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荷聞言一笑,說道:“因爲狼王就是在這裡出身的!”
“什麼?”林飛聞言更不可思議了,狼王是這裡出身的?不過再聯想一下林清荷前面說過的話,林飛也就瞭然了,狼王要不是在這裡出身,幹嘛要將第一站放在這裡?
也不知道狼王當年是怎麼打拼的,想來也是艱難無比吧?
“你要打聽什麼人?給我說說,我幫你打聽!”林清荷對着林飛問道。
“是我一個兄弟,叫做苗澤地。”林飛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林清荷。
“哎……又是一個賭字害人!”林清荷聞言搖了搖頭,隨即又說道:“這事情應該不是很難,因爲姓這個姓的人比較少些,而廠裡就這麼多的人,打聽一個最近死了的姓苗的人,應該是比較容易的!”
林飛倒是沒有想過這一茬,本來還糾結着在哪裡打聽,結果一聽林清荷的分析,豁然開朗了起來,說道:“林姐,你真有主意!”
“呵呵!我只不過是對這裡熟悉一些罷了!”林清荷謙虛說道,隨即對着林飛說道,“停一下車。”
“好!”林飛聞言,急忙將車子靠在了路邊停了下來。
而林清荷一推開車門,直接下了車。
林飛見狀,也推開車門下車,卻看見林清荷向着後面那幾個剛纔還在談論車的少年們走去,這些少年應該是上初中的孩子,臉上顯現出的陽光之氣,讓林飛都感覺到自己真的老了。
那幾個少年也是青春期時節,都處於變聲階段,加上現在的孩子早熟,對於男女之事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一看見林清荷這等美女,頓時眼睛都直了,一個個都停下了腳步,看着林清荷向着自己一步步走了過來。
“同學,請問一下,這廠子裡有沒有一個姓苗的人,前幾天死了?”林清荷對着幾個男生問道。
男生們聞言,全部都是面面相覷,隨即一個個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這些男孩子們眼神卻是很不自然。
林清荷何等眼力,自然能夠發現這些男孩是在說謊,不過林清荷只是一笑,說道:“那就算了吧,我再找別人問問去,場子這麼大,應該有人知道的。”
林清荷說完,就轉身欲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抱着籃球的男孩卻開口了:“大姐姐!我知道那個人!”
“凱子,你胡說什麼?”一個人拉住了要說話的那個少年。
“我沒有胡說!”男孩盯着林清荷回過頭來,不由得眼睛發直,顯然被林清荷給迷住了,對着林清荷說道:“姐姐,你要找的人應該是裝卸車間的苗工,場子裡的人都知道是一個賭徒,過年以後被人給打死了!”
“哦?那麼他家在哪裡呢?”林清荷對着男孩問道。
男孩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聽我爸媽說的,他們都說不要給外人說,姐姐你不要告訴別人是我告訴你的好不好?他家住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十單元西面,具體我也不知道!”
場子裡的單元,並不跟小區的單元一樣,小區的單元就是一個單元樓門,而場子裡的單元,卻是一個區域,那個區域裡有着幾排的樓房住宅。
林清荷聞言笑着點了點頭,摸了摸小孩的腦袋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是你說的!謝謝你了!”
林清荷說完,就對着男孩一笑,隨即轉過身去,走到了車旁上了車,而林飛也是將抽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蹭滅了,也跟着商場,不由得打趣道:“林姐,你對男孩子都不放過,使用美人計啊!”
林清荷聞言沒有好氣地瞪了一眼林飛,說道:“不用美人計那要Lang費多長時間?我懷疑這事情與當地的黑色勢力有關係,要不然那些孩子肯定會直接告訴我的,這事情沒有必要躲躲閃閃。”
“嗯,應該是怕別人的報復,不過敢說出來的那個男孩我喜歡,這纔是做大事的人啊!”林飛笑道。
“呵呵,那也未必,這樣的人有時候很早就會夭折!”林清荷淡淡地說道,“做人要適當圓滑,難道你這幾天下棋,還沒有感悟嗎?”
林飛點了點頭,說道:“是這個道理!”隨即林飛又對着林清荷問道:“林姐,現在我們去哪裡?”
“向前走,碰見十字路口左轉彎,再碰見十字路口右轉彎!”林清荷顯然很熟悉這裡,對着林飛說道。
林飛點了點頭,啓動了車子,在後面那幾個少年的注目禮下,將車子開往林清荷所指示的放向駛去。
林飛依照林清荷的指示,車子過了第二個十字路口沒有多久,林清荷便讓林飛停下車,然後又下了車去,走向了一個修理自行車的老者。
那老者一看見有人過來了,也就擡起頭來看了一眼,一看見林清荷的模樣,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隨即才用一口東北腔對着林清荷問道:“你是那個以前歐陽帶來的大閨女?”
林清荷聞言笑道:“是我,張爺爺,您還在修車啊!”
“這不是閒着也沒事嗎?”那老頭子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對着林清荷指了指一旁的板凳,說道:“大閨女,你坐,歐陽那小子呢?當年可是偷了我不少的雞腸子呢,嘿嘿,怎麼沒有見到他啊?”
“他死了!”林清荷對着修車老頭說道,言語很平穩。
“啊?”老頭也是一愣,再看了看林清荷,隨即搖了搖頭,說道:“那小子,哎……”
“張爺爺,我今天來找您,是想問個事的!”林清荷對着修車老頭說道。
“哦?什麼事?”修車老頭聞言好奇道。
“是一個姓苗的人,前幾天死了,您知道嗎?”林清荷對着修車老頭問道。
那修車老頭聞言,也是神色一變,隨即看了看四周,這纔對着林清荷說道:“姑娘,你小聲一點,你先等等,我給你慢慢說啊!”
“好的!”林清荷笑了一下,說道,“還是張爺爺您好,我估計別人都不敢告訴我呢!”
“你說的哪裡話?我也沒有兒女,歐陽那小子是我一手看着長大的,哎,不提這事情了!”修車老頭洗了洗手,也搬了一個小板凳坐了下去,對着林清荷說道:“那個苗工,借了高利貸被人打死了,而打死他的人,是Z市黑道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