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我看這個太血腥了,只要這些刺客交代了,我看還是用別的辦法處死算了。”畢竟我是修道之人,再說他們也都是漢人,雖然做了漢奸,但也是被蠱惑來的。
“我就知道你們漢人不習慣這個,好了,帶下一個過來。”
侍衛又帶來一個刺客,那刺客已經被剛纔的場面嚇的尿了褲子,跪在阿銀巴基面前,一臉眼淚一把鼻涕的哀求道:“頭領,不要殺我啊,我都說。”
這個刺客是個軟蛋,估計也是被剛纔的五馬分屍給嚇壞了,阿銀巴基說道:“你好好說,要是有一點不對,下一個就把你五馬分屍了。”
“是,是,是大人你想知道什麼?小的都說都說。”刺客嚇得不輕,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誰派你們去談判的大帳那裡埋伏的,爲了對付誰,快點給我說。”
“大人是趙頭領派我們去,頭領說,只要我們把漢人的欽差殺了,俺答汗就不會和談額,這樣我們就能搶漢人的東西,爲了來個突然襲擊,不讓漢人覺察,趙頭領就讓我們晚上去埋伏在那裡,等到漢人的欽差來了我們就動手。大人,小的說完了。”
“就是這麼多嗎?是不是還沒說完全,你們派了這麼多人去,不是光爲了對方漢人的欽差吧,我看是不是想把大汗和本頭領一起解決了。”
“沒有的,大人,絕對沒有這回事,俺答汗對趙頭領這麼器重,趙頭領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出來。”
阿銀巴基是想讓這個刺客承認趙全是想連俺答汗一起殺掉的,看那刺客不明白,總是咬着說趙全不想殺俺答汗,阿銀巴基無奈的看看我說道:“蘭大人,你看這些人是吃硬不吃軟,不來點真傢伙是不能讓他們說實話的,來人,把他也給我分屍了。”
那刺客看阿銀巴基這麼說,也嚇傻了,掙脫士兵的手爬到阿銀巴基跟前說道:“大人,大人饒命啊,我說,我說,趙頭領是說過,合適的時候就把大汗一起幹掉,讓你們雙方打起來,這樣我們就可以漁翁得利了,大人,求你饒了我吧。”刺客一個勁的在地上磕頭。
“來人,把這些人帶下去單獨關押,待我稟明大汗以後再做處理。”阿銀巴基看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結果,滿意的站起來說道:“蘭大人,我們回去吧,大汗等急了。”
我們兩個回到大帳,俺答汗和張居正還在那裡推杯換盞,但是大多數的酒還是被俺答汗和他那幾個親信給幹掉了,張居正是喝一半留一半。
俺答汗看我們回來,問道:“阿銀巴基,你問的怎麼樣了?”
“大汗,那幾個刺客已經交代了,真是那趙全要想刺殺欽差,還想連大汗一起刺殺,挑起我們和大明朝的戰爭,他們好在後面撿好處。”
“奶奶的,這個趙全,虧本汗帶他不薄,現在竟然連我也想幹掉,阿銀巴基,你現在帶人把趙全的大營給我圍了,裡面的所有人全部繳械,集中關押起來,等着本汗處理,趙全幾個給我推出去斬了。”
“大汗且慢,我的第三個條件就是想把那趙全和他的骨幹帶回去明正典刑,大汗既然要現在殺他,何不送個人情給老夫呢。”張居正說道。
“這個,這個嗎,欽差大人,你們要那趙全回去幹什麼,那趙全想刺殺本汗,這個可是大罪,不能讓他們活着,你們把他們要回去不會再放了吧。”
“大汗這個你放心,我們會讓他死的慘烈點,保證讓他生不如死。”張居正要把趙全要回去的原因,就是要殺一儆百,讓那些做漢奸的看看,他們的主子說不要他們了就不要他們了,不要指望着他們的主子會待他們多好,張居正這一招很絕,保證了以後的幾十年間,沒有一個漢人叛國投敵。
“那好吧,既然欽差大人這麼說,那我就把他們交給你們了,一會你們回去的時候就把他們帶回去,我是一刻也不想再看見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了。”
這下子張居正看目的這麼簡單就達到了,也很開心,又跟俺答汗連幹了幾杯,才說到談判的事情上去,張居正說道:“大汗,昨天我們的快馬已經派出,預計明天早上就會有皇上的旨意傳來,明天我們在那裡見面爲好。”
“欽差大人,今天多虧了你,救了本汗一命,要不是你們發現了趙全的狼子野心,我們今天恐怕都做了他的刀下之鬼,我看張大人也是實在人,沒有害我之心,今天你來到了我的大營,爲了表達我的誠意,明天我去宣府吧。”
張居正沒想到俺答汗會去宣府,這也是好事,爲了表示雙方的誠信。俺答汗這麼做,去宣府也給他們這邊的人看看,這俺答汗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人家張居正都敢來自己的大營,自己還不敢去那宣府不成。
“那好啊,歡迎大汗前去宣府做客,不知道大汗什麼時辰去。”
“欽差大人,本汗還有一個請求,我想單獨見見把漢那吉,畢竟那也是我的親孫子,本汗問問他是想留在你們這裡,還是跟本汗回去,要是他想留下,本汗也想明白了,就讓他留下。要是他想跟本汗回去,本汗也既往不咎,保證不會做秋後算賬的事情出來。”
張居正看俺答汗通過趙全這個事情,完全的改變也了原來的強硬態度,也滿意的說道:“大汗你放心,你提出來增加互市的建議,我回去繼續跟皇上上奏本,要保證讓我們皆大歡喜。”
酒足飯飽,我們起身告辭,俺答汗也帶着幾個親信把我們送到了大營門口,阿銀巴基帶兵去包圍趙全的大營,沒有過來,倒是那趙全九人,都被五花大綁,連頭都被蒙着,被蒙古士兵推搡着來到我們身邊。
“欽差大人,這幾個傢伙我給你們帶來了,你們怎麼處理可一定要派人給我送個信啊。”俺答汗唯恐我們不會處理那趙全,還再三叮囑。
“大汗你就放心吧,皇上怎麼處理他們,我一定會告訴大汗,本官告辭,明天在宣府恭候大汗大駕光臨。”
押着趙全等一夥人,我和張居正回到了宣府,王崇古和方逢時還是迎出城來,看我們押着的那些人,問道:“張大人這些是什麼人?”
張居正爲了不泄露趙全被抓的消息,說道:“這是俺答汗送給我的幾個奴隸,王大人我們回去說。”王崇古看張居正這麼說,也不好再問,大家一起回到了總兵府。
在大堂上坐定後,張居正對老劉說道:“把那幾個人帶進來,給王大人和方大人開開眼。”
老劉去外面讓士兵把趙全等人帶到了大堂上,王崇古問道:“張大人,這俺答汗送你奴隸幹什麼”
“哈,哈,哈,王大人,這就是我們想要的那幾個人,老劉把他們的頭套解開,給王大人他們開開眼。”
望着被摘掉頭套的那些人,王崇古和方逢時更是疑惑,王崇古說道:“張大人,那俺答汗送你這些奴隸幹嗎?”
張居正指着趙全說道:“王大人,這就是我們想要的趙全,今天俺答汗把他送給了我們,剛纔在城門口我說是俺答汗送給我的奴隸,是爲了不讓趙全的探子知道,這個趙全心地奸詐狡猾,離宣府這麼近,肯定派了不少探子,王大人,方大人,這趙全來了,要想把這些探子一網打盡,就看着趙全的了。”
“哈哈,張大人還是你厲害啊,下官服了,我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也沒有把這個趙全給抓住,沒想到張大人一趟出去就把趙全給弄回來了,先把他們押下去,關到地牢,一人一個屋子,不能給他們吃的喝的,也不要任何人接近,派重兵把守。”
士兵們來把這些人帶到了總兵府後院的地牢,王崇古問道:“張大人這幾個人你準備怎麼處理。”
“王大人,這幾人先給你們審問,把在宣府的探子先審問出來,然後我還有把他們幾個帶到京城去,有陛下處理吧,這樣的漢奸,不審判不處以極刑,不足以平民憤,不足以警戒後人,不過現在先保密,不能讓趙全的人知道趙全在這裡,等到了京城再放出風去,這幾天的警戒也做好,不能出了漏子,這些鐵桿漢奸可是壞到極點了,不能在讓他們出去禍害人。”
“張大人放心吧,這個絕對沒有問題,一會我就去親自審問,一定不能讓他們埋在宣府的探子跑掉,這幾天總兵府也是重兵把守,不會有任何問題。”
“王大人,從京城來的快馬到了沒有。”
“還沒有,估計晚上才能到吧,也不知道皇上那邊商量的怎麼樣了,可千萬不要出什麼漏子,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心機,不要白費了。”王崇古現在也害怕京城的那些大老爺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否決了,那他們幾個的心血可就白費額,朝廷裡總是有些人,不幹正事,專門挑事的,張居正現在又不在京城,要是張居正在還可以,張居正可是最明白的一個官員,對於這次的談判的重要性,也只有他們少數幾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