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一個不留!”巖溟駿眼中充滿了殺氣,抱起許恩池快步上車,留下旋墨在這裡善後。
別墅裡,巖溟駿的御用醫生百枕正雙手顫抖的拿着手術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冒,對着眼前這個昏迷的女人皺眉。
一旁的立墨將一切看在眼中,爲百枕擦乾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握住百枕顫抖的雙手:“鎮定,不會有事的。”
百枕微微皺眉點點頭,想他百枕跟着當家的什麼世面沒有見過,比這再嚴重十倍的傷患他也接過,這次不是他不想冷靜,不是他不想鎮定,只是坐在病牀前渾身周身散發出來的冷肅的殺氣讓他無法冷靜,太恐怖,百枕還從來沒有看到過當家的這樣。
看來這女人對當家的來說非同一般。
“今天晚上她要是醒不過來的話,你也不用再睜眼了!”百枕剛一遲鈍,背後就傳來了巖溟駿涼颼颼的聲音,冷,好冷!
“當家的,已經查清楚,這夥人和剛纔追殺徐小姐的人不是一股人,我猜測是凌邦派過來的殺手,可能是因爲上次軍火交易我們搶了他們的生意,就一直懷恨在心。”跟在巖溟駿身旁的另一護法旋墨進來報告。
“找機會端平凌邦,想死,我成全他!”巖溟駿神色陰沉,看了一眼昏迷在牀的許恩池,聲音冷酷到底。
立墨和旋墨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女人,神色複雜。
“爹地,媽咪會不會死啊?”酷寶爬到病牀上看着百枕的每一個舉動,認真的問道。
巖溟駿狹長的黑眸微眯,別有深意的看着牀上的小奶包,從許恩池出事到現在,小奶包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過,可是眼神卻異乎平常的小孩子,那麼的冷峻。
“不會!”巖溟駿終於輕揚起脣角,剛硬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
定定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許恩池,巖溟駿緊蹙的眉角間神色變幻莫測,在那個緊急的時刻,這個女人剛剛是要救他嗎?
五年來,夢中無數次出現過這個女人的身影,絕情的身影,這五年,誰都不知道他對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恨,就連做夢都想殺了這個女人,這種煎熬和磨礪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可是當這個女人真的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卻又下不了手,所有的恨意在她爲他擋槍的那一刻都煙消雲散,他可以不恨她,也可以不殺她,只求她可以醒過來就好!
只要她醒過來,只要她保證不再從自己身邊逃走,這五年來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跟她計較!
當巖溟駿的手下正在外面與凌邦拼殺,寧靜的別墅裡,巖溟駿卻是靜靜的守在許恩池病牀前,酷寶已經躺在巖溟駿的懷裡睡着了。
“痛,好痛!”好像每動一下都會牽動身體所有的神經細胞,許恩池在痛疼中翻醒,下意識的呻吟。
“你醒了?”雖然面上假裝冷漠,可是眼中那一抹欣喜卻是怎麼都遮擋不住。
“媽咪,你醒了!”酷寶揉揉惺忪的睡眼,一骨嘍爬到媽咪的牀上,擔憂的面孔終於露出了笑臉。
“渴……”許恩池迷糊的睜開眼,第一個映入眼簾就是桌上的杯子。
巖溟駿嘴角微微抽搐,輕柔的扶起躺在病牀上的許恩池,讓她靠在自己結實的胸膛裡,接過酷寶遞上來的一杯水,輕輕的喂許恩池喝下去。
“咳咳……咳……”許恩池嘴脣乾的開裂,一看到水就大口大口的往下吞。
巖溟駿趕忙讓酷寶接過杯子,騰出一隻手拍拍許恩池的後背,想要幫他順順氣。
“痛……痛!”巖溟駿這一拍,許恩池的臉色瞬間慘白,原本還迷糊的雙眼一下子瞪得老大,“喂,你謀殺啊!”
巖溟駿的臉色瞬間黑了,可是看着許恩池青白的臉色,只是冷哼了一聲,不過手下的動作卻是放輕了不少,雖然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用的力氣大。
“爹地,我來吧!”酷寶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這樣下去,媽咪就算是剛從閻王那裡要回一條命,也會被這個“爹地”給搞丟的!
巖溟駿不甘心的瞪了一眼酷寶,微微一側身,用手臂的力量護住許恩池,露出後背的空隙讓酷寶安撫。
酷寶心裡偷偷一笑,柔軟的小手溫柔的拍撫媽咪:“媽咪,好些了沒?”
許恩池看着兒子,臉色好了不少,微微點頭,果然還是兒子貼心啊。
候在外面額百枕一聽到裡面的
動靜就趕忙端進來醫療用品,看到許恩池已經醒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當家,該給許小姐換藥了!”
“放下,你可以出去了!”巖溟駿掃了一眼百枕,冷聲說道。
百枕不明白當家的意思,自己要是出去了,誰給許小姐換藥啊?難道……一想到當家的要親自給許小姐換藥,百枕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卻什麼都不敢說,放下藥物就遛了出去。
“你讓醫生出去了誰給我換藥啊?”許恩池還有些迷糊的問道。
“我!”巖溟駿拿起擺在面前的繃帶,就要脫去許恩池的上衣。
“你會換藥?”許恩池疑惑的問道,又虛弱的咳了一聲。
“不會。”巖溟駿假裝面無表情的解開許恩池的上衣,還不忘看了酷寶一眼,“把頭別過去!”
許恩池和酷寶頓時無語,不會換藥你讓醫生出去幹嘛?
“爹地,我是吸媽咪的奶*頭,喝媽咪的奶長大的。”酷寶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許恩池被兒子的這句話嗆得淚流滿面,自己怎麼落在了這兩父子手裡,悲劇啊……該死的子彈,好死不死的射在我的胸前。
“我要醫生爲我換藥,你們都出去!”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許恩池決定爲自己討回公道。
“醫生是男的!”許恩池的話剛出口就被巖溟駿給擋了回去。
“你也是男的!”許恩池雙手抱在胸前,不讓巖溟駿吃她的豆腐。
“我是你男人!”巖溟駿聞言臉色一沉怒聲喝道。
“這樣吧,我來給媽咪換藥,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酷寶忍住笑,假裝正經的提出第三個方法,眼看劍拔弩張的氛圍,要是打起來,媽咪肯定要吃虧的。
“你給我滾出去!”齊齊的怒吼聲從巖溟駿和許恩池的口中吼出,看來在對付兒子方面,兩人還是有一點共識的!
而巖溟駿也意識到自己身邊以後要多一個情敵了!
酷寶只好委屈的撇撇嘴,不情願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疼,疼,疼,你輕點!”巖溟駿的手剛碰到傷口,許恩池就放聲大叫起來。
“疼什麼疼,別叫!”巖溟駿眉頭一皺,自己好心親手幫你換藥,居然不懂得知恩圖報,還大呼痛!
“我不要你給我換藥,你給我出去,我要醫生,醫生……”
巖溟駿邪魅一笑,將手中的繃帶由胸前移到了許恩池的嘴巴里。
“嗯……嗯……”許恩池還沒有抗議完,就被巖溟駿給堵上了嘴巴。
由於傷痛,巖溟駿只用一隻手就輕鬆的將許恩池制服,雙手被巖溟駿反握,嘴巴又被巖溟駿給堵上,許恩池頓時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乖,不要叫,我怕弄疼了你!”巖溟駿露出豺狼般的笑意,一把握住手下白玉。
啊?不是吧,許恩池羞紅了臉,混賬,居然敢吃老孃豆腐。
既然手被綁了,嘴被堵了,許恩池只好踢出自己飛毛腿,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做垂死掙扎!
“呼!”許恩池秀美的臉瞬間扭曲,該死的,有沒有搞錯,居然好死不死的踢到了那裡……
巖溟駿的笑更加邪魅:“原來五年不見,阿池已經等不及了啊!”
“嗯……嗯……”許恩池急得像破浪鼓似得拼命搖頭,臉頰的兩抹紅暈更加厲害。
“最好是不要亂動,要不然傷口發炎我還要多照顧你幾日哦!”
當下意思不言而喻。
巖溟駿,你混蛋!許恩池緊閉雙眼,心裡早把巖溟駿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巖溟駿,這仇,姑奶奶我早晚會報的!
吻,鋪天蓋地而來,一路向上,最後落在了許恩池的耳垂上,邪魅的聲音在許恩池耳邊縈繞“親愛的,還記得我們那晚做了什麼嗎?”
許恩池急促的呼吸,咬住皓齒不讓自己沉淪,不得不說巖溟駿調情的技術實在是高,只要心力稍微不定的人就會沉迷。
巖溟駿的手越來越放肆起來,在許恩池的白皙的肌膚上到處折騰,佔盡了便宜,再看着許恩池漲紅的雙頰,緋紅的雙脣,巖溟駿的心情更是越來越好,輕輕的摸着許恩池的容顏,這張臉,五年來都讓自己魂牽夢繞怎麼都忘不了。
“巖溟駿!”拿掉許恩池口中的繃帶,沒有給許恩池開罵的機會,就深深的
吻了上去。
肌膚相親的這一刻,巖溟駿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勃然大物直直的挺起,熱血開始沸騰。
許恩池虛弱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巖溟駿這般的折騰,臉色愈來愈蒼白,好不容易縫合的傷口又溢出血來。
看着許恩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巖溟駿咬咬牙,忍住了自己衝動,雖然神色沒有愧疚,手上卻已經快速的用繃帶纏住了傷口,“該死的,最好是給我快點好起來!”
Fuck!便宜都給你佔完了,終於想起來要上藥了,許恩池在心裡低咒了一聲,生怕一出聲巖溟駿這個混蛋又要變本加厲!
原來以爲折磨已經過去,可是沒想到更痛苦還在後面,許恩池咬緊牙關,額上冷汗直冒,終於忍不住開口叫了起來,“巖溟駿,你到底會不會上藥,別在這裡打腫臉充胖子好不好?”
“別叫,小心我強暴你!”巖溟駿也不耐煩起來,眼中蘊含着怒氣,手下力道更重,該死的,自己可是軍火商老大,上藥這種小事會難得倒自己嗎?
許恩池痛的一挺身,想殺了巖溟駿的衝動都有了,卻是不敢不叫起來,只要咬咬牙認栽,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好不容易巖溟駿才止住血,塗上藥膏,許恩池感嘆着好日子即將到來,只聽“啪”的一聲,許恩池終於忍不住暈倒了。
原來藥膏總是下流不止,不聽巖溟駿的使喚,所以拿出了三分力道狠狠的拍了一下……
害的原本已經醒來的許恩池又昏迷了一天,害的百枕差點再次丟了小命。
許恩池在後來的幾天都沒有再看到過巖溟駿,只有百枕每天定時出現三次給自己換藥,原本是想趁機逃走的,可是想想自己現在已經脫離了組織,要想找出追殺自己的人,就只有依靠巖溟駿了,等到巖溟駿幫自己搞定了這件事,帶着兒子再逃也不遲!
“百枕,巖溟駿這幾天都去哪裡啊,怎麼看不到人影啊?”閒來無聊,許恩池便在花園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翹着二郎腿吃着葡萄。
也奇怪,雖然巖溟駿一直沒有出現,但是卻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原本還以爲以巖溟駿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放過自己呢,現在的待遇和自己想的真的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有一場軍火交易需要當家的親自出面解決,現在已經解決了,這兩天當家的就會回來。”百枕跟在許恩池的後面,不由得輕笑起來,不錯,還算有點良心,終於想起來當家的了。
許恩池迷惑了,軍火商?
“怎麼?巖溟駿什麼時候開始走私軍火了?他不是我姐夫嗎?”難不成自己昏迷了兩天,就發生了滄海桑田的變化嗎?
這下是百枕囧了,原來當家的什麼都沒有跟許小姐說,那這一次豈不是自己多嘴了:“咳咳,許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當家的明天就會回來了,你不用擔心!”說完,百枕三步並兩步快速離開。
不錯,巖溟駿,名義上是巖氏集團的總裁,可實際上,他卻是全球數一數二的軍火商大家,巖氏集團的總裁對他而言不過是個靶子而已,不過這個靶子現在對他還很有用,所以他還不願意放棄。
修長的身體緩緩的靠在沙發上,雙腿交叉而立,冷漠的神色讓人不寒而慄,整個人什麼都不做,卻給人一種致命壓迫感,似有若無的殺氣籠罩在整個房間裡,見到低着頭正在想事的許恩池走進來,沙發上的人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可是王者霸氣依舊不減。
“阿池。”一陣風吹過,許恩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巖溟駿攬在了懷裡。
“巖溟駿?”許恩池突然受到驚嚇,原來剛剛那不是一陣風,而是一個人,“你怎麼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了?”巖溟駿將頭埋進許恩池的頸項,滿足的呼吸着垂落在許恩池胸前的髮香,“阿池,你這幾天很乖,都沒有逃跑的跡象。”
逃跑?許恩池一驚:“你監視我?”
看來自己以前是小看了巖溟駿的實力,許恩池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說了這裡是我家。”巖溟駿語氣依舊溫和,但話語中卻帶無限的囂張,“其實就算是你想走,你也走不了的,在我家,一隻蒼蠅都飛不出。”
哎呦,乖乖,許恩池終於知道什麼叫後怕了,定定的望着巖溟駿,他真的是巖溟駿嗎?看來自己並不是真的瞭解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