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孃的能別那麼多廢話嗎?”我抓了一團雪砸了過去罵道。
“得得,那我跟你們上個直接的,假如說在大雪山的深處真的有喇嘛們給真神建的一座廟的話,以喇嘛們的實力,雖然他們未必懂得中原的風水術,但是修士對氣的感應最爲敏感,他們也會通過望氣來找到龍穴的風水眼,所以說,想要找到那遺失的神廟,還是要靠風水上來,行,胖爺我不說廢話了,看到這山了沒?你看這山脈的走勢高低起伏並且起伏平緩,乃是上好龍氣集結之地,你再看我們腳下的這條峽谷,峽谷雖然不大,但是有龍門之勢,山是龍,龍則過龍門,所以穿過眼前的這條峽谷是就是我們要走的正確的路,而且要是胖爺我沒說錯的話,這條峽谷之外,應該是一條河,龍先躍龍門再渡江過水,這纔是真龍集結之地。”胖子道。
胖子的話我們估計能聽懂的人並不多,所以在他說完之後我們都面面相覷的,按照我的意思是,雖然我們聽不懂,但是他起碼能指出一條路並且說出一個道理出來,這總比我胡亂蒙一條的強吧?所以就準備按照他的意思來辦,誰知道這個時候,柳青瓷在對喇嘛翻譯了胖子說的話之後,其中一個喇嘛忽然對胖子說了一句什麼。
胖子問柳青瓷道:“弟妹啊,這喇嘛說什麼?咱們公平民主,有意見都可以提。”
“喇嘛問你那神廟會動,有沒有可能?”柳青瓷道。
胖子撓了撓頭道:“胖爺我是說龍脈會動,不過要說神廟會動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些喇嘛們不知道怎麼定龍頭,所以他們隨着龍脈的移動改變的神廟的位置。也就是說,保持神廟跟這條龍脈風水眼的同步移動,怎麼了?喇嘛知道什麼?”
“按照族內人的說法,當年的四個喇嘛,也就是你們在黃河底下見過的那四個喇嘛臨走之前說過,沒有他們的帶領,外人無法找到神廟的位置,因爲神廟是會動的。”柳青瓷看着胖子說道。
“我操!這可是個大工程啊!雖然龍脈的移動很緩慢,十年才換一次,但是在這雪山深處,十年換一個地方蓋一個廟也夠難的了。”胖子道。
柳青瓷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這只是一個傳說罷了。”
這時候陳東方站了起來道:“柳姑娘這個說,其實恰恰證明了胖子推測的是沒錯的,那個神廟的位置,應該就是在這條會動的龍脈的風水眼上,既然確定了,那咱們就出發吧。”
——我們這時候也休整的差不多了,所以說走就走馬上出發,我們走的路就是按照胖子的說法沿着下面的那條大峽谷往前走,穿過這條峽谷,走過了胖子口中所謂的龍門之後,前面的視野,忽然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所有的人在這時候都看向了胖子,剛纔或許有人以爲胖子是在胡扯八道,但是眼前的這個巨大的湖泊冰面無疑是證明了胖子推測的正確性,躍龍門之後渡江,這的確是胖子說的龍脈走勢。
這是一個巨大的湖泊,胖子跳上去跳了幾下,冰面非常的厚,其實我們也不擔心會掉下去,畢竟這裡的溫度在這邊擺着,胖子不無得意的道:“看到了沒?胖爺我不比葉子的第六感差吧?”
“得,胖爺您厲害,走吧。”我道。
——在冰面上走的感覺要輕鬆不少,唯一不好的就是因爲湖面的巨大我們比較容易丟失方向,柳青瓷拿出了卓瑪老太的地圖比劃了一下,發現卓瑪老太的地圖上並不是沒有這個湖泊,而是卓瑪老太的路線是讓我們繞過這個湖泊。
她的路線,是讓我們沿着湖泊外面的那座雪山,因爲雪山的走向跟地圖上畫的線差不多,而我們走的這個湖泊,無疑是走了一個捷徑。
發現了這個之後,無疑是給我們再一次吃了一個定心丸,早知道這麼簡單的話,就讓胖子一路尋龍點穴找過去,也不用讓卓瑪老太用命來感應真神的存在了,一想到這個,我忽然打了一個激靈道:“壞了!”
“什麼壞了?”胖子嚇了一跳回頭問我道。
“答應卓瑪老太,帶她的遺體來找到神廟,葬在真神的懷抱的裡!結果忘帶了!”我道,說完我看着柳青瓷,我是最近事情太多比較容易忘事兒,但是以她對卓瑪老太的感情來說,既然是答應了卓瑪老太的事情,不應該忘記纔對,更何況柳青瓷是一個非常睿智的人,忘事這種東西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身上。
“阿旺會在後面,帶着喇嘛和奶奶的遺體過來。”柳青瓷說道。
她的這句話,一下子就讓陳東方他們警覺了起來,實際上我也有點不舒服,因爲她的做法讓我有種被算計,也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感覺。
“我記得我對你們說過,我同時答應了那個人,那個人會讓楊開封跟着,那個人雖然現在病情很嚴重,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能不能撐到我們回去,所以我不得不這麼做,再說了,你們不用擔心,他們的步伐永遠不可能比我們快。”柳青瓷道。
聽到這個我才舒了一口氣,柳青瓷這樣安排倒也沒什麼問題,我就道:“你應該早些時候跟我們商量一下的。”
“我跟你們商量,你們會同意嗎?你們甚至有可能讓我把劉開封帶入一條死路,就算他死在這裡,你們也不會有問題,但是我不一樣,我有我的族人們。”柳青瓷說道。
“我明白。”我道。
“你只要明白我就好。你也知道,我不太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她對我笑了笑。
她笑的很明媚,很好看,可是我卻發現,在大哥提起韓雪之後,我竟然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了。
“繼續走吧。”我道。
——我們繼續趕路,但是沒走幾步,大哥卻不在讓胖子帶隊,而是他走到了最前面的位置,胖子不明就裡,但是大哥卻不給他解釋那麼多,而在這時候,柳青瓷身後的喇嘛也對柳青瓷說了什麼,柳青瓷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問道:“怎麼回事兒?”
“喇嘛們有了不好的預感。”柳青瓷道。
說完,柳青瓷對喇嘛們說了一句什麼,本來圍在柳青瓷四周的喇嘛走到了我的身邊,把我給圍在了中間,我道:“別了,你們去照顧她。”
但是我的話,喇嘛們勢必是聽不懂的,柳青瓷笑道:“沒事兒,你知道我也能照顧我自己的。”
最後我也拗不過她,只能這麼走,當走在這個湖的最中間的時候,走在最面前的大哥忽然擺了擺手讓我們停下,接着,他趴在了冰面上在聽着什麼,沒過一會兒,他拔出了刀在冰面上非常瀟灑的一劃,接着,他一拳頭把那一塊冰塊給砸掉,再之後,他忽然把手伸進了水中往上一拉,竟然拉出了一條胳膊出來。
“我操!什麼情況?!”胖子大叫着走了過去,連着我們也都走近了大哥,之後大哥幾次往水裡撈,每一次都能撈出點屍體,我一開始以爲,這下面的屍體就是柳青瓷他們那些進山的族人,但是在後來的極具屍體上,我看到了這些屍體身上穿着上世紀的那種軍裝。
陳東方也走了過去翻看了這些屍體,因爲冰凍的原因,這些屍體保存的好算完整,只不過非常堅硬,而且皮膚髮白幾乎沒有任何的血色。
“這是70年代的軍裝,怎麼回事兒,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陳東方皺眉問道。
“六爺告訴我,絕密A計劃,不是從A這裡開始的,高層的人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好騙,A就是高層安插在六爺身邊的人。這一點六爺知道,A也知道六爺知道,這是一個平衡。”大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