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蟲子叫銀花,是當年總是和我一起行動的另一個女孩養的,不過在我離開組織的時候把養銀花大的方法交給了我,沒想到銀花會在這種場合用到。”許恩池摸了摸手上溫順正在睡覺的小蟲子,又對百枕說道,“葉墨弦身上的味道只有這種小蟲子才能聞到。”
“果然是偷組織的人,這種伎倆都有!”立墨看了看許恩池手裡的小蟲子,真沒有想到二十一世紀居然還養這種怪物。
“既然已經有了方法,那我們就快些進去吧。”旋墨看了看時間,“葉當家進去已經有些時間了,我們不能在耽誤了。”
雖然外面是九九八十一彎,但是進去之後摘下眼罩,葉墨弦還真是大吃一驚啊,各種古董陳列,隨便一件上去也不是普通黑道世家買的起的,除了金錶之外,今天還有另一場交易,那就是一種納米芯片,這種芯片一旦被植入人的體內,就會自動分解出這個人的體質和器官弱點,然後幕後操作人只需要輕輕一點,就可以悄悄的在這個人的體內植入爲他量身而作的變異細菌,此後,這個人的身家性命就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了。
不過這種高科技出現在這裡不是讓葉墨弦感到驚訝的地方,關鍵是爲什麼自家生產的不對外的秘密芯片也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葉墨弦又仔細看了看這個放在顯微鏡下面的芯片,他媽的,這明明就是我們黑手黨內部進行的一個秘密研究,本就是相當的保密,除了自己和幾個長老之外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接觸到這個芯片,可是現在,這個芯片居然光明正大的躺在了今天的交易會上!
“葉當家的,好久不見。”葉墨弦正在憤憤不平的時候,後面傳來了打招呼的聲音。
飛鳥,算是偷組織裡的二把手,主要負責的是將偷組織裡偷出來的東西轉賣。
“哦,原來是偷組織裡的飛鳥。”葉墨弦揚起高貴的嘴角,接過飛鳥遞過來的香檳。
“葉當家,原本以爲你剛剛統一黑手黨,沒有時間蒞臨這次的交易會,所以就沒有及時通知你,還真是不好意思啊,希望葉當家的見諒。”飛鳥舉起香檳和葉墨弦碰了一下。
“哪裡的話,我這次也是因爲正好解決了所有事,出來散散心,所以纔會知道你們正要辦一個什麼拍賣會,所以就過來瞧瞧。”葉墨弦雖然是笑着在說,可是眼睛卻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那個芯片,“剛好內部的事情已經全部解決,所以我會在英國多逗留一段時間,希望二把手能夠代我向你們當家的傳個信,要是有時間的話我想親自登門照訪。”
“當家的最近正巧有些棘手的事情需呀處理,所以不方便接見。”同樣是黑道上的人,飛鳥顯然已經將葉墨弦微變的臉色攬在心中,“葉當家,道上的規矩你應該也明白,凡是到了偷組織裡的東西,就是無人認領的失物。”
原本是想用這句話提醒一下葉墨弦,就算是這芯片以前是你們葉家的,現在到了我們偷組織的手裡,那就是我們偷組織的東西,可是沒想到這句話卻是激怒了葉墨弦。
“二當家這是想提醒我,這芯片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葉家的了?”葉墨弦一口喝掉杯中的香檳,眼神犀利的掃向飛鳥。
原本偷組織也算是黑道上數一數二的黑道世家,不過因爲十年前受到一次重創,所以在道上的排名降到了十名之後,可是沒想到今天一個偷組織的二當家居然敢這麼的出言不遜,看來這偷組織一定是找到了什麼人在後面撐腰。
“不是,不是,葉當家您誤會了。”飛鳥見葉墨弦變臉,心裡的確有些緊張,不過卻不是很把葉墨弦放在眼中,於是笑了笑準備解釋,“今天展示的這個寶貝都是組織裡有才能的人的本事,我只是負責將他們再次展示在大家面前……”
“原來黑手黨的葉當家今天也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木里斯格直接打斷了飛鳥的解釋,和葉墨弦碰了一杯,“前些時日因爲有事,所以沒能親自參加葉當家的慶功會,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見面,來,我木里斯格自罰三杯。”
哼,葉墨弦看見木里斯格到場,心裡冷哼了一聲,不過面子上卻已經笑了出來,“我知道斯黑亞邦之前因爲在東南亞的事情損失了不少,不知道最近木里斯格先生這麼忙可有將斯黑亞邦的實力恢復過來?”
作爲歐洲教父瓦利斯?德克薩斯的兒子,在瓦利斯?德克薩斯退位之前,每個兒子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幫派
,自己的實力,誰的幫派最大,誰就是最後得到下一任教父。雖然這種各立幫派互相殘殺的手段太過殘忍,不過這麼做無疑是選出最合適教父的唯一方法,黑道,本來就是一個六親不認的地方,戰場無父子是最好的說詞,更何況,這樣做,也是讓每個兒子最快成長的方法。
所以,木里斯格會有斯黑亞邦,而巖溟駿會有巖幫。
“東南亞的事情一切都還沒有定數,也當家怎麼就知道到底是誰損失了呢?”木里斯格抿了一口香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所有道上的兄弟都知道,當日你和駿的比賽,誰贏了,誰就是東南亞的霸主,可是事後又反悔,還要來拍什麼金錶,不知道木里斯格先生會不會偶爾臉紅一下?”葉墨弦現在可是黑手黨教父,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和木里斯格對抗,再說,自己本來早就站在了巖溟駿的身邊,所以這個小人是必須要得罪的。
“金錶纔是唯一證明自己是東南亞霸主的象徵,之前的所有都只是一個鋪墊而已。”木里斯格一點都不在乎葉墨弦的激將法,不爲之動怒,“我知道是因爲看了自己的東西擺放在這裡成了大家的東西,心裡有些不痛快,所以我可以不計較一切。”
呵,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木里斯格是這麼大度的人。
這邊的人仍在鬥法,可是另一隊被困在迷宮裡的人卻是急瘋了。
“許小姐,你不是說在葉當家的身上撒了什麼粉,只要這個小蟲子在,我們就可以進去嗎,怎麼走來走去還是這幾條路啊?”立墨看了看自己剛纔做過記號的標記,轉來轉去,都已經看到五遍了。
“偷組織可是我的導師!”許恩池白了一眼立墨,“所以反偵察的手段一點都不比我差。”
意思是他們被偷組織給算計了,這個小蟲子雖然沒有什麼異常,但是方向卻總是不對,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迷惑小蟲子的藥物。
可是,到底是什麼呢?該死的,許恩池在這條路上轉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東西。
“小蟲子爲什麼會失效呢?”一直保持沉默的巖溟駿注意到許恩池臉上的異常,平靜的問道。
“我估計這裡肯定有什麼困惑住了銀花,干擾了銀花的方向感,讓銀花一直找不到準確的方向。”許恩池知道巖溟駿開口就是意味着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許小姐,讓我看看吧,畢竟我是一名醫生。”沒有其他的辦法,百枕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這銀花,就跟一般的殼子蟲沒有什麼兩樣,就算是百枕是一名醫生,連蟲子眼睛都看不到的人,怎麼可能看的出蟲子的情緒呢。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帶只信鴿進來。
雖然百枕看不出什麼,但是在仔細端詳了十秒之後,還是果斷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噴壺對着銀花噴了兩下,然後又拿出了一粒魚食放在了銀花的小頭那裡。
“百枕,你在幹什麼?”許恩池很好奇的看着百枕的這個舉動。
“我想,銀花之所以沒有給我們指路的原因,應該是因爲它一直都是睡着的原因。”百枕見手裡原本一直沒有動彈的銀花,現在有了動靜,才搖搖頭看向了許恩池。
“啊?感情這蟲子在我們這麼着急找路的時候睡着了?”衆人都憤懣的看着這個小小的死殼蟲。
“這個可不能乖銀花,我知道一直都一些奇能異士會養一些很古怪的小東西,許小姐手中的這個應該也算是一個經過特殊培訓過的小怪物,這種被馴服的小動物在沒有用的時候會被它的導師催眠,而在需要它的時候纔會被召喚,我想許小姐就是因爲沒有召喚它才害得我們一直處在迷路的狀態。”百枕說了一些關於小怪物的常識。
許恩池咬了一下下脣,該死的,還真的是被自己給忘記了,聽百枕這麼一說,許恩池終於想起了茶花走的時候交代的最後一句話,銀花會很乖的,因爲他一直都在睡覺,不會打擾你。
言外之意就是銀花必須經過召喚纔會醒來,被自己所用!
“那你是怎麼召喚銀花的?”許恩池再次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辣椒水!”百枕得意的搖了搖手中的小噴壺。
靠,原來不僅有奇葩的蟲子,更有奇葩的人!
而巖溟駿立墨等人覺得更讓人無語的是許恩池。
果然銀花再被召喚醒來之後,腦袋就一直在不停的轉動,指點着迷津,沒多時,
他們就來到了拍賣會的場外,在一個陰暗的地方的躲了起來。
“立墨,帶着一小隊人在周圍安排好炸藥,旋墨,通知外面後備的隱形戰鬥機,低空在我們上空旋轉。百枕,你負責跟葉墨弦聯絡,負責裡面的戰況。”巖溟駿吩咐好手下的事情,起身準備進去。
根據葉墨弦剛剛傳來的消息,這次來的不是瓦利斯?德克薩斯,而是木里斯格本人,所以,巖溟駿有必要進去會一會。
“等等,那我幹什麼?”許恩池見巖溟駿安排好了所有的人,唯獨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拉住巖溟駿,帶着一絲不滿的問道。
“跟着我。”巖溟駿看了一眼許恩池,攥住了許恩池的手。
“不行,你不能進去了,我們的計劃不能又變。”許恩池一把拉住巖溟駿,現在所有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幹嘛還要險入虎口啊!
“既然偷組織裡重要的人都到了,那我們乾脆就打草驚蛇,讓他們知道巖溟駿和葉墨弦都來了,只要他們出動了所有的人力,就可以一次全部剿滅了。”巖溟駿雖然說得很輕,但是周身卻充斥着嗜血的渴望。
這樣做,太冒險了!
“還是不行,你不要忘了裡面木里斯格,雖然這次瓦利斯?德克薩斯沒有出場,但是說不定是在內廂或是在更爲隱秘的地方呢?”許恩池搖搖頭,不行,說什麼都不能讓巖溟駿進去。
“阿池,相信我!”聽到許恩池這麼焦急的聲音,對巖溟駿來說很受用,不過這次不能聽阿池的,一個堅定的眼神投向許恩池。
許恩池這纔想起了巖溟駿的身份,對的,她應該相信,陪着他,而不是在這裡做什麼風險評估,因爲他是巖溟駿,所以,要相信他!
“可是我不想看見裡面那些人。”許恩池低了低頭,剛向前走了一步,又打了退堂鼓,自己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從這裡離開,怎麼可能再進去呢。
“據齊飛的消息,偷組織裡的一把手今天也會出現在這裡,但是葉墨弦和我們的人卻根本沒有看見一把手。”巖溟駿眉梢微微皺起。
“他最擅長的就是易容。”許恩池知道巖溟駿想要說什麼,“這麼大的場合,他怎麼可能會不在呢。
“所以,帶你進去就是爲了幫我找出來這個人。”巖溟駿冷聲說道。
就是這個人,藏了金錶五年,所以,他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可是我只見過一把手兩面,而且這兩面……”許恩池仰天長嘆,“說不定也是易容了的。”
巖溟駿:“……”
“一個人的容顏可以改變,但是屬於他的氣場是不會改變的,所以我們還有機會。”巖溟駿不認輸繼續說道。
這下換成了許恩池無語。
果然,巖溟駿和許恩池一出場,便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
黑道上的人關注的是巖溟駿,這個神秘的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鷹的象徵便是這個男人的象徵--巖溟駿來了!
而另外一幫人確實在關注着許恩池,那就是偷組織裡面的人,不解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許恩池,爲什麼這個五年前背叛組織的人今天會跟這個可怕的男人站在一起?
偷組織裡的人都有一種信仰,那就是凡是背叛了組織的人都必須格殺勿論,更不要說這個女人在背叛了組織之後,還加入了別的幫派,當然這些有信仰的人,不包括有野心和嚮往自由的人,比如,封凌,比如,許恩池。
“呵呵,你們好啊。”看着師兄妹們嗜血的眼神,許恩池尷尬的笑着打招呼。
招來了一頓鄙視的眼光,許恩池索性不再說話,暗中觀察着四周的人物。
“胡鬧,你們怎麼也進來了?”葉墨弦在看到巖溟駿和許恩池的那一刻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同時感覺周圍的氣氛也一下子冷了十度。
“放心,外面已經布好了我們的人。”許恩池擺擺手,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做事情是有分寸的。
“你因爲只有你們有人嗎?”葉墨弦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局勢,將許恩池拉到了角落,小聲說道,“你們本來就不這次的邀請名單中,能走進來就說明外面的人都已經被你們解決了,木里斯格可不是吃素的人,據我看,他現在也已經開始行動了。”
“其實我們會進來就是爲了打草驚蛇,這樣將偷組織一網打盡了!”許恩池敲了敲葉墨弦的腦瓜子,“我們是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