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團團包圍住的大軍終於消散在了眼前,方敖的心依舊在緊張,他擔憂的看着敖青,還不確定如今蟒空的死活,這個女人在四海之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當初做的事情能夠很好的證明這一切。
“妾身真的沒有殺他們,只是將他們困住了,沒有抓住你,妾身不可能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
敖青看着方敖苦笑了起來,蟒空一行現在確實是安全的,畢竟方敖是個神出鬼沒的元嬰期大修士,若是貿然的殺了蟒空,將方敖放走,接下來他們面臨的將是深刻的報復,必須活捉方敖之後纔會解決蟒空他們,只是敖青的計謀,只是,她沒有想到,等待到的卻是自己最想見的也是最不願意見到的人,雖然他戴着面具,但是曾經的親密讓自己怎麼可能認不出他來!
“所以,現在你是想要將本將活捉,讓本將束手擒和你會西海之嗎?”
“你聽妾身說好不好!”敖青的情緒此刻無的激動,這個威震四海的女人,也只有面對方敖纔會這樣。
“收手吧,妾身求你了,收手吧,待在岸不好嗎?爲什麼還要下海,爲什麼還要趟這趟渾水,你知道西海如今有多麼的強大,你知道老祖現在有多麼的強大嗎?你是不會贏得,走吧!”
敖青痛苦的看着方敖,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龐,“爲什麼還要回來,你明知道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曾經的你已經敗的一派塗地,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爲什麼還要回來啊!”
方敖看着此刻心疼無痛心的敖青,心不知怎的,感覺到了無的難受,這個女人曾經陪伴自己無數年月,在深宮之,在四海之,從懵懂到認知,她一直都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曾經的兩人是如此,可是卻因爲那個血夜,那在暗處滋生的野心和不甘,如今已經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這個女人親手斷送了一切。
“因爲榮耀,因爲血脈!”
想了很久,方敖才擡起了頭看向了敖青,“西海已經墮落,和魔族爲伍,龍族千萬年的榮耀要葬送,本將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怎麼有了一絲緩和,或許是因爲曾經,即使心再怨恨這個女人,可是仍舊對她擁有一些憐愛在其。
“西海和魔族只是相互合作,從來沒有你們說的那些,我們需要他們,但是在達到目的之後,我們會將他們遠遠的甩開和拋棄,身爲龍族的一員,西海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的可怕!”敖青慌忙的辯解。
“合作,踢開?”方敖不住的冷笑,“他們是那麼容易踢開的嗎?一羣愚蠢的傢伙,與狼爲伍,總有一天會反噬!”
敖青敏銳的察覺到了方敖語氣之的嘲笑,她猛地擡起了頭,“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看吧!”方敖從懷掏出了一物,甩向了敖青的手,那是一枚影珠,那在海淵之看到的景象他也曾記錄了下來。
無盡的魔物,深邃的祭壇,這一切讓敖青猛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方敖,聰慧如她,又哪裡不知道這是什麼?西海正在開闢爲魔族大軍進入的祭壇,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的!
“哼,好好的看看,這是你們做的好事,被人賣了還不知道,魔族是那麼容易相處的種族嗎?”
“這.......”敖青結舌,說不出話來。
“放了本將的兒郎們離開,本將告訴你們地方在哪裡,拿到了這個,你回去也能夠交差了!”
“你還是要爭鬥嗎?還是要在這四海的汪洋之掀起滔天的巨浪嗎?”
“這是本將的事情,不需要你多嘴,敖青,把本將的兒郎們放出來!”方敖手心一閃,一柄長槍頓時出現在了手,他那惡鬼的面具之透出了無銳利的光芒,一字一頓道:“敖青,不要逼迫本將在此處和你生死相博!”
一席話說的敖青啞口無言,她看着方敖一副不死不休的場面,心在哀嚎,還是避免不了了西海必將再次血流成河。
痛苦的閉了眼睛,她無力的揮了揮手手,空間抖動,漸漸現出了他原本的模樣。
“將軍,是將軍!”敖青沒有說假話,那被圍困的將卒們沒有受到傷害,都安安穩穩的。
“將軍!”臉色依舊無慘白的蟒空帶着將卒們飛快的來到了方敖的身邊,他的嘴角有一絲血色,想必剛纔被圍困,他一直在超限度的使用力量,想要他逃脫。
“臣下無能!”蟒空咬着牙,本來已經安排了好了分工,可是這纔沒走多久,被困住了,要不是方敖,他們一定會必死無疑!
方敖搖了搖頭,沒有理睬他們,只是目光看向了敖青,“放他們離開,本將告訴你魔族的地址!”
“我們可以自己查到的!”敖青的聲音變得清冷了起來,在四海之,只要相查,沒有他們查不到的東西。
“那可未必,敖青,一定要打一場才行嗎?’方敖笑了,權當是敖青在吹牛逼,海淵之的魔族出現完全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知道早知道了!
“你殺了我西海那麼多人,讓整個西海都沉溺在恥辱之,像要這麼走嗎?”敖青看着方敖,那目光之包含的不僅僅只有憐愛。
“還是曾經的那個你啊!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可以。”方敖笑了起來,那笑容充滿了悲涼。
“我在你的眼是這樣的不堪嗎?”敖青閉了雙眸,沉思了許久,痛苦的擺了擺手,“你走吧,你記住,只有這一次,要是再遇見,妾身不會這麼容易的放過你的!”
“這是本將應得的!等安全到達了邊界,自然會告訴你那地方在哪裡?”方敖冷笑的轉身,忽然扭頭,“記住,若是再見,本將絕不會再心慈手軟!”
看着方敖帶領將卒化作一道白線消失在了眼前,敖青頓時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癱軟在了地面之,捂住自己的額頭,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