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有才走在街上,王丹丹整個心裡都平靜了下來,這麼長時間了,她一直都在焦慮之中,一方面要照顧病重的母親,一方面又要工作賺錢,當看到徐有才剛纔那英勇的一幕,在這一刻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下來。
隨後也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原來王丹丹的母親半年前突感不適,到醫院一檢查,發現已經是腎衰竭晚期了,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尿毒症,本來剛好畢業的王丹丹也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不得不辭職回家照顧母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因爲王丹丹父親早逝,王母也沒有再嫁,一人把王丹丹帶大,沒想到現在卻得了重病。
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王丹丹甚至把住的房子都賣掉了,但每個月幾萬塊的醫療費卻像無底洞一般,怎麼也填不滿,尿毒症最好的醫治方法就是換腎,王丹丹本想捐出自己的腎給母親,但卻因爲配型不成功而放棄,就算是配型成功,換腎的幾十萬醫療費也像一座大山壓在那稚嫩的肩上。
爲了維持每星期幾次透析的錢,王丹丹四處找着賺錢的機會,每天做兩三傷工,就這樣還是不夠,最後沒有辦法,經人介紹去借了高利貸。
因爲在一家高檔酒樓推銷白酒的時候,被藥都有名的富商劉誠看見,頓時驚爲天人,王丹丹本就生得漂亮,一米七幾的身高,苗條的身材,再加上一隻手都握不住的豐盈,劉誠本就好色如命,再加上有錢,這些年得到的女人不少,像王丹丹這種極品美女卻從未遇到過。
指使手下經過一番調查,發現了王丹丹家裡的困境,劉誠讓手下從高利貸手裡將借條買了下來,變成了王丹丹的債主,高利貸當初肯借錢也是看王丹丹長得漂亮才借的,只要返不起錢,就上門將人帶走,這樣的美女肯出錢的有錢人多的是。
當高利貸的人看到出面來買借條的竟是劉誠,連利息都不敢收就把借條讓了出去,原來這劉誠不只是表面上是個富商那麼以簡單,此人在藥都徑營了二十多年,現在已然是藥都最大的地下社會老大,再加上這些年來不斷的漂白,不斷的向一些官員送錢,官商勾結,使其在藥都一時風頭無兩,極其囂張,至今無人敢動他。
有了借條以後,劉誠幾次來糾纏王丹丹,並承諾一定將王母送到最好的醫院,治好王母的病,所有的費用都由他出,只要王丹丹跟着自己,還可以再給她一大筆錢,但都被王丹丹嚴詞拒絕。
也許是因爲單親家庭的緣故,王丹丹比起一般的女孩要堅強得多,而且母親如果知道自己這樣爲她換回救命錢,恐怕寧死也不願接受治療,從小母親就教她做一個有堅持的女人,我們可以不富裕,但我們要做一個受人尊重的女人,所以王丹丹一天做幾份工拼命的堅持,只是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因爲明天就是高利貸還款的最後一天期限了,今天劉誠再也忍不住了,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耐心,命令許力今晚就是綁也要將王丹丹帶回去,出了事情他來擺平,所以有了開頭那一幕。
聽完王丹丹的講述,徐有才知道她這段時間過得真是相當不容易,換成別人可能早就倒下了,輕輕拍了一她的肩膀說道:“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謝謝你,才哥”,王丹丹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撲進徐有才懷裡大哭起來,以此來發泄這些天來所受的委屈和苦楚。
藥都最好的一個別墅區內,整個別墅區最大最豪華的那幢別墅內,許立和幾個手下站在一旁,沙發上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這人就是劉誠,藥都最大的黑道頭子。
臉腫得像豬頭的許力正在向他彙報剛纔的事情,劉誠聽完他的話後說道:“敢跟我搶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難道我這兩年低調了一些,就以爲我不行了是不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了,明天多帶點人過去,把兩人給我抓來,把筒子也帶上,敢反抗直接給我打殘,出了人命由我來擺平,明天我會和高局打聲招呼,只管去做,現在你可以滾了,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是,誠哥,明天保證完成任務,那女人的媽病得那樣重,他們跑不掉的,我們這就回去準備”,許力說完趕緊帶着幾個手下走出別墅。
等了好一會,王丹丹的哭聲也漸漸停了下來,“對不起,才哥,把你衣服都弄溼了”,王丹丹鬆開徐有才臉色通紅的說道。
“傻丫頭,一個揹負了這麼多,發泄一下也很正常,換成別人恐怕早就堅持不住,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帶我去看看你母親吧,我還會點醫術,對於你母親的病,我也許能想到辦法”,徐有才柔聲的安慰着王丹丹。
“真的嗎?才哥,那我們快走,”王丹丹帶着徐有才在大道上走了不遠便轉入一條小巷子,向着裡面的城中村走去,自從將房子賣掉之後,王丹丹就在這處城中村租了一間房子住。
聽見徐有才說有辦法醫治母親的病,儘管不相信,但王丹丹心裡仍十分高興,至少現在有人還關心着她,即使徐有才對母親的病毫無辦法,王丹丹也不會怪他半分,尿毒症本來就是絕症,每年因爲這個病死亡的人非常多,除了一些有錢人還能通過換腎來苟延殘喘之外,一般的工薪階層根本就填不起那個無底洞。
經過一條窄窄的過道,停在一所房子旁邊,王丹丹來到一間房門前,輕輕敲門,同時叫道,“媽,我回來了,”屋裡面也傳出一個微弱的聲音,“丹兒,門沒關”,說完這句話都好似用盡全身力氣似的。
王丹丹推開房門,這是一間小房子,也就十來個平方,做飯什麼的都在屋裡,幾樣破舊的傢俱估計也是房東爲了房子好租一點放在裡面的,最值錢的大概也只能是王丹丹手上的那部手機了。
王母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空氣中混合着一股中藥的味道,作爲藥都,中醫肯定不少,王丹丹找老中醫撿了幾付中藥,希望能緩解媽媽的病情。
“才哥,你請進,只是屋子太小,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王丹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丹兒,來客人了”,聽見女兒的話,母掙扎着要爬起來,要知道自從自己得了重病之後,家中的親戚除了剛開始來看過一次之外,之後再也沒有登過門,爲了給自己治病,女兒把能賣的全都賣了,病情非但未曾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之前還能起牀自己照顧自己,現在連起牀卻困難了,自從搬到這間小屋子裡後,也從未見女兒帶過人回家,更不用說是一個男孩子了,自己這個樣子可不要把人嚇跑了。
“伯母,你不用起來,我來看看你,我會點醫術,你的病我覺得還能治”,徐有才趕緊上前一步阻止王母起來。
徐有才一進門就用神識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王母的兩個腎基本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按照現在醫學的救治方法,只有換腎一條路可走,但這對徐有才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他只要幾天時間就可以使王母痊癒。
徐有才走到牀邊坐下,抓起一隻王母的手,一股靈力順着脈絡向全身各外散去,首先要將血液中的毒素清理乾淨,然後再用靈力滋養兩個壞死的腎臟,使他們重新煥發生機,最後只需一顆生機丹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隨着靈力不斷的輸入,王母啊的一聲,吐出一囗烏黑的鮮血,王丹丹見狀嚇了一跳,趕緊拿毛巾給媽媽的嘴角擦拭乾淨,王母吐出這囗污血之後,面色反而變得紅潤起來,“謝謝”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轉,王母對徐有才說了一句。
將血液中的毒素清理乾淨之後,靈力一分爲二分別滋養兩個腎臟,王母只覺得就像是沐浴在溫暖的泉水中一樣,身體從未有過的舒暢,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
王丹丹在一旁看媽媽的臉色變得紅潤,也沒有了痛苦的神色,高興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