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小花臺之戰已是近在咫尺,這次他們三人算是戰前試煉一番,這不戰不知,一戰,洛才發現,原來自己這麼強。
這也難怪,之前跟一個仙脂初期的鳩人對毆,都能順利地活下來,對付容易張這些常年在宗門賺錢熬藥,關門修煉的弟子,還不是菜刀切豆腐,一刀一個準。
咚咚咚……
等待五年之久的小花臺鼓聲響起,在黎明與晨曦交替之時,男修士從眠蒼嶺的左側,一把把飛劍沖天,一個個颯爽身姿,已然對這場“盛會”神交已久。
女子弟從眠蒼嶺的右側,如青鸞對斟,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個個桃靨酥臉,衣袂輕飄,飛劍明顯沒有男修士疾速,她們不着急,這場盛宴少不了她們倩影,和劍氣流芳的致命。
咚咚……鼓聲仍舊不斷,從眠蒼嶺的練山盆發出。
練山盆,位於眠蒼殿的嶺腳下,是一塊方圓三千丈的平地,眠蒼嶺的弟子也稱它爲小廣場,因爲它的造型,及用途,都與宗門的大操場相似。
“洛,沒見到菲茵?”待飛劍基本落完,容易張小聲提醒道。
“知道。”洛眉頭閃過一絲不滿,隨即冷淡地說。
菲茵沒回來他豈會不知,在昨天,他就曾問過琦麗,菲茵到底回來沒?可得到的答案令人失望。
“眠蒼嶺,天翼之勢,成起雲追天,十年一界蒼嶺盛會,專屬你們的熱血戰場,現在開幕!”
一老頭站在練山盆的頂端,高聲宣揚。
“這老頭誰啊?”洛不禁問道。他這些年頻繁出宗門外,就算在眠蒼嶺,沒有很重要的事,都是把自己關小黑屋裡修煉,因此對於眠蒼嶺的老頭,還沒認識完。
“小聲點,這是咱們眠蒼嶺的長老,寒玉生,仙脂期圓滿高手哦。”容易張滿懷星星眼介紹道。
這寒玉生,雖說髮鬚皆白,可依然能看出,他的面容白皙精緻,舉止優雅,妥妥一枚鮮肉書生的形象,就差把頭髮用黑炭染色了。
想必這容易張早已把他當成N年後的自己了吧。
“下面,分發規則與對手……”話音未落,只見漫天黃色的小紙團,如驟雨般落入衆人手中。
小紙團只有指頭大小,掰開細看,裡頭只有三行字,一是:第一名十萬二級靈貝,第九名九萬,以此類推,僅限前十。
二是:規矩無,由長老與掌門說了算。
三是:對手……
“容易哥,你的對手是誰?”胡冥卓一臉興奮,最先打開小紙條的就是他。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容易張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誰嘛?我的對手是左林,就是跟在齊若峰身邊的狗腿子,看這次我怎麼教訓他。”黑小子磨拳霍霍,信心爆棚。
“給我看看嘛。”黑小子趁容易張失神,興奮的搶過他的小紙條,只見上頭赫然寫着:薊洛。
“呵呵!高手,什麼時候開幹啊?”洛的紙條上也寫着容易張三個字。
“咳咳,大夥靜一靜,靜一靜!”寒玉生長老明顯還有話補充。
“大夥手裡只有一個名字,爲第一輪的對手,對戰落敗一方,直接淘汰,雙方不願意對動手者,兩人同時淘汰,兩人不願意動手,想另找對手亦可,但必須得到對方同意。
此爲輪番而鬥,原則上一對一,但有高能者,願以一己之力,挑數名對手,亦可。
頭一輪,擊敗一名對手獲一分,從第二輪起,所擊敗的對手,如果已經擊敗兩名對手者獲兩分,以此類推。
最後,積分最高的二十名者,進入小花臺總決。”
寒長老講完之後,呼!衆人開始議論紛紛,原來,這對毆還有這麼多學問。
進入第一輪之後,可以撿高手來毆,所謂高手呢?就是那些已經打敗過幾人的暫勝者,把他打趴,就相當於把他所打倒的人都列爲自己的功勞,真是美滋滋。
寒長老定的這場規則,有點像螳螂撲蟬,黃雀在後的味道,不過,那些高手也得願意跟你打才得……
隨着寒長老一聲令下,山鼓咚咚……轟鳴九下,意味着第一輪已正式開始。
“容易張,你現在是自動投降,還是讓我給你鬆鬆筋骨?”洛有點不好意思啊,這小紙條上出現了容易張的名字,讓他意識到,容易張跟他,還真是緣分不淺,第一輪對毆就互爲對手。
“洛,洛哥,來,我給你捶捶背,這些天修煉辛苦了吧,肩膀酸不酸?這兒?我力道還可以吧。”
“想幹嘛?直說吧。”洛享受着容易張的按摩,知道這小子沒憋好屁,無事獻殷勤,不像他風格。
“你說,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了,你的厲害我那能不知,在場的各位,誰是你的對手?”容易張說後半句壓低了聲音,只想說給洛聽。
“然後呢?重點!”
“咱們第一輪,要不就不比了,各自再找一對手,這樣豈不是共贏?”
呵呵,容易張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行唄,對手你先給我找好,我無所謂的。”
“你答應了?”
容易張有點驚喜過望,沒想到洛答應得這麼爽快!
“嗯,你去吧。”
洛其實真的無所謂,他的目標是那十萬枚二級貝,至於對手是誰,那都不是他考慮的範疇,因爲他需要幹倒這羣人中最強的,站上頂峰。
容易張不願和自己比倒也無妨,只不過再找個人來,要願意做自己對手的,是單麻煩事,這規則上是“互願”原則,也就是說,不能強行襲擊別人。
“噓噓……噓……”
洛翹着二郎腿吹口哨,坐壁上觀虎鬥,等着容易張引來人頭。
“咳咳……洛”想打瞌睡的洛被容易張拍醒,只見容易張帶來了三個人。
一個虯髯壯漢,卻是五短身材,一個冷眉俊臉,可惜了,眼角出有一道X字形的疤痕,剩下一個倒是正常。
“就是這小子?看着怎麼像塊水豆腐,哈哈!”五短壯漢端詳着洛,繼而發出不屑蔑笑聲。
“柳大哥,就他,前幾日暗傷了我,今日我倒黴,抽到的紙條又撞上他,這小子甚是狂妄,說一挑三不在話下。”
一挑三?
嘖嘖嘖?容易張這嘴真會挑事,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要一挑三了?
洛剛想反駁,不過轉念一思,一下子來三個也好,把他們一併收拾了就得了三分,何樂而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