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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月色灑滿了大地,陣陣的微風帶着絲絲夜的涼意,輕柔地吹過樹梢,惹得綠蔭“沙沙”作響。
金城花園小區,還是如往常一樣幽靜安詳,下班歸家的人兒,在各自的小窩裡譜寫着溫馨,到處皆一片和諧靜謐。
而小區深處某個雜亂幽寂的房間裡,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正自暗處傳來。
一個邋里邋遢肥胖身材的男人正站在窗戶邊,專心致志地擺弄着手裡的望遠鏡。可一看望遠鏡那低斜的角度就知道,這個傢伙絕對不是爲了欣賞夜景。吸引他貪婪窺視着的目標,乃是大樓對面正在激情上演着的香豔真人秀。
對面大樓的十二層,其中一戶人家的窗簾可能是忘記拉上了。臥室裡一位長髮飄飄的美女剛剛洗好澡出來,隔着老遠,都似乎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她雪白的酮體上僅僅裹着條浴巾,溼漉漉的頭髮尚且還沒來得及擦乾,便被一位年紀不小的大叔攬入了懷中,肆意的享受着她的溫柔。
“我擦,這個妹子身材這麼正點,長相也不賴。怎麼會找了個這麼大年紀的男人?被包養也可以挑個年輕點的吧?”偷窺男一臉正義的評價着望遠鏡中的男女,嘴角的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
望遠鏡中的那位大叔從手提包中摸出了什麼東西,在那長髮妹子面前亮了亮,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他猛然發力把那長髮妹子推倒在了牀上,“咔嚓”一聲把她的一條胳膊銬在了牀頭邊的欄杆上,原來那東西竟是一副手銬啊!
偷窺男突然發現瞭望遠鏡中的新大陸,忍不住失聲驚呼道:“神馬?還搞捆綁這一套?這位大叔玩的挺嗨啊!”偷窺男伸長了脖子狠狠嚥下了嘴裡的口水,努力地調試着焦距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些,簡直恨不得能把望遠鏡架到對面窗戶邊上去纔好。
牀上的長髮妹子一臉的羞怯靦腆,雖然她的胳膊被銬住了,可她既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雪白柔嫩的肢體就那麼橫陳在牀榻之上,似乎眼前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應當,她只求能快點結束就好。
“我擦,這樣的極品美女竟跟了個這樣的老男人!真是暴遣天物啊!若是能讓我……唉!!唉!!大叔!你起來幹什麼!”偷窺男從望遠鏡裡發現了新的情況。
對面樓裡的那位大叔,似乎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臥室的窗簾沒有拉上,起身來到了窗戶邊,伸手摸索着什麼。
“唉!別拉窗簾啊,求求您了我的爺,別拉呀!留條小縫也行啊!”偷窺男眼看着好事要黃,趕緊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着,簡直就快要給他跪下了,可他的祈禱毫無作用,樓對面的窗簾最終被無情地拉了起來,而且嚴嚴實實的滴水不漏。
偷窺男被撩撥起的熊熊欲·火突然被兜頭澆了一大盆冷水,氣憤不已的咒罵着:“幹!自己吃肉,連湯都不叫別人喝一口!這種人實在是太他媽壞了……”
狂罵了一陣,痛快了之後,偷窺男依舊不死心的調轉着望遠鏡,又開始尋找起下一家“樂於分享”的鄰居……
而夜,這纔剛剛開始……
…………
江月樓的一間包廂內,各種美味佳餚陸續擺滿了桌面,江國濤領着一衆小弟們坐落其間,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杯觥交錯好不熱鬧。
剛剛把何強狠踹了一頓的江國濤,難掩心中的愉悅,大聲笑道:“哈哈哈,今天這場架打的可真是爽快啊!來來來,兄弟們,今天大家都出了不少力,爲了我們的久別重逢,大家先乾了這一杯!”坐在桌首的江國濤率先端起了酒杯,一昂脖便喝了個乾乾淨淨。
劉星皓就坐在江國濤的左手邊位置,眼看江老大已經幹了,他也不好推辭,只得硬着脖子先抿了半杯白酒。
烈酒入喉,滋味凌厲,沒過多久,一股熱氣便由胃中升騰了起來,燒的人身上臉上都開始紅了。劉星皓是聽聞過江國濤酒量的,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這一玻璃杯白酒大概得有二兩左右,尋常人若是喝的這麼猛,只怕三兩杯便已經醉了。可江國濤一杯接一杯的白酒灌進嘴裡,像老牛喝水一樣,別說醉了,連臉都沒開始紅呢。
“來來來,劉老弟,咱們倆得單喝一個,今天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還幫了我那麼大一個忙,啥都別說了,全是緣分!來吧,我先幹了!”江國濤二話不說,又是一杯幹下了肚。
劉星皓眼見對方的海量,若真是這麼喝下去,只怕沒過多久自己就得先趴下咯。他端起酒杯率先挑起了話頭道:“江老大,小弟真不能再喝了,我這晚上還得跑嘟嘟拉客人呢,再喝我可就醉了。”
“唉,劉老弟,我早不就跟你說了,跑什麼嘟嘟啊,能掙幾個錢?既然哥哥我已經出來了,以後你就跟着我混吧!幫我開個車啥的,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頓頓少不了酒肉!”江老大胸脯拍的砰砰響,江湖兒女義蓋雲天的形象立馬展現了出來。
“江老大,小弟我可就等您這句話呢!這杯酒我幹了,從今以後,您就是我大哥了!”劉星皓端起酒杯正要往嘴邊送呢,包廂的大門,這時突然被人推了開來。
來的那人高高瘦瘦,臉顯笑容,正是剛剛被江國濤派去善後的華子。
江國濤一看是華子來了,連忙拍了拍他右邊空出來的座位,示意道:“華子,來來來。快來這兒坐。”
別看位置都在江國濤的左右,可這中間卻是大有玄機的。以我們老祖宗立下來的規矩:左爲上,右爲下。這一左一右,可就是高下立現了。
華子瞟了眼坐在江國濤左手邊的劉星皓,臉上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不悅。因爲往常江國濤左手邊的那個位置,可永遠都是留給他華子的。沒想到如今一代新人換舊人,連坐席的位置似乎都不保了啊。
想到這裡,華子心裡暗自苦笑了一聲,可臉上卻依舊不露任何不悅,他坐在了江國濤右手邊,輕聲說道:“照您的吩咐,已經把那個傻逼扔江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