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宇提着生薑回到家裡,看到門開着而葉秋靈卻不見了,電磁爐上面的湯鍋內發出滋滋的響聲,發出誘人的味道。
“丫頭……丫頭……”凌天宇叫了兩聲,也不見葉秋靈的迴應,在房間內饒了一圈,還是沒有人。心想:難道這丫頭回自己房間去拿熬湯的材料了?
把生薑放下走向隔壁葉秋靈的房間,按了幾下門鈴,也一點反應都沒有,讓凌天宇捉摸不透。回到自己家的客廳,看到葉秋靈的包包還在,就知道這丫頭沒走遠。
既然葉秋靈不在凌天宇開始把姜切成片丟進鍋內,坐在一邊盯着那一鍋湯……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半個小時之後,葉秋靈被帶到了北城區的一個洗腳城內。
四個人擡着編織袋來到一個封閉的房間,帶頭的說道:“禿哥我們回來了。”
禿子問道:“凌天宇就這麼被你們用編織袋裝回來了?”
那人說道:“大哥……發生了一點小意外,這裡面的不是凌天宇。”
禿子拿過一把刀,在編織袋上劃過,編織袋開膛破肚,裡面的葉秋靈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腳也被捆在一起,嘴上貼着膠帶,眼神無辜而充滿了恐懼。
禿子看到是個女人,問道:“怎麼回事?”
那人說道:“大哥,這女人是凌天宇的妞,我們去抓凌天宇結果沒有在,就把這個女人帶回來了,有這個女人在,還怕凌天宇不來麼?”
禿子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過了大約一分鐘才蹲下來撕開貼在葉秋靈嘴上的膠帶,把刀劍架在葉秋靈的臉上,說道:“我現在問你話,你給我老實回答,否則我就在你的臉上劃幾刀。”
葉秋靈害怕的眼淚都留下來,微微的點點頭。
禿子問道:“你是凌天宇的什麼人?他現在在哪?”
葉秋靈說道:“我住他隔壁……他在去買姜了……”
“嗯?”禿子轉過頭看着那五個“劫匪”,“買薑片幹什麼?”
葉秋靈膽怯的說道:“家裡熬湯……沒……沒姜了……”
禿子問道:“你沒說謊?”
“我沒!”葉秋靈哽咽着說道:“他真的下樓去買薑片了,我在煮湯,然後聽到敲門聲,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綁匪的頭子說道:“大哥他說的對,當時是在家裡煮湯呢,我們按了幾次門鈴,他以爲是凌天宇呢,讓我們自己進去……”
“廢物!”禿子站起來,指着地上躺着的葉秋靈說道:“你們抓她回來幹什麼?這不是打草驚蛇麼?”
“大哥……事到如今我們只能用這個女人來威脅凌天宇……”
禿子似乎下了狠心,說道:“打電話給凌天宇……”
凌天宇正在家裡的廚房看着鐵鍋,裡面的湯越來越少,這要煮到什麼時候纔算好呢?手機“滴滴、滴滴”的叫起來。
凌天宇接起來問道:“哪位?”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凌天宇你聽着,現在你的女人在我們手上,想要讓她好好的,你就乖乖的過來,給你十五分鐘時間,北辰大道與晉元路的交叉口等你,一個人來!”
“我的女人?”凌天宇問道:“你搞錯了吧,我沒有女人。”
禿子笑起來,對葉秋靈說道:“看到沒,凌天宇嚇的都不敢承認你是她的女人,來哭兩聲給他聽聽。”
葉秋靈抿着嘴,雖然禿子的電話就在自己面前,她卻不願意喊叫,禿子的匕首再一次放在葉秋靈的臉上,“哭……不哭我就在你臉上劃下痕跡。”
“啊——不要!”葉秋靈哽咽着說道:“凌天宇你在哪……我是小靈……”
凌天宇聽到了葉秋靈的聲音,馬上慌了,對着電話喊道:“你們是誰?別傷害她,我馬上來。”
禿子對着電話說道:“你最好快點,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說完被牛B霸氣的掛斷了電話。
“擦你媽.的。”凌天宇罵了一句,穿上鞋子直奔北辰大道與晉元路的交叉口。
當凌天宇到了這裡的時候,看到有兩個人站在路邊,身後停着一輛麪包車,對於這種場面,凌天宇不需要他們多說,鑽進麪包吃內,等待着接下來的節目。
車子繞了幾圈,來到洗腳陳停車場,整個過程凌天宇頭上都帶着黑色的頭套,直到來到那個關押葉秋靈的房間……
此時的葉秋靈蜷縮在牆角,雙手抱着膝蓋長髮垂下,看到凌天宇走進來,她還是很意外。
凌天宇也看到了葉秋靈,不管別人阻攔,來到葉秋靈身邊,輕聲問道:“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葉秋靈抿着嘴搖着頭,眼淚卻噼裡啪啦的掉下來。
禿子在那邊故意咳嗽的很大聲,說道:“凌天宇你還真敢來。”
凌天宇的眼神充滿殺氣,看着禿子問道:“是你抓她來的?”
“是我!”禿子一點都不避諱,說道:“我本來是讓人直接去請你來的,結果誤打誤撞把這個女的請來了,中途有點小誤會。”
凌天宇扶起葉秋靈,安慰她說道:“丫頭不哭,沒事的。”
葉秋靈也想忍着不哭,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來。
禿子對凌天宇的態度很不滿意,說道:“凌天宇你到現在還這麼拽,我在和你說話呢,你竟然無視我。”
凌天宇擡起右手指着禿子,說道:“你惹到我了,這筆賬咱們一會再算。”
禿子笑起來,說道:“這筆賬很好算,凌天宇我給你二十萬,麥呢這雙手。昨天晚上你把洪福生的手砍斷了,今天我就要買你兩隻手。”
凌天宇問道:“你想要我這雙手?”問完自己都笑起來,“可是我不想賣。”
禿子笑道:“凌天宇,咱們這些出來混的,全都是刀尖上舔血,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做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禿子今天就要你兩隻手,然後給你二十萬自己找個地方養老去吧,你的嘴了洪哥,恐怕KM市你是呆不下去了。”
凌天宇說道:“呆不呆的下去,是你說的算麼?你今天想留下我,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麼?”
禿子左右看了看,說道:“我這裡有八個人,而你只有一個人,你還要保護一個女人,你覺得你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麼?既然你不願意賣這雙說,那我就幫你把這雙手剁下來。”
葉秋靈抓着凌天宇的手臂,已經在一邊瑟瑟發抖了。凌天宇拍着葉秋靈的後背,安慰道:“丫頭不怕,閉上眼睛一會就好了。”
禿子好奇的問道:“你要反抗麼?”
凌天宇此時是背對着禿子,聽到禿子的話,他轉過頭,臉上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突然——
凌天宇的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左手在右手的手指上一拉……原本戴在中指上的戒指發生了奇異的變化,戒指上面的裝飾品一顆紅寶石,那顆寶石此時已經在凌天宇的左手上……
戒指與寶石之間有一條細到肉眼無法看清楚的鋼絲,凌天宇一個箭步來到禿子面前,左手鬆開了寶石,右手微微一甩。整條鋼絲繞着禿子的雙手纏了一圈……
一秒鐘之後,凌天宇右臂回收……
“啊——”禿子慘烈的叫了一聲,雙手齊刷刷的斷開落在地上,斷臂處,鮮血噴灑出來,地面上的雙手還在痙攣的抽動。
周圍的人全都看傻了,甚至忘記了驚叫。
葉秋靈長大了嘴巴,過了足足三秒鐘,才雙手捂着耳朵大叫出來。
凌天宇已經轉身走回到葉秋靈身邊,拉着葉秋靈的手說道:“我們走吧。”
房間內剩餘的七個人呆若木雞,他們誰都沒有看清楚凌天宇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戒指是凌天宇的秘密,如果不是危難關頭,他是不會用這根鋼絲的,除了洗腳城,葉秋靈才從害怕中緩和過來。她掙脫開凌天宇的手,後退了兩步,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凌天宇。
凌天宇問道:“怎麼了?丫頭。是不是嚇到你了?”
葉秋靈搖搖頭,慢慢的後退說道:“對不起……我覺得……你好可怕……我們不是同一類人……對不起……”
凌天宇默默的嘆息,讓一個有正當職業的女孩子來接受一個黑社會的混混當朋友,這確實很難。
所以凌天宇並沒有責怪葉秋靈的意思,看着葉秋靈上了一輛計程車之後,凌天宇打電話給驢子,說道:“帶幾個人過來一趟,剛纔我被人……”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掛電話、關機。剩下的事驢子、二黑會處理的很好。
在失落的時候,凌天宇總是會想到自己的另外一個家——心語酒吧。
下午兩點,酒吧內只有服務員小雅一個人在打掃衛生,凌天宇走進去之後,小雅親切的問候:“宇哥你來啦。”
凌天宇微笑點頭,問道:“大海呢?是不是還在樓上睡覺?”
小雅說道:“大海去進貨了。”
凌天宇自己爬上二樓,躺在大海臥室的沙發上,點燃一根菸,吐着寂寞的菸圈,一種深深的自卑感涌上心頭。
他清楚,此時的葉秋靈肯定知道他是混黑社會的,所以纔會對他的態度反差那麼大,就連一個女鄰居都無法接受自己的身份,那璇璇是不是更加介意呢?自己如今是別人所鄙視的“混子”,身上有着不可抹去的刺青,在刺下去的那一刻,就證明一生一世都無法洗脫的掉。
採購回來的大海推門進來,看到凌天宇躺在沙發上,問道:“想什麼呢?”
“我想一個女人!”凌天宇又點燃一根菸,這已經是第五根了,“一個女人!”
大海從牀下拿出兩瓶啤酒,遞給凌天宇一瓶,說道:“女人還不簡單?平時跟着你身邊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想女人就去找一個過來陪陪。”
凌天宇長嘆一口氣,問道:“大海我和你說,我隔壁住着一個女孩,是個空姐,我們的關係本來已經發展到普通朋友了,但是他得知我是混混之後,竟然掉頭就跑……”
大海說道:“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對方不想和你做朋友,你又何必強求呢?你沒發現跟在強子、驢子身後的女人一羣一羣的麼?說明還是有一些女人願意接受你的身份。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聽到大海這麼說,凌天宇更加絕望了……“跟在二黑他們身邊的女人,全都是不懂事的小女孩,一個個打扮的非主流,偶爾有幾個成熟的女人,也是那種濃妝豔抹的……你知道的我對這種女人沒興趣。不知道慕容千謠知不知道我是個混混。”
大海:“那你去問問好嘍。”
“去就去!”凌天宇從沙發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真的去找慕容千謠“坦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