吧,貴公公不知道壽陽的公主性格怎麼樣,喜歡什麼愛好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那小貴子,走到門外看了看回來說道:“蘭大哥,我們做奴才的不能說主子的,不過我看你是個實在人,纔跟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公主啊。”
“貴兄弟放心,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你告訴我我只會感激你,絕不會出賣你的。”
“那好蘭大哥,我就告訴你吧,我們公主的喜歡就是好動,喜歡舞刀弄槍的上牆爬屋,不喜歡坐在屋裡看書寫字,更不喜歡女紅針織什麼的,別看公主年齡不大,人很聰明,也很善良,就是有點調皮,以後你注意點,她可是皇上的寶貝疙瘩,惹着她可是麻煩,蘭大哥我就跟你說這些,以後你時間長了就慢慢知道了,還有注意我們的那個總管,這人有點那個。”
我看小貴子吞吞吐吐的,知道他害怕,就說:“沒事的貴兄弟,你告訴我我不會說出去的,要不我發誓。”
“那不用,我相信蘭大哥的人品,我們這個總管有點淫蕩,跟好幾個宮女搞在一塊。”
“貴兄弟,你們不是那個啥,沒有那個了嗎?怎麼還可以搞到一起去。”
“蘭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不知道當年的大太監劉瑾跟那個客氏搞在一起的事了嗎?太監也有太監的門道,只是我是個小太監,無權無勢的,也沒有宮女喜歡我,所以就不知道里面的道道了。”
我一聽也笑着說道:“那我等着你有了的時候告訴我啊,別有錢有勢了不理我 啊。”
說的小貴子臉紅了起來,我剛想再說什麼,只見小貴子站起來對我說道:“蘭大哥,我要在外面等着了,要不總管看見會罰我的,你自己在這裡等着吧,他們來了我叫你。”說完出了房門,我想看來這個小貴子沒少受罰,我倒要看看這個總管太監是個什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