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車族飆車場。
二黑掛斷電話,回到場地中,對面站着十幾個土鱉豪的人,土鱉豪看到二黑打完電話回來了,問道:“讓你們的那個宇哥出來吧,這事他想怎麼解決?”
二黑看看周圍的人,驢子、高強、小蔡都在這邊,說道:“你再說一邊,你是來幹什麼的?”
土鱉豪以爲二黑故意在拖延時間,說道:“凌天宇去我的場子打了我的人,我來討個說法,凌天宇呢?他想怎麼辦?”
二黑說道:“兄弟們都聽到了麼?這個土鱉說,宇哥去他們場子打了他的人,現在要討個說法。”
驢子摸着腦袋,問道:“宇哥啥意思啊?”
高強反應最快,冷笑一聲,說道:“宇哥都動手打了他的人,你說宇哥是什麼意思?”
驢子恍然大悟,喊道:“操你嗎的,還敢來討個說法,兄弟一起上,給他個說法!”
蔡澤強第一個衝上去,揮舞着拳頭直奔土鱉豪的那張土鱉臉,土鱉豪一點準備都沒有,飛車族的人說動手就動手,完全沒有一點徵兆,三十幾個人吧土鱉的十幾個人圍起來,土鱉被小蔡一記悶拳打在臉上,頓時鼻孔冒血,卻死死的抓住了蔡澤強的衣服。
蔡澤強膝蓋擡起,直奔土鱉的二哥!
土鱉臉色發紫,再也沒有力氣抓着蔡澤強了,驢子徹底發揮了自己身體優勢,赤手空拳的一打五,竟然毫不吃力。這裡本來就是飛車族的地盤,人多勢衆,幾分鐘過去,土鱉豪帶來的十幾個人全都倒下去了。
在黑道上,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雙方火拼,倒地不起的人,無論是不是真的受傷、或者是慘死,只要倒下去不起來,就幾乎不會再受到任何攻擊。
這並不難理解,第一,雙方火拼的時候,肯定是要打對方站着的人,打倒一個就削弱對方一點實力。
第二,倒地的人多半是受傷或者是裝死,這種人對自己來說,已經沒有多大威脅。
本着這兩條原則,黑道上更是爲他發揚光大,黑社會火拼,有受傷倒地不起的人,基本上都不是被砍死的,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誰也不願意動不動就鬧出一條人命來,畢竟都是求財的。偶爾也有那種深仇大恨,要砍死對方纔出氣的那種,但是畢竟是少數,羣毆火拼的時候很少有這樣的。
但是羣毆和火拼的時候,一定有一個人捱揍的最狠,那就是帶頭的,就像現在的土鱉,他帶來的人都到底不起了,基本上都是被打了幾拳之後趴在地上就不站起來的,這也是自保的一種方式。
土鱉豪就不同了,他被打的滿臉是血,趴在地上不起來的時候,還被二黑抓着頭髮提起來半個腦袋,問道:“你還是來討個說法的麼?現在還要麼?”
土鱉豪嘴裡吐着血沫,含糊不清的說道:“不……不要了……”
二黑一個耳光打過來,“來,說一聲,黑爺爺我做錯事了。”
土鱉豪眼裡閃着怒光,但是他已經被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說道:“爺……我錯了……”
高強看着土鱉豪的傻樣,說道:“讓他們滾吧,下次再來,打斷他第三條腿。”
“快滾!”二黑松開土鱉豪的頭髮,說道:“記住了,想討個說話,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本。”
土鱉豪就這樣帶着小弟來裝B,然後被痛扁一頓之後,又被小弟擡走。
回到維也納酒吧。
老闆娘何婉秋看到土鱉豪腦瓜子都被打放屁,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招呼一個打手說道:“這裡是兩萬塊錢,你拿過去送給飛車族的人,就說賠償他們的醫藥費。”
那個打手十分不理解,說道:“秋姐,是豪哥被打了,他們的人沒受傷啊!”
何婉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但是卻有着格外深沉的頭腦,說道:“按我說的去做,給他們說點好話。”
打手不敢得罪何婉秋,畢竟和晚秋和土鱉豪之間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拿着兩萬塊錢來到飆車場。
二黑看到這小子又回來了,問道:“你是不是找捱揍沒夠啊?”
打手急忙說道:“別誤會!別誤會!秋姐讓我給各位朋友送點醫藥費,還說今晚得罪各位朋友了……”
二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好事,但是總覺得有點不妥,又打電話給凌天宇,問道:“宇哥?你現在是趴着睡覺呢?還是躺着睡覺呢?該起來撒尿了!”
“滾蛋!”凌天宇罵道:“老子今天被這兩個兔崽子虐慘了,各種網遊各種輸,打紅警用中國被他們兩個小癟犢子給夾擊了。”
二黑一聽,這是在打遊戲呢,說道:“宇哥,維也納酒吧的老闆娘送過來兩萬塊錢,說是陪給咱兄弟的醫藥費。”
“怎麼?”凌天宇問道:“你們被打了?”
“開玩笑!”二黑說道:“你也太看扁兄弟們了,土鱉豪腦瓜子被敲放屁走的,所以我不明白,爲什麼酒吧老闆娘會送兩萬塊錢的醫藥費過來。”
凌天宇聽後,笑了!說道:“叫驢子、高強帶十幾個兄弟在飆車場等我,我馬上就到,這個酒吧的老闆娘是個聰明人。”
放下手機,凌天宇對丁小豆和趙虎說道:“走,帶你們玩玩去。”
趙虎和丁小豆剛纔已經聽到凌天宇在說什麼了,興奮的問道:“宇哥是不是要砸場子去?”
“砸個屁!”凌天宇出門叫了一輛計程車,三個人直奔飆車場地。
二黑等人已經帶着十幾個人在等着了,看到凌天宇,問道:“宇哥,到底怎麼回事?”
凌天宇說道:“一不做二不休,讓土鱉豪回家安度晚年去,咱們把他的場子全都接過來,然後根據酒吧的不同,收取不同金額的保護費。”
二黑說道:“其實咱們可以搞點搖.頭丸去賣,據說那東西利潤很大。”
凌天宇想了一下,說道:“最好別.這樣,兄弟們剛剛起步,沒什麼資本,要是真整出事,就算拿錢買關係能保住人,咱們也沒那麼多錢,涉毒就是大案,不如在一些酒吧和KTV搞地下賭場,這纔是一本萬利的東西。”
高強說道:“我早就想和你提議了,黃賭毒,都是暴利,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沾,不如就從賭開始吧。”
凌天宇說道:“這個以後再計劃,先跟我去維也納!”
到了維也納酒吧,這裡正是夜生活的高峰期,酒吧內人影傳動,絲毫沒有因爲剛纔發生了打架事件而影響到生意。酒吧內的打手看到凌天宇又帶着飛車族的人來了,全都躲去後面裝沒看到。
酒吧老闆娘何婉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可以說是失望到了極點。
看到凌天宇,何婉秋真的是百感交集,走到他對面,問道:“可以單獨聊聊麼?”
何婉秋說出這樣的話,讓凌天宇一愣,問道:“你知道我會來?”
何婉秋笑了笑,並沒有正面回答凌天宇的話,說道:“這邊請。”
凌天宇跟着何婉秋來到酒吧內的一個房間,這裡隔音效果非常好,房間內的佈局很簡單,牀、電腦桌、一面鏡子,還有一些化妝品。
“隨便坐!”何婉秋問道:“喝點什麼?”
“不用這麼客氣!”凌天宇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來的?”
何婉秋十分自信的說道:“我不敢肯定,但是感覺你會回來。”
凌天宇再一次感覺到這個何婉秋很聰明,明明是自己拿捏的很準的事,從她口中說出來,又多了幾份謙虛,這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凌天宇再等着她繼續開口說她的目的,對付聰明人,儘量就要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