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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紋着一隻惡鬼噬魂的那小子,叫做敖力渡。
他拿了一隻空酒杯擺在了面前,先倒了點水進去,接着小心翼翼地把那袋白色粉末灑了些在酒杯當中。那白色的粉末遇水即溶,隨着酒杯的晃動,漸漸化於無形。
這種白色粉末,便是從罌粟中經過多次提煉生產出的高純度毒品,它的成癮性更強,只需要一點點,便能叫人它欲罷不能,這種白色粉末有一個格外響亮的名字——***!
酒杯中晃動的透明液體,其實早就在查波的計劃當中。想要控制住一個人,沒有什麼東西會比毒品來得更爲有效。這種銷魂蝕骨的東西,可以讓一個人心甘情願地爲自己賣命。
望着醉成一灘爛泥的丁耀祖,查波突然詭異地冷笑了一聲。他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實在太過天真,竟然會主動送上門來,也不打聽打聽我查波是做什麼生意的,還想投奔我?哈哈哈,幼稚!
被丁耀祖一直摟着不放的那個嬌小姑娘,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更添了幾分精神。她的眼眉之間隱隱有種欣喜的色彩,彷彿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格外的期待。
別看這些陪酒賣笑的小美眉一個個年紀輕輕,可她們對這包間裡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都不陌生。身處在夜總會這樣的聲色場所,每天都必須要面對不同的客人,陪他們喝酒唱歌開心之餘,偶爾也會陪客人來點這種東西,麻痹一下她們那顆脆弱的心靈。
在場的衆人裡,只有坐在查波身邊的那個小姑娘一臉懵懂地看着敖力渡,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麼。這位年輕的姑娘看上去最多不過十六七歲,稚氣未脫的臉上,還帶有一絲少女所特有的矜持。她是夜總會老闆最近剛剛淘來的“雛”,專門爲了討好查波先生所準備的。
手裡拿着注射器的敖力渡,抓起了丁耀祖的胳膊,向查波請示道:“老闆,給他用多少量?”
“嗯……少用點吧,這小子第一次吃,別再把他給爽死了。留着他,我還有用處。”查波抿了口酒,冷冷地看着敖力渡把針頭扎進了丁耀祖的胳膊上。
隨着注射器的推動,那帶着原罪的液體,緩緩地流進了丁耀祖的身體。
敖力渡觀察着注射器上的刻度,只打了一小半,便抽了出來,把注射器扔給了丁耀祖旁邊的那個嬌小女人。
那個嬌小的女人連忙鞠躬道謝,像是被賞賜了什麼寶貝似得。她一手拿起注射器,毫不猶豫地便扎進了自己的血管裡。壓根不在乎這支剛剛從別人體內拔出來的針管上,有沒有帶着什麼亂七八糟的細菌。
醉得不省人事的丁耀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就從今晚開始,將要發生一場鉅變!
他只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眼前突然看不清東西了。只感覺到處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斑點在飄浮着,整個世界都被那些奇奇怪怪的、花花綠綠的斑點所覆蓋了。他伸手想要去抓,卻只能抓到一片虛空。他奮力爬起來想要去追,可怎麼也追不上那些斑點的速度。
突然之間,整個天地都開始劇烈旋轉了起來!阿四經受不住這種劇烈的旋轉,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可他卻又覺得格外的舒服。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輕飄飄的,像是在徐徐上升,像是在隨波逐流,時不時還能聽見有人在呼喊着他的名字!
“四哥!四哥!你在哪呢?”
聲音漸漸的清晰了起來,這把清脆悅耳的女聲,正是阿四曾經最喜歡、也是最在意的那個姑娘說話的聲音。
“美照,我在這呢!你看,我飛起來了!”夢中的丁耀祖,像一隻輕盈的鳥雀一般,自由地翱翔在藍天白雲之間,俯覽着大地上的一切。
“四哥,四哥!你快下來帶我一起飛啊!我也想要飛上天!”美照在地上焦急地跺着腳,她仰着脖子用力地凝視,才能看見阿四現在所在的位置。
“晚了,你說的太晚了!當初我那麼喜歡你,你卻是怎麼對我的?現在你想叫我回來找你,對不起,辦不到!你這個傻女人,用你的餘生後悔去吧!哈哈哈哈!!!”阿四輕蔑地狂笑了起來,他丟下一臉茫然的阮美照,繼續往更高的天空飛去。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越飛越高。雙手不知自何時起,竟變成了一對雄鷹的翅膀!他的眼睛能清楚的看見萬米之下大地上的一切,就連一隻剛剛從地洞裡鑽出來的田鼠,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這是怎麼了?我變成了一隻雄鷹嗎?”阿四納悶地看着自己身側的翅膀,竟沒有一點手臂該有的感覺。他試圖想要握緊拳頭,可翅膀只是微微的動了動,哪裡還有什麼手指?
就在他正納悶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一重,一下子從天空中墜落了下來!
阿四拼命地呼扇着手臂……哦,不,現在應該說是翅膀纔對。
他拼命呼扇着翅膀,可還是止不住身體下墜的趨勢,這可是上萬米的高空啊!要是從這裡摔下去,豈不是連骨頭渣都摔碎了?
這時的阿四萬分驚恐,他甚至連呼吸都已經忘了,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因爲緊張而繃得緊緊的!
穿過厚厚的雲層,阿四的眼前白茫茫一片,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飛到了一片極寒之地。
這裡漫天的風雪把整個世界都染成了一片雪白,阿四一下子摔入到了一個軟綿綿的大雪堆之中,竟然一點傷也沒受。
雖然沒有被摔死,可這片冰雪打造的世界讓他的身體如墜冰窟,寒意透過皮膚深入骨髓,把他凍得直打寒顫。
“草!這麼快就‘飛’下來了,這次的新藥效果一般啊!”一直冷眼旁觀的查波,瞧見渾身打着寒顫的丁耀祖,笑得極其燦爛。親眼目睹這種沒接觸過毒品的“菜鳥”首次吸食,是他變態的樂趣之一。
丁耀祖夢中的情景他自然是無法預知的,可第一次吸毒的人,大部分都會表現出一種忘我的陶醉,肆意的癲狂。等到出現了這種身體打顫的時候,基本上就是“藥效”快要過去之時的症狀。
“老大,剛纔我給他用的量少,所以‘飛’下來的快。你看這個女人,現在還在‘飛’着呢!”敖力渡指着一旁那個嬌小的女人,她果然還是一臉陶醉的表情,正在沙發上肆意扭動着自己的身體。估計是幻化成了一隻水母,或是別的什麼東西。
“行了,這裡就交給你了。等下他醒了後就把他帶回別墅去,給他安排個房間。現在我得自己去找點樂子了!”查波安排好之後,一臉淫·笑地牽起了身旁那位小姑娘的手,把她帶進了旁邊的隔間裡。
這個隔間是專門爲總統包房裡的客人所準備的,裡面的隔音效果一流。隔壁房間裡喧囂的音樂聲在關上門之後,便被徹底的隔絕開了。那也就是說,在這個隔間裡所發出的聲音,同樣不會被任何人聽到。
只見這隔間的中央,擺放着一張造型特異的沙發,它那寬大的椅背上,突兀地伸出了兩隻扶手,扶手旁邊還掛着兩幅情趣手銬。
被查波拉進來的那位小姑娘,顯然也是第一次被帶進這樣的隔間,她那張俏臉上明顯帶着幾絲緊張和害怕,這反而讓查波心裡的慾望更加膨脹了起來。
查波牽起女孩盈盈一握的手腕,拉着她坐到了那張沙發上。爲了讓待會的遊戲更加好玩,查波並沒有直入主題,而是摩挲着小姑娘手臂上光滑的皮膚,跟她先聊了起來。
“小曼,跟我說實話,你今年到底多大了?”查波的髒手一刻也沒有閒着,順着小曼的手臂逆流而上,揉捏着她嬌小又稚嫩的肩頭。
“十……十六……”那個叫小曼的小姑娘都快被嚇壞了,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臉蛋上像是有火在燒似得。
“才十六啊?那你……有沒有交過……男朋友啊?”查波的手越來越放肆,話題也變得越發的露骨了起來。
對現在的查波來說,玩女人已經不單單是爲了滿足生理方面需求。他所追求的,是一種心理上的徹底釋放。
“沒……沒有……”小曼的臉上滾燙滾燙的,她連頭也不敢擡,壓根不敢去看查波先生那張猥褻的臉。
“哈哈哈,都十六了還沒有交過男朋友?你不會是騙我的吧?”查波故意逗弄着面前這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就像是在擺弄着一個嬌小的玩具似得。
小曼緊咬着下嘴脣,羞赧地不敢再出聲說話。要不是父親爛賭輸光了家產,母親以性命相逼的話,她又怎麼會願意爲了一點點錢便委身在這聲色場所裡被男人調戲。
“那等一下,我會好好地檢查檢查哦!”查波舒服地躺倒在沙發上,等待着一朵嬌豔的鮮花即將要爲自己綻放。
誰知就在這時,只聽見隔間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