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戰鬥在持續,濃煙也越來越大,三虎在門口看着裡面的打鬥還沒停止,也按耐不住,衝了進去,老劉他們幾個沒有動,都在提刀戒備。
“大人,這裡面要是起火也麻煩,我們的那些雕版恐怕就沒用,要不要繼續派人進去救火。”邢志偉問道。
“算了,裡面空間不大,進去的人多了反而施展不開,先這樣吧,待殲滅裡面的賊人我們再派人救火。”
說話間,爬山虎從濃煙滾滾的車間裡面跑了出來,身上還有的地方着火了,跑到我們身邊說道:“大人,裡面的火越來越大,賊人負隅頑抗,恐怕不能這麼快抓住,要是再待一會,恐怕進去的兄弟們就出不來了。”
“傳令,所有人退出車間,只要不讓他們跑出來就可以了,不要進攻了。”
隋建春來到車間門口,指揮士兵和東廠的太監陸續退出了車間。裡面煙霧越來越大,已經有火苗從屋頂竄了出來,陳久心有不甘的問道:“蘭大人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被燒掉嗎?”
“陳總管,裡面還不知道有多少賊人,這樣一時半會也攻不下來,就是攻下來,裡面也燒得差不多了,士兵們也徒增傷亡,只要這樣了,損失一個車間問題不大,重要的是人員沒有傷亡就好。”
不一會整個車間就被大火覆蓋了,圓滿的牆壁也在熊熊燃燒,在裡面的賊人始終沒有出來,看着大火已經着成這個樣子,我跟陳久說道:“陳總管,現在這邊沒事了,你我去書房坐坐吧。”
“好吧,這邊的善後工作誰來做。”
“這裡有隋千戶在就可以了,還有邢大人。”
我們兩個來到了書房,坐下後我問陳久:“陳大哥,你抓住的那兩個人,招供了沒有。”
“還沒有,沒想到,他們還有後手,只是他們去你們車間裡面幹什麼,裡面也沒有銀子,難道他們不是衝着銀子來的。”
“陳大哥,剛纔我也劉大人商議了,此事可能是針對我們的雕版來的,幸好劉大人知道這幾天把雕版收在了銀庫,要不今天可就麻煩了,現在也就是耽誤幾天的時間,但是沒有什麼損失,這次的教訓也讓我們明白,我們這裡的安保還是需要加強,現在幾百人的護衛應該還不行,我要上奏皇上,再加士兵,增加防禦力量。”
“是啊,你這裡越來越紅火,很多人都眼紅,所以這些賊人後面一定有背景,要不,他們那有這個心計,還來個聲東擊西,可惜了,在車間裡面的那些人沒有抓住,要抓住他們可能還能找到幕後的黑手,現在所有的活口都葬身火海,看來這些都是亡命之徒,以後是要注意點。”
“陳大哥,我在考慮,是不是我們裡面有內奸,要不對方不會知道我們的車間在哪裡,可是我又想不起是什麼人能做內應。”
“你們前幾天不是把能出去都調到宣府去了嗎,這些可能做內應的都走了,誰會通風報信呢。”
“是啊,不過陳大哥,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原來這些人沒走的時候,我們的雕版是放在車間的,他們走了以後雕版就收在了銀庫,這些賊人去了車間,而不是銀庫,會不會是這裡有內應,不知道我們把雕版收了起來,還是原來的信息,所以這些賊人去了車間,他們沒有想到我們會把雕版轉移了,在他們殺了幾個看守後,沒有着急離開被我們堵在了裡面,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他們沒有找到雕版,看來我們也是因禍得福。要是他們對着銀庫去,說不定我們還有麻煩。”
“有道理,看來那奸細真像我們預測的一樣是在那些人裡面,這樣吧,我馬上派人去跟蹤他們,力求儘快把裡面的內奸找出來,這樣也可以找到幕後主使,消除了隱患,不過此事只要你我知道,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走漏了消息不好。”
“好吧,多謝陳大哥,只是今晚上這事,我也要上奏皇上,不知道怎麼寫纔好,還請陳大哥指點一二。”
“這個嗎,可以把責任往外面推,就說現在防禦力量不夠,皇上也不會責備你的,再說了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好了蘭兄弟,我要回去了,馬上派人去宣府,唉,還有香山那裡的事情還沒完結,真是愁死了。”
“陳大哥,香山那邊沒有抓住那些人嗎?”
“唉,豈止是抓不住,就是人家的山洞我們也打不進去,這幾天皇上天天催我,要愁死了。”
“陳大哥,你可以用火攻,讓煙火把那些傢伙薰出來,看他們鞥躲在裡面待多久。”
“試過了沒有用,看來只有派人在哪困死他們了,實在不行就用石頭把那個洞口封起來了,看看他們沒有空氣還能活多久,只是我還想抓幾個活口,找出是誰綁架公主的,所以才一直沒有下手,要是皇上再問起來,我就這麼幹了。”
送走了陳久,我又來到了後面,看了看還在冒着濃煙的車間,對劉陶然說道:“劉大人,你要找個空地,搭建個新的車間了,不能耽誤了銀票的印製,還有隋千戶,我今天要上摺子,要求增加警衛的士兵,你看我們還需要多少人,大家現在有什麼問題都提出來,我一併解決。”
“蘭大人,這個你放心吧,我馬上就安排人出去進材料,不會耽誤了我們銀票的印刷。”劉陶然說完,隋建春接着說道:“蘭大人,我看我們這裡最少也有五百人的隊伍,纔可以保證我們銀號的安全。”
“好吧,大家都動起來吧,隋千戶準備清理燒完的廢墟,記住看看有多少遺體,我們好知道賊人來了多少,劉大人去安排重建,我去前面等邢大人過來,安排前面門面的事情,不能因爲此事耽誤了我們銀號的正常營業。”
他們兩個分頭行動起來,此時已經是太陽升起來了,邢志偉也該來上班了,到了前面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進來的邢志偉,邢志偉先請安道:“蘭大人,今天來的好早啊。”
“邢大人,今晚這裡出了點事情,你來裡面我跟你說吧。”
邢志偉隨我來到了衙門裡面,我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把邢志偉聽的目瞪口呆,過了一會才說道:“蘭大人,昨晚這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早知道會有這些事情,下官就不回家去了,在這裡多少也能幫點忙,真是慚愧啊,劉大人和你忙了一晚上,下官卻回家躲清閒,看來我也要搬到這裡來住了。”
“邢大人,你就是在這裡也不能幫上什麼忙,他們都是武林高手,你邢大人是文官,沒用的,我今天就要上摺子,讓皇上增加這裡的士兵,以後邢大人還是回家住就可以,這裡有劉大人和隋千戶就可以。”
“下官也是擔心,此事要是傳出去,對我們銀號不利,蘭大人我們用什麼對策來避免消息泄露才可以。”
“是啊,這又是煙又是火又打打殺殺的確實是瞞不過去,對外面可以說我們的廚房不小心失火了,對於廝殺聲可以說是我們晚上在演習即可,估計會有不少好事的居民出來打聽,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那些出去採購的人員,你告訴他們就按我說的來辦。”
等到後面的大火結束,劉陶然也和隋建春來到了大廳裡面,看我和邢志偉在說話,劉陶然也和邢志偉打了個招呼,邢志偉也把剛纔我說的對他們兩個說了一遍。
隋建春說道:“大人,現在大火已經熄滅了,從火場裡面找到了十三具遺體,我清點了我們的士兵,少了三個,估計是剛纔進去的時候遇害,所以這場大火燒死了是個賊人,大人,不知道這些遺體怎麼處理纔好,還請大人示下。”
“這些遺體,你們清理場地的時候,混在垃圾裡面運出去即可,我們陣亡的三名士兵,要把遺體給找出來,告訴他們的家人,就說是他們在救火的時候不幸遇難即可,撫卹金要按平時的標準給他們,要是家庭實在困難的,就以個人名義多給一點,你們在裡面還發現什麼異常沒有。”
“大人,這些遺體沒有什麼異常,已經燒的面目全非,也看不出什麼名目,只是在遺體的附近發現了一個銅牌,不是我們車間原有的物品,士兵們也沒有見過,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處,所以也帶了過來給幾位大人看看。”
說完隋建春掏出一個用布包着的圓形物品,我接了過了,打開一看,是一枚圓形的銅牌,被火燒的有得地方已經融化,只能粗略的看到上面有幾個字,第一個是陰,第二個看不見了,已經融化的面目全非,第三個看起來像個令字,一個陰字,讓我聯繫到會不會是陰魔教做的,但是陰魔教這麼會來這裡搶劫銀號。他們一貫深居簡出,很少出來跟官府作對,現在這個牌子很明顯就是一個令牌,或者是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