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被凌天宇的慷慨嚇到了,有點不敢麼相信,現在這樣愛多管閒事的熱心人越來越少了,凌天宇也有自己的目的,想要了解這個醫院,通過一個對自己有好感的“內部人員”來介紹,豈不是省了很多事?
凌天宇見這個女女有點震驚,忙說道:“我家裡老人有一次也是出門不小心發生了意外,多虧了好心人幫忙,才搶救過來,現在我遇到了這樣的情況,當然也會挺身而出,需要多少錢呢?”
女女說道:“錢倒不是很多,需要兩千塊的押金。”
凌天宇說道:“帶我過去吧,我身上正好有現金。”平時不愛帶現金的凌天宇這次出遠門被迫帶了一萬多塊錢的現金在身上,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女女也不在推辭,對凌天宇說道:“那你跟我來辦理一下手續吧,能遇見好心人真是太少了。”
凌天宇微笑:“不要這麼說,還沒請教,怎麼稱呼。”
“哦……”女女說道:“我叫我仙兒就可以了,我是這醫院的護士。”
凌天宇腦海中瞬間閃過幾個叫仙兒的女人,明朝的時候有個皇帝的小蜜叫唐一仙的,飛刀又見飛刀裡面有個林仙兒,梅花大盜……
仙兒指着前邊的掛號處,說道:“就是這裡了。”
掛號處的值班醫生看到仙兒,說道:“這麼快就回來啦。”
仙兒說道:“遇見好心人了,你在這裡登記一下吧,我先去照看一下那個老大爺。”
凌天宇交了兩千塊錢後,一路打聽找到了仙兒,一個年過六旬的老漢坐在長椅上,從穿着看得出來,這個老漢就是一個普通的環衛工人,左腳上纏着紗布,頭上也纏了幾圈。
仙兒看到凌天宇,對老漢說道:“大爺,是這個年輕人幫您墊的押金。”
老漢一隻手扶着把手要站起來給凌天宇道謝,凌天宇急忙走上前阻止老漢,說道:“大爺您坐着別動,你好好休息。”
老漢用濃濃的上海口音說道:“我在掃大街,一輛車從我身邊疾馳而過,然後我就倒在地上扭了腳,撞破了頭,手機也摔壞了。多虧了一個出租車司機把我送到這裡,又遇見了好心人……”
凌天宇聽不太懂上海話,疑惑的看着仙兒,仙兒給凌天宇充當翻譯,在老漢的強烈要求下,凌天宇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姓名只留下了天宇兩個字,反正叫這個名字的人太多了。也不會引起什麼懷疑。
仙兒看着凌天宇手裡的水果籃,問道:“你是來探望病人的麼?”
凌天宇提着水果籃尷尬的說道:“本來是,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了,他已經不在了。”
仙兒以爲凌天宇的意思是,他看望的人翹翹了,安慰道:“不要太難過了,病痛對於病人來說是一種折磨,或許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會得到永生。”說着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架。
凌天宇問道:“你信基督教麼?”
仙兒說道:“是的,我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你呢?”
“我?”凌天宇想了一下,說道:“我是無神論者,我只相信我自己。”
仙兒嘴角上揚,露出淡淡的微笑,想到剛剛凌天宇說的話,問道:“你是剛剛到上海麼?”
“是的。”凌天宇說道:“我第一次來上海。”
仙兒問道:“一個人?第一次?”
凌天宇別本想說還有朋友,但是那樣失去了一個瞭解這個醫院的機會,面前的這個小護士這麼熱心,如果把自己說的可憐點,可能會得到更多的幫助,於是撒謊說道:“對!我自己過來的,第一次到上海,出了機場直奔醫院來了。”
仙兒問道:“那你也沒有其他的朋友在?”
凌天宇搖搖頭,仙兒覺得凌天宇實在有點可憐,一個外地人,來到人生地不熟的KM看望得病的朋友,結果來了之後發現朋友已經去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個人多孤單啊!
凌天宇在偷偷看這個女護士的深情,仙兒說道:“晚上我請你吃個飯吧,我知道一家不錯的滇味餐館,上海的東西你可能吃不慣,雲南那裡都是吃辣的吧。”
凌天宇輕聲說道:“謝謝。”
仙兒看了看時間,說道:“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如果你沒事的話等我一下吧,下班就可以走了。”
凌天宇這才發現,已經是快下午四點半了,對仙兒說道:“我不着急。”
仙兒繼續去忙她的事,凌天宇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嘴角微微上揚,剛到上海就認識這麼一個小護士,運氣真不錯。仙兒不是一個小女孩,看起來大約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笑起來臉上會出現兩個酒窩,樣子十分甜美。凌天宇不僅想起了璇璇,認識所有的女孩中,始終認爲璇璇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凌天宇發現醫院的人路過這個忽視值班室,都會和仙兒打個招呼,小兒也都是笑着和他們迴應,彷彿整個醫院的人都認識這個小護士一樣。還有幾個年輕的醫生主動過來獻殷勤,只是仙兒對所有人都一樣,面帶微笑,態度和藹。讓那幾個獻殷勤的男醫生看彼此都不滿意。
半小時之後,仙兒換了一套衣服走出來,對凌天宇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凌天宇問道:“我們要去哪裡呢?”
仙兒說道:“跟我走吧,在這不遠的地方有一家滇味餐廳,味道還可以,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凌天宇和仙兒並肩走出醫院,來到停車場,仙兒從自己的包裡面拿出遙控器按了一下,不遠處一輛紅色的車子發出“滴滴”兩聲,開始凌天宇還沒仔細看,走進了才發現,這個不起眼的小護士開的竟然是法拉利F430,頓時讓凌天宇跌破眼睛。雖然這款是隻是入門級的跑車,2004年首次在巴黎亮相,算得上是法拉利最“平民化”的一款包車,但是……這款車的價錢也在四百五十萬左右。
凌天宇也算了解到了,對於一個能開四百五十萬跑車的女女來說,住院兩千塊錢的押金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很後悔自己以前沒有關注過女性化妝品、包包什麼的,否則早就看出來這個女女是個多金的女女。
坐上車凌天宇忍不住問道:“這款車是你的麼?”
凌天宇的問題很沒禮貌,不過仙兒也沒在意,說道:“這是爸爸送給我二十三歲的生日以禮物。”說的很自然,就像是和老朋友聊天一樣,絲毫沒有炫富的感覺。
凌天宇猜想,他老爹也真有錢,送個禮物就是幾百萬。
在仙兒身上,感覺不到一點富家女的矯情。車子上了二環之後,沒過多久來到了一家滇味餐館,凌天宇賑災門口看了一眼,就知道這裡面消費絕對不低。仙兒介紹道:“這一家滇味餐館是上海最正宗的,老闆是雲南人。”
凌天宇笑道:“讓你費心了。”
仙兒臉上出現兩個小酒窩,說道:“別客氣啦,謝謝你今天慷慨解囊幫助那個老人,主會看到的,會保佑你一生平安。”
仙兒爲了迎合凌天宇的口味,叫了狀元過橋米線,凌天宇實在是不好意思說,這玩意都吃膩了,好不容易來一次上海,還吃雲南的東西,這是多麼痛苦的事啊。
不過凌天宇和仙兒吃飯的目的也不是爲了吃美食,而是瞭解一下醫院,瞭解一下廖東海。話題從那個環衛老漢開始聊起來,仙兒的話並不是很多,應該算的上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煩,也不會覺得沒有話題聊。
當聊到醫院院長的時候,凌天宇顯示奉承的說道:“聽說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最擅長的是心腦血管疾病的醫治?”
“還好吧。”仙兒說道:“只是找他看這方面病的人比較多而已,名氣就傳出去了。”
凌天宇問道:“那他一定很忙嘍?看病都要預約吧。”
仙兒喝了一口面前果汁,說道:“還好吧,他平時在醫院的時間很少,每個月就那麼一週在醫院內,所以找他看病的人都集中在那一週過來了,都是提前預約看病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爲什麼這個醫院的院長每個月只有一週的時間在醫院,一個月四周,其他三週的時間肯定是在忙骷髏幫的事,凌天宇問道:“那他其他三週都是哪裡呢?外出義診?”
“滿世界的跑唄。”仙兒說道:“有時候也是去看病,去其他城市做講座什麼的,前段時間開人民代表.大會,他又忙乎那邊的事去了。”
凌天宇:“當個名人可真忙。”
仙兒問道:“實在對不起……”
“嗯?”凌天宇問道:“無緣無故的幹嘛要說對不起呢?”
仙兒歉意的說道:“我們醫院無能,沒有把你朋友的病醫治好,讓你白跑了一趟。當醫生本來就是救死扶傷的,我們卻沒做到……”
凌天宇看的出來,這個仙兒是真的很善良,並非裝出來的,讓這麼善良的女女傷心難過,真是一件罪惡的事,得必須、馬上、快點編造出一個故事,憑藉着自己教語文看學生作文積攢下來的功夫,隨口說道:“這也不能怪你們醫院,要怪也只能怪我那個朋友生活不夠檢點,得的是艾滋病。”
“啊?”仙兒長大了嘴巴,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對。”凌天宇說道:“死不足惜,或者也受罪,就像你說的,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他會得到解脫的。”
“願主保佑。”仙兒說道:“你在上海沒什麼朋友,有什麼需要的就和我說吧,能相識也是一種緣分,很高興認識你。”
凌天宇微微一笑,問道:“我奶奶得了腦血酸……”
不等凌天宇說下去,仙兒問道:“得了多久了?如果是剛得不就的話,建議你不要用藥物治療,多帶着老人出去走走,去空氣好的地方修養一段時間,每天堅持做一下健身,這種病不是藥物所能左右的,關鍵是看個人的運動。”
凌天宇問道:“這種病的誘發因素是什麼呢?”
仙兒:“誘發原因有很多種,降壓過度、勞累過度或者休息不好,生活不規律這些都可能誘發腦血栓,尤其是老人,更是腦血栓的高發人羣,你奶奶今年多大歲數了?”
“六十七……”凌天宇開始隨口胡說,感覺六十七不行啊,六十七能有自己這麼大的孫子麼?馬上改口說道:“不對!是七十六。”
仙兒也沒在意凌天宇快速改變年齡的事,說道:“老人年紀大了,儘量生活有規律一些,平時飲食也要注意,現在城市污染太嚴重了,汽車尾氣那麼多,我不知道你們雲南那邊怎麼樣,反正上海的空氣質量太差了。”
“雲南還好。”凌天宇說道:“就是出門堵車,空氣質量是否合格我就不清楚了,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
仙兒笑道:“沒什麼,你太客氣了。腦血栓會一串的,患有冠心病、風溼性心臟病、心律失常的老人都容易得這種病,最好的辦法還是加強鍛鍊,每天扶着老人出去走走,你奶奶還能下地走路麼?”
“還能。”凌天宇說道:“就是走的比較慢,而且要拄着柺杖,老人年紀大了,希望可以根治。”
仙兒說道:“回去我幫你問一下我爸爸吧,他在這方面成就還是挺高的。”
“太謝謝了。”凌天宇由衷的感覺這個仙兒是真的很善良,猜測是哪家的大家閨秀,人品好,又樂於助人,難道是宗教信仰的原因?有了一顆博愛的心?
仙兒像老朋友一樣和凌天宇閒聊,問道:“你這次大老遠的跑上海來,不用工作了麼?”
凌天宇說道:“我和學校請假了。”
“你是老師麼?”仙兒驚訝的說道:“沒開出來吖。”
凌天宇這個囧啊,問道:“沒看出來啊!我也就是個半吊子老師吧,在一所高中當班主任,教語文的。”
仙兒說道:“我很喜歡古文,唐詩宋詞更是每天必讀的,我見到的第一面以爲你是搞健身的呢?”
“啊?”凌天宇問道:“幹嘛以爲我是搞健身的呢?”
仙兒說道:“剛纔看你蹲下去的拾水果的時候,t恤上呈現出肌肉塊。只有平時搞體育健身的人,纔會有這麼堅實的肌肉。”
凌天宇得意的笑了笑,要是有尾巴,估計都翹起來了,說道:“我平時也搞體育運動,你一定猜不到我是搞什麼體育運動的。”
仙兒看着凌天宇,猜測着說道:“籃球?足球?”但是很快又被自己否決了,搖頭說道:“不對、不對!這個也太普通了,要是這麼容易肯定能猜到,你是搞舉重的?”
凌天宇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身體,說道:“不會吧!玩舉重的人都很胖啊,難道我很胖?我才其實多公斤啊。”
仙兒笑道:“我就是猜測一個比較冷門的嘛,你是搞什麼體育運動的?”
“玩賽車的。”凌天宇眯起眼睛說道:“F1賽車也是被列爲體育運動的哦。”
仙兒驚訝的說道:“真的麼?你是F1賽車手?雲南有F1賽車?”
凌天宇擦汗啊,說道:“我不是搞F1賽車的,我就是普通的賽車手,在雲南每年都有東川泥石流越野賽,長途越野賽,城市彎路賽這些我都會參加,還有別克S彎挑戰賽,我們最好的成績是代表中國南區和北區對抗。”
“這個我聽說過。”仙兒說道:“別克S彎最後的冠軍要去美國參加比賽吧。你們能代表中國南區參加中國的決賽已經很不錯了。”
凌天宇說道:“最後輸在車上面了,別克給出的車都是君威、凱越,而且是沒改裝過的,要是可以改裝一下,跑起來才過癮。”
仙兒反駁道:“其實沒必要改裝吧,別克S彎挑戰賽的賽道並不寬,改裝過速度上去了,也不可能急轉彎達到那個程度啊,改裝過反而不好操控了。”
凌天宇一聽,這個女女是賽車行家啊,說道:“這個可能你就不瞭解了,改裝車並不只是單純的改裝動力,在很多方面都可以改裝,比如車輪胎、尾翼,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在這種彎路和卡丁車城鎮手指賽道差不多的3彎,輪胎是一定要改裝的,摩擦指數要提上去,摩擦大了,車身不會漂移的太厲害,另外要改裝的部分是排量,在轉直角彎的時候,當車身橫過來之後,必須馬上加油送離合,大幅度的加油,否則車身會繼續漂移,撞到護欄。”
仙兒兩眼放光,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玩車的行家呢,我喜歡開快車,但是不敢和別人比賽,我的技術不好。”
凌天宇問道:“爲什麼喜歡開快車呢?”
仙兒:“這個很難回答,我喜歡開着敞篷跑車在高速上疾馳的那種感覺,帶着大大的太陽鏡,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頭髮在漂移,兩邊的風景在逐漸的倒退,那種感覺真的太棒了。你經常參加比賽是麼?上海也有一處賽車的地方,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
凌天宇說道:“可以啊,也是在晚上飆車麼?”
“嗯!是的。”仙兒說道:“每天晚上都會有飆車的,我經常去看。”
凌天宇裝好人的問道:“那你家人多擔心啊,女孩子還是少去那種地方吧。”
仙兒:“都說了,他一個月之後一星期在家,其他三個星期都是全國的跑,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媽去澳大利亞陪讀去了,我有一個弟弟在那邊留學。”
“噗……”凌天宇剛剛喝下去的一口啤酒差點全都噴出來,爲了掩飾自己的師太,故意裝咳嗽起來。
仙兒站起來繞過桌子輕拍他的後背,問道:“你還好吧?”
凌天宇咳嗽夠了,擡起頭說道:“沒……沒事……你……你是叫廖仙兒?”
“是啊。”仙兒說道:“我爸姓廖,我當然也姓廖了。”
“廖東海……院長是你父親?”凌天宇感覺一條閃電霹在了自己身上,這他媽的也有點太巧了吧。
廖仙兒說道:“嗯!我爸爸就是廖東海。”
“你怎麼不早說呢!”凌天宇怎麼也沒想到,廖東海的女兒竟然是這麼樣的一個人。真應該臭罵李天賜一頓,十幾張照片都是廖東海的,幹嘛不把她女兒的照片奉上幾張呢?
廖仙兒說道:“說不是不都是那樣嘛。”
“也是!”凌天宇擦汗,心裡暗暗對自己說:是不是你爹,我都要弄死他。都那樣嘛。
廖仙兒說道:“你在上海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朋友,晚上我帶你去看看飆車吧。看的出來,你很愛好這一口。”
凌天宇笑道:“不是愛好,是十分愛好。”說實話,此時凌天宇也很期待看看上海的飆車是什麼樣子的,在KM幾乎已經做到無敵了,這上海是不是臥虎藏龍呢?
凌天宇一臉嚮往,雖然說辦事要緊,但是觀看飆車這種事……凌天宇覺得稍微可以放緩一下,給玉玲瓏他們偷偷發了信息,就跟着廖仙兒去了賽車場。
因爲來的太早,這裡麪人不是很多,但是各種豪車映入眼簾,蘭博基尼、瑪莎拉蒂、阿斯頓馬丁、這種豪車級的跑車雲集,奔馳寶馬都上不了檯面了。
凌天宇感覺到自己血液都開始沸騰了,KM雖然是省會城市,但是雲南的經濟怎麼可能和上海比呢?單單從一個賽車場就看出來了。
所以當廖仙兒的法拉利F430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多看一眼,這要是KM,肯定會湊過來一批人。凌天宇不是瞧不起KM的經濟,是和上海真的沒有可比性。
兩個人下了車,廖仙兒的美麗倒是吸引了有些人,遠遠的走過來幾個人,熱情的和廖仙兒打招呼。用着上海話說的什麼,凌天宇也聽不太懂,幾個人聊着聊着,衝着凌天宇這邊看了幾眼。
凌天宇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在KM飆車長,小弟看自己的眼神都帶着崇拜,這幾個人眼神充滿了鄙視與不服氣。凌天宇也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己是來辦正事的,要低調點。
那幾個人和廖仙兒聊了幾句,就回去了。廖仙兒走到凌天宇身邊,說道:“那幾個個都是這裡的常客,我經常在這邊遇見他們。”
凌天宇說道:“看的出來,他們都是玩車的。”
廖仙兒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皮膚雪白,站在霓虹燈下顯得格外漂亮,嫩紅的嘴脣微微動了動,說道:“都是一些有錢家的孩子,一個個車技都不錯。”
凌天宇此時也不敢說別人的車技就一定不如自己,遠遠的看着賽道上出現了一改裝車,並排四輛車,在一賽道的是蘭博基尼蝙蝠。二賽道的法拉利,三賽道的是一輛罕見的三菱改裝車,排氣筒就四個,在第四個賽道上的是一輛寶馬M3,但單看這些好車,凌天宇來了興趣。
廖仙兒的看了這些賽車,問道:“你覺得哪輛車能跑第一?”
凌天宇笑着搖搖頭,這種事沒法說,如果單單是看車的類型而判斷誰能取勝,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廖仙兒說道:“開M3的那輛車的賽車手,倒是很少看他來這裡,不過每一次來都能給人很多驚喜,他每次來只賽一場,無論輸贏都會走。”
凌天宇看着廖仙兒問道:“你看過他賽車麼?”
廖仙兒說道:“我只看到過一次,他的車技很不錯,而另外那開蘭博基尼蝙蝠的,常在這裡玩。”
凌天宇微微一笑,說道:“我也知道,你也常來這裡。”
廖仙兒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我不喜歡去電影院看電影什麼的,只是喜歡看賽車。”
這時候賽道上出現了裁判,手裡拿着兩面旗幟,在空中晃動兩下,四輛車同時打火,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聲,車輪還是在原地轉動,法拉利的車身還是不停的顫抖,蘭博基尼的後輪開始冒煙,車身巋然不動。三菱排氣筒發出的聲音最大,寶馬M3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凌天宇開始對蘭博基尼和寶馬M3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起跑對於一場比賽來說,是至關重要的,這種時候,考驗的是賽車手的判斷力和反應能力,路上的紅燈還是出現倒計時,裁判已經離開了賽道,紅色的倒計時一秒秒的改變。
二、一……綠燈亮起來,法拉利第的車頭率先衝出了漆包線,第二個是三菱,當這兩輛車的車身已經出去一般的時候,一直沉默的M3猶如離玄的箭一樣,車尾噴出了強大的火光,瞬間領先,蘭博基尼蝙蝠在原地留下了黃色的影子,緊隨其後。
轉眼間四輛車在轉彎處消失,廖仙兒激動的說道:“我們去後面,終點在花壇的後邊。
賽車場地是一個橢圓形的,只要越過花壇,就可以看到四輛車奔向重點,場地邊的公示欄畫着賽道平面圖,橢圓形的賽道上還有一些用技巧漂移的小彎路,一共大約有四五處。這種賽道在KM飆車場是最常見的。聊
很多人都準備越過花壇去那邊看比賽結果,只有凌天宇淡淡的說道:“我知道結果了。”
聲音並不大,但是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很多人都轉過頭來看凌天宇,一個傢伙用濃濃的上海話說道:“哥們,賽車上場隨時會出現逆轉的,不要以爲你熟悉賽車手和車,就能知道比賽結果,幹嘛不敢下注?我和你賭一萬塊錢的,你猜中了我立馬拿出來一萬塊錢給你。”
凌天宇笑了笑,這個賭局太沒意思了,自己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勝算,如果自己沒猜中,就輸掉了一萬塊錢。
廖仙兒知道凌天宇是外地人,不可能熟悉這些賽車手的,對凌天宇說道:“不要和他們賭。”
凌天宇無所謂的說道:“沒關係,我和你賭,最先到終點的車是M3。”
“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哥們說M3第一,賭金一萬,大家做個見證啊。”
一萬塊錢對於這些狂人的賽車賭徒來說,並不算什麼,只是一場小小的賭局而已,周圍的人也紛紛表示願意作證,只有廖仙兒用擔憂的語氣問道:“你能確定?”
凌天宇笑而不語,說道:“過來看吧。”
當衆人越過花壇看到賽道的盡頭已經出現了賽車。只是距離有點遠,看不清楚誰先誰後。
廖仙兒開始擔心,因爲四個賽道上的車都在遠處,如果說相差懸殊,還能判斷誰能是第一,但是四輛車都出現了,這條賽道不過幾百米而已,四輛車的時間差也不會超過三秒鐘,凌天宇就那麼確定麼?
凌天宇有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猜測,那是多年以來的經驗,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十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