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龍算得上書香門弟,父母兩家子都是教書出身。爺爺張守儒是縣一中校長,外公劉雲海則是縣教育局局長,老爹張學正是高中數學老師,老媽劉慧清則是初中語文老師。父母兩人現在該拿的職稱全拿齊了,就等着資歷,一步步上位了。
家裡兩位老爺子教學數十年,不說門生天下,卻也有不少人脈,在縣城也算德高望重,就是縣委書記見了,也要給幾分面子。
說起來,張文龍也算個官二代,只要回到貢縣,無論老師還是教育部門,都能輕易進入,這比他在另一個空間條件實在好得太多。那個空間,由於兩位老爺子太有學問,結果在十年動盪中被批鬥得很慘。
爺爺沒熬過來早早去逝,外公雖撐了下來,可也留下了一身暗傷,平反沒多久也撒手西去。所以他父母混了大半輩子,因爲沒關係,還是普通老師,他自己也是實打實的吊絲。
不過兩個空間的家人,對他的要求卻是一致的,希望他也能當老師,把教書育人這份偉大的職業傳承下去。
可他性子偏偏有些叛逆,也有些懶,對學習並不是太熱情,也不是太想當老師。所以他的成績,除了數學和語文外,都很一般,高考分數連本科都達不到。最後只能依着家裡,上了一所二流師大。
上了大學之後,他的心性才沉澱下來,看清了社會的現實和就業的艱難,慢慢也就認命了。老師就老師吧,好歹是個鐵飯碗,至少吃穿不愁,極品妹子夠不上,普通妹子還是有的。
但他卻不想回縣城,老爹的棍棒加說教,老媽的滔滔不絕,讓他心有餘悸,便打算直接在天明市找份工作。可現在比他預想得還要殘酷,一個多月時間,整個天明市高中,初中甚至小學都跑遍了,都沒成功,二流師大畢業證實在太沒競爭力。
此時老媽一問,張文龍臉上不由露出幾許無奈,正想回答,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稍一回憶頓時大喜。飛快跑到牀頭翻了翻,拿出一份合同,嘿嘿一笑道:“媽,放心吧,工作已經找到了,在市裡的天南高中,也是當老師!”
“啊?真的?太好了!天南高中,我想想,對了,好像是天明市的私立貴族學校吧?聽說那學校硬件完善,環境極好,待遇也挺高。你能進入那所學校,比你爸強多了,而且你當了老師,相信老爺子也不會再有意見。”劉慧清一聽,比她自己成功還高興。
“恩,那我就先留在市裡了,等轉正後再抽時間回去。”張文龍隨口應道,對這天南高中,他並沒有太多印象,便想掛了電話好好回憶一下。
“好,不過你一個人在市裡,要注意休息,別太累着了。就這樣了,媽這就去找老爺子報喜。”劉慧清說完掛了電話。
張文龍把手機往牀上一扔,便拿着合同回憶起來。天南私立高中,在原來的空間絕對是沒有的,應該是這個空間的產物。
一回憶才發現,這所高中名聲很大,學生中除了一些學習很好的平民外,都是非富即貴。而學校的背景也大得驚人,聽說曾開除過副市長的兒子,也沒出現半點麻煩。不過記憶中知道的,也僅些一點傳聞,知道得也並不多。
而真正讓他感到詭異的是,這學校的師資力量極強,不是名師就是教授。剛畢業想入校的老師,最低也是博士生,像他這種二流師大畢業的傢伙,根本連面試的資格都沒有。
但在記憶中發現,他投的那份走過場的簡歷居然通過了,今早的面試更是連敗十幾名高材生被錄取。
甚至當場簽訂了合約,發給了各種證件工作牌,只等開學就能上班,讓他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難道自己有什麼驚天的隱藏身世?某某大人物是自己親戚?”張文龍越回憶就越感到詭異,當時面試就像是過場子,只問了幾個很簡單的問題,那校長迫不急待的樣子,彷彿生怕他跑了似的。“不對啊,要真是這樣,在原來空間怎麼就沒學校錄用,難道又是這個空間特有的?”
他想破腦袋,也沒想起有什麼認識的驚天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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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天南高中校長羅忠明,簽完最後一份文件,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翻出張文龍的簡歷,嘿嘿笑道:“總算給高三七班找到一個老師了,張文龍?希望這小子能多撐些時間吧!”
高三面臨畢業高考,爲了升學率,自然要進行分班。能入天南高中的,大多非富即貴,但這些二代裡品性不一,良秀不齊。一些二世祖根本就是來混日子,結交人脈的,學習極差不說,品性也很惡劣,總喜歡仗着家世惹事生非。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早被開除一百遍了。
天南高中雖然背景深厚,但是開除一兩個沒還什麼,要是一大批就是背後的勢力也撐不住。於是分班後,學校便把所有的渣渣們,全放在一起,仍他們自生自滅,只要不太過份,學樣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這些渣渣們聚集起來,威力十分恐怖,最先承受的就是這個班的班主任。之前幾界所找的班主任,最長不超過一年,最短只撐了一個月就淚奔逃走了,最慘的一個甚至都天明市都呆不下去,跑外省去了。
幾次嘗試後,學校也對這個班完全放棄了,自然也沒打算安排什麼好老師,安排了也沒用。所以隨便找個老師,能就付過去就行。說白了,就是給高三七班找個小受,吸引學生的火力,減小他們對學校的破壞力。
於是,張文龍這個二流師大的傢伙,就輕易擊敗了一打高材生,‘榮幸’入選。而並非某人所想,有什麼大人物發話,後門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