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天賜仁願

有新節目了。池浩一行過了一座鎖橋。雅典娜是以馬步跑過的,聲勢浩大,甚令卡爾斯先生滿意。池浩指令浩然,把牛肉罐頭運往已過的橋頭。這是啥意思呀?

“不按流程出牌,有點兒意思。”浩然自言自語。

“小福,來活了。掛彈出發,目標橋頭。建個肉彈堡壘。”

“惠子姐姐,我家小主發令了,好神氣。體胖的叫小福,那位瘦高的該叫啥名呢?人都走遠了,建堡壘幹什麼?肉彈?有機的?一毛有些蒙,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小福一句話也沒說,悄無聲地走了。他是一個悶葫蘆。隔壁的人也出發了,浩然十有八九要輸了......”

池浩險些滑到,幸虧雅典娜眼快手疾,力挽狂瀾。

“謝謝你挽救了地球,免受撞擊。”池浩不知悔改。大概是被雅典娜揪疼了,他甩了甩左胳膊,變本加厲小跑起來。卡爾斯先生不甘落後一聲接一聲“鶴唳猿聲”忘形地拍打雅典娜的肩頭。

沉睡着的山谷依然平靜,任憑這幾位不速之客聒噪。

老方突然造訪。事前毫無徵兆。來就來吧,還帶來了早餐。他嘴上卻說,不知怎麼的,溜溜達達就到你家門口了。哎呀,老爺子又先知先覺了。他說,我就知道你會來。

“惠子,快叫老方看看。”看啥?不把話說明白。瞎猜吧。惠子先給老方準備靠椅,待他坐定後,從過索橋開始回放。老爺子面帶壞笑,躡手躡腳走過來,用手比劃,動嘴不出聲。啞語,示意惠子給老方造個封閉的放映間。

老方聚精會神,毫無察覺周圍的變化。牆體透明,裡面的動靜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池浩唯我獨尊、橫豎不吝的做派,卡爾斯的大呼小叫頗具感染力。招惹得老方的雙腿都騰空了。

“這幫小子沒人管,撒謊兒了。”話落,老爺子轉眼看到老方的舉動,一吐舌頭。老方當然沒有聽見。老爺子悄不聲地打開了老方帶來的保溫桶。是熱騰騰的豬肘排骨混沌湯。道一句“各取所需”老爺子美滋滋地獨享美味。

一羣人超過了池浩,緊接着是又一羣人。他們每個人手裡拿着牛肉罐頭,炫耀地晃動着。池浩跳起來和他們每一個人撞肩擊掌。老方獨自一人擊掌,自己打自己亦不失熱烈。

“惠子姐姐,會飛出發了。哎呀,快看,池浩他們輸了吧...... 小福回來,真是悶葫蘆......小主,小心......”一毛爲他準確預測而得意。小福做了個OK的手勢算作交差。浩然愛撫地摸了一下小福的後腦勺,卻招來了極大的反感。只見小福遲疑了2秒鐘,一個掃堂腿,差一點就把浩然撂倒。“OK,No problem!”驚魂方定的浩然故作鎮定。他原地轉了一圈,彷彿醒過悶兒來,衝着小福的背影空踢兩腳。小福回過頭來又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小主,加油。真沒用,空把式......”看小福的架勢像是武林高手。一毛的立場當然是向着浩然,但也不失客觀,道出了浩然的弱勢。老方直言不諱,以“慫包”爲浩然下了定論。好在老爺子的注意力在吃上,沒聽見。

池浩一行到了帕克丁。老爺子也吃乾淨了,打發惠子打掃戰場。

“今天我們請你們吃香的。”看來,這位是頭兒,高舉牛肉罐頭,帶頭和池浩打招呼。雅典娜在桃樹下找了略微平坦的地方,放好坐墊,再讓卡爾斯坐在上面。

“嗨,你們在哪裡弄到的罐頭?”池浩瞪着大眼睛,明知故問。是偉大的山神賜予的,是對我們這些勇敢者的褒獎,是......,七嘴八舌各種答案都出來了。聽得池浩好是滿意,笑得合不攏嘴。

4架“會飛”凌空而至,送來了吃的,乾的稀的都有。池浩自導自演的天賜就此落地。

開飯了。

浩然也指使小福擺上了一桌,談不上豐盛,營養搭配均衡。咀嚼聲令老方受到啓發,拍肚而起。惠子先知先覺,把隔離牆提前撤掉了,並且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

老爺子摸着嘴笑臉相迎。

“謝謝,非常好吃。”

“不客氣,都吃了?”

惠子把老爺子的早餐端出來。就這麼簡單,一碗皮蛋瘦肉粥,堵住了老方的嘴。老爺子看了一會兒老方的吃相,也許是因爲找不出除了吧嗒嘴以外的特徵,不免有些失望。他眨眨眼搖搖頭,悠悠地走過來,轉惠子重新搭建的瑪尼石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