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來到演武場,和老爺子試煉了一會劍術,吃過早飯,老爺子領我來到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很大,裡面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我還沒開口問,老爺子先說了,“我們這幾天就在這個房間裡面,把皇宮裡的宮殿和道路都給你擺出來,木匠我也請來了,他做一段我給你說一段。要讓你身臨其境一樣,還有防禦情況我也大體給你講講。”
此後四五天,我和老爺子一直在屋裡,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外,幾乎不出屋,在木匠的幫助下,我們把整個皇宮的架構整理了出來,擺成一個個的模型,一直到我閉上眼睛也能知道,那個大殿挨着什麼地方。
老爺子看我記住了,又帶我裝作遊人的樣子,把皇宮周圍的地形都偵查了幾遍,從老爺子的府邸道皇宮的幾條街道,也都走過。
晚上老爺子還穿上夜行衣帶我一直來到宮牆下面,雖然沒進去,但是也讓我鍛鍊一下夜間出行的經驗。
最後初步定下八月初十晚上我進宮去,因爲要是再等,月亮會越來越亮,進去後不好藏身。
八月初九老爺子又出去一天,直到很晚才醉醺醺的回來,來到我屋裡說道:“今天終於弄到他們的值班表了,宮裡的防衛有三層組成,第一層是御林軍,他們只負責宮牆,和宮牆外的防禦,他們麼什麼武功,所以不用擔心他們。第二層是神策軍,他們負責宮裡各處宮殿門口的防衛,裡面有不少好手,所以要注意避開他們,不要直接和他們衝突。第三層纔是御前侍衛,他們是十二時辰跟在皇帝身邊,負責皇帝的日常安全,也就相當於近身保鏢,他們都是高手。文華殿皇上很少去,所以不存在遇到他們的可能。明天我再給你準一身太監的服飾,這樣進去如果被發現了,你也好有個說辭。”
早上起來,老爺子交代我再去熟悉下,御馬監道文華殿的路,以及殿內的房間擺設,就出去了。
這次沒等到很晚,中午老爺子就提着一個包袱回來了,來到我房間,打開包袱,裡面是一套太監服飾,老爺子讓我穿上試了試,看着挺合身的,又教了我宮裡的禮儀,主要是遇到什麼人,用什麼樣的口氣說話,還有什麼樣的服飾代表什麼身份,老爺子是不厭其煩的教我,直到我全部記住才結束。
我們商定丑時進宮,那時候,雖然有月亮,但是也是侍衛們最困的時候,特別是我們選的進宮地點,在御馬監附近的宮牆,也是整個皇宮防守最薄弱的地方,老爺子給我準備了夜行衣和飛爪,這是特製的飛爪,爪上包上了一層黑色的棉布,老爺子是怕飛爪碰到牆上發出聲音,爪上的繩子也是蠶絲的,雖然細卻拉力很好,繩子也被老爺子染成了黑色。一切準備停當,老爺子讓我下午睡覺,晚飯的時候叫起我來。
吃過晚飯,老爺子又和我詳細的敲定了下細節,看看沒什麼紕漏,約定最晚明天晚上也是丑時,老爺子去宮牆外接應我。我告訴老爺子,如果我沒按時出來,那就是出事了,就告訴子涵和山寨的兄弟們以後讓***做頭領。老爺子也知道,雖然我們考慮的周到,但是誰知道會發生什麼,這可是全國防衛最嚴的地方。
子時剛過,我們兩個就換上衣服出了府邸,爲了怕驚動家人,我們也是爬牆而去。
此時月色正濃,大街上幾步遠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我們怕遇到巡邏的兵丁。就藉着街道兩邊的陰影,儘量避開大街,穿過幾條小巷,不一會來到宮城外面,我們選定的這裡是宮城的東面,離東華門一百丈左右的地方,宮牆下去後就是御馬監。
我們藏身在宮牆外的大樹上,觀察了一會,發現每半柱香的時間就有一隊巡邏的兵丁走過,宮牆有五丈高,牆上不時也傳來走路和說話的聲音。知道子時過去,出來巡邏的兵丁按時來回外,宮牆上已經安靜了下來。也沒有了走路和說話的聲音。我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拉了下老爺子的衣袖,老爺子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下我的肩膀,在這裡不敢說話,說不定不遠處就有高手,要是說話聽到就前功盡棄了。
等到一隊巡邏的兵丁過去,我悄悄的下了大樹,來到宮牆下,五丈高的宮牆要把飛爪扔上去也不是很簡單,還要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我把飛爪拿出來,把繩子理順了下,掂量了下,扔到了宮牆上,還好這幾天的辛苦沒有白費,老爺子專門教過我怎麼扔飛爪,飛爪扔到牆上後,我沒動,又聽了下上面沒有動靜,這才拽着繩子,往上面爬去。
到了頂上,我探頭看了下,發現牆上竟然一個人影也沒有,把繩子收上來,又來到宮牆裡邊的一面,把飛爪固定在一個牆垛上,放下繩子,順着繩子下了宮牆,收了繩子和飛爪我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御馬監的馬棚裡,這裡也是沒有人影,只有遠處門口掛着兩隻燈籠。我看了看乾草垛,來到下面,看看四周無人,脫下夜行衣,把飛爪和繩子包在衣服裡,藏在了草垛裡面。
偌大的的御馬監只有門口的一間房子裡還亮着燈,老爺子曾告訴我,御馬監有總管太監一名,手下有50個負責餵馬的小太監,也是皇宮裡面最沒有油水的差事,所以他們懶懶散散的也情有可原。
我躡手躡腳的來到那亮着燈的房間,窗戶是開着的,從窗戶往裡看去,只見四個小太監在喝酒,看來這是值夜班的,我也沒有多停留,出了御馬監的大門,往文華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