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差點撞到人,劉星皓自然反應一腳踩下了剎車。
摔在地上仍帶着巨大慣性的那輛摩托車,緊貼着輝騰的車頭滑了過去,若不是他剎車及時,恐怕已經軋在了那輛摩托車之上。
瞧瞧正對面,雖然倒下了一輛摩托車,還有三輛摩托亮着大燈擋在了通往出廠大門的路上。
黯淡的夜色下,三個凶神惡煞般的綁匪,死死瞪着坐在大衆輝騰裡的劉星皓,這個橫空殺出來的小子壞了他們今晚的好事,必須要讓他付出些昂貴的代價才行。
其中一名摩托騎手慢慢從腰間取下一條鐵鎖鏈,那條鐵鎖鏈在他手裡上下翻飛舞動成圓,彷彿活了一般,看來是他使了多年的傢伙什。
另外兩名騎手可就沒那麼講究了,一人拿個鐵錘一人拿個扳手,雖然看起來不那麼威風,可那也都是鐵傢伙,砸在腦袋上一樣要人命!
“你們坐穩了!”劉星皓掛上了倒檔一腳油門踩到了底,倒車向着工廠深處開了過去。他到不是怕撞人發生事故什麼的,而是怕萬一撞倒了摩托車卡在了輝騰底盤下,到時候輪胎卡死進退不能那可就求生無門了。
眼見劉星皓想要奪路而逃,三個騎手立馬轟起油門,緊追着大衆輝騰飆了過來!他們揮舞着手裡的傢伙什,囂張的氣焰簡直不能更甚。
短途比加速能力的話,倒車的輝騰明顯不是摩托車的對手,三名摩托騎手越追越近,眼看手上舞動的錘子扳手就要砸到車窗了!
劉星皓瞅準一個時機,突然一腳剎車猛然踩下,大衆輝騰使用的米其林輪胎提供了良好的抓地能力,車身微一翹頭,已經平穩的停在了那裡。反觀三輛緊隨而來的摩托車,巨大的慣性讓他們直衝出去十幾米遠方纔穩住了車身。
就在這毫秒之間,劉星皓換回前進檔又是一腳油門到底,大衆輝騰的發動機發出一陣歡快的咆哮聲再次上路,目標——廠大門。
憑着剛剛那一次突然的剎車,劉星皓已經把三名摩托騎手甩在了身後差不多一百米遠。四點二升排量的輝騰若是全速馬力開上了大路,那就不是這幾輛摩托車能輕易追上的了。
剛路過剛纔那間物料倉庫門口,倉庫裡突然飛出一輛黑紅相間的重型摩托,它充滿力量咆哮着的發動機提供着洶涌澎湃的馬力,比起加速度來一點不輸給已經油門踩到底的大衆輝騰。
“這輛摩托車怎麼這麼快?!”劉星皓藉着眼角餘光從後視鏡裡瞅了眼那輛緊追而來的鈴木隼,騎着它的男人一身黑衣黑褲,猙獰的目光裡還隱含着騰騰的殺氣!
謝震風輕描淡寫地輕輕一擰油門,已經追到了大衆輝騰的右側,透過後車窗玻璃,他像欣賞籠子裡的獵物一般,看了看瑟瑟發抖的王亞楠和腹部傷口又被震開正在緩緩失血的王東來。他目光中攝人魂魄的冰冷,讓王亞楠不禁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的往父親懷裡靠了靠。
“撞死他們這羣狗日的!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坐在後座的王東來眼見這幫匪徒如此囂張,氣的後槽牙都癢癢,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玩意,給了他們兩百萬還不滿意,竟然還想要一億贖金!簡直是螞蟻想吞大象!
劉星皓知道今天是場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戰鬥,自己開車是鐵包肉,對方騎摩托是肉包鐵,真要是兩車對撞的話,摩托車絕對不是大衆輝騰的對手!
眼看謝震風已經追了上來,劉星皓再不做出行動只怕凶多吉少,他咬緊了牙關,手上方向盤輕輕一別,朝着鈴木隼就撞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騎着鈴木隼的謝震風驚覺大衆輝騰突然向自己靠了過來,立馬一捏剎車降下了車速,千鈞一髮之際僥倖躲過了一劫。可劉星皓這一下徹底激怒了這個瘋狂的男人,他喘着粗氣,鼻子上的鼻環都氣的在抖動,手腕一抖催動油門,又再次追了上來。
劉星皓這一下雖然沒有撞到謝震風,但逼得他降低了車速甩在身後也就夠了,前面眼看就是永生鋼鐵廠的大門,再無其他阻礙。
“等下上了大路,你們就打電話報警,我順着大路往南岸區警察局開,這夥人應該不至於敢殺去警察局吧?”劉星皓喘了口氣,面對這樣的亡命之徒說不緊張那都是哄人的。
“好,我來報警!”王東來掏摸出兜裡的手機正要打電話,突然眼角餘光瞥見側面工廠辦公大樓裡火光一閃,緊接着一個酒瓶樣的東西帶着火星便朝着大衆輝騰砸了過來。
“小心!!!”王東來還沒來得及出言提醒劉星皓,那個酒瓶就已經砸到了大衆輝騰的引擎蓋上。酒瓶一撞,瞬間變得粉碎,酒瓶裡面的高度白酒灑在引擎蓋上到處都是,酒瓶口上塞着的火星就是引線,白酒一見火星立刻“騰”的一聲燃起了大火,這他麼就是一個簡易自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