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那邊此刻也是無窮的興奮,看到了東海陡然奮起,他們此刻也變得亢奮了起來,被壓着打了那麼久,如今終於能夠反撲了!
遠方的敖堅帶着一萬五千將卒前來,敖升看着大軍的氣勢變得強悍無,心無的興奮,大聲道:“敖堅,跟隨本王衝去,殺了西海那羣混賬!”
敖堅看了一眼遠方,看着那正在領軍前來的老丞相,心一凜,“大王,窮寇莫追,要是您還相信臣下,那趕快走!”
“趕快走?”敖升愣住了,西海如今已經成了這般的模樣,聯合東海,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在此刻,怎麼能夠撤離,這麼放棄,他不甘心啊!
“大王,要是願意相信臣下,快點走啊,東海那邊,指不定在憋着什麼壞呢?”敖堅咬着牙,是不願意帶着身後的一萬五千名將卒加入戰局之。
眼前雖然是西海在節節潰敗,可若是旁人聽到敖堅的語氣,應該認爲北海他們纔是失敗的那一股。
敖升頓時不高興了,雖然先前對第四軍團的不管不顧,讓他對敖堅有些愧疚,但這不是敖堅違抗命令的資本!
“沒了你敖堅,孤難道還不能打勝仗了!”
敖升憤怒的道:“東海下已經成了這般的模樣,他們還能憋着什麼壞?他們還有什麼能力去使壞,憑藉這羣只能夠打順風仗的妖族聯軍嗎?簡直可笑!”
“大王,您不明白太子殿下的無恥,千萬不能低估他,眼前咱們兩家雖然是在聯合之,但是他頃刻間會把你給賣了啊,這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說道此處,敖堅簡直有些想哭,爲什麼會這麼篤定返工憋着壞,是因爲自己曾經被坑慘了,曾經他是多麼陽光善良的少年啊,可是遇見了方敖,他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了,心靈也變得陰暗了,不論什麼事情,都朝着最爲兇險的地方去考慮。
畢竟,方敖的心可是黑的啊,他總是在不經意間給你最大的絕望!
“混賬,本王自己帶隊衝鋒!你的帳,等孤得勝歸來再和你清算!”敖升怒吼,帶隊衝鋒,敖堅看着他的背影,張開了嘴脣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夠開始收縮將士,最少將那一萬五千名跟隨他進入龍麼之的將卒們保全下來。
“殺,穩住,撤退,有序的撤退!”敖順的吐血,精神變得萎靡,整個西海大軍也變得有些慌亂了起來。
敖青手執長槍,怒吼着看着身邊的將軍們,撤退,有序的撤退,這是保全實力的最好的辦法。
“慌什麼慌?孤還好好的,有什麼可慌亂的,孤還活着,你們在害怕什麼?”敖順推開扶着自己的衆人,咬着牙怒吼了起來。
“咱們沒敗,這是敗了嗎?孤看到了將士們的勇猛,這只是戰略性的撤退,等我等捲土重來之時,是整個四海恐懼的時候!”
敖順的話語終於讓稍稍慌亂的西海將卒們飛速的穩定了下來,他們有序的撤離,將軍們開始組織將卒安排防線。
局勢再次穩定了下來,數十萬的大軍在空間之交織,更有無數的小妖們在此,整個天地都成了妖族,海族的海洋,他們怒吼着,開始廝殺,都已經殺紅了眼,用自己的武器刺穿敵人的胸膛。
無時無刻,都有修士倒下,他們的身軀隨着海水涌入了大海之,捲入了淤泥之,永遠沉眠在了這一片大地之。
東海,西海,北海,人族,妖族,還有一些散亂的小妖們,天地間有數的生靈們都加入了其,整個天地都已經變得混亂不堪。
敵人,朋友,仇敵們交織在了一起,他們怒吼着,殺的天地色變,血流成河,整個天地都在廝殺,不論是蒼穹,虛空,還是海面,或者深海之,到處都在廝殺,到處都在爭鬥!
“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老道士看着敖榮,咬着牙問道,太慘烈了,數十萬的修士交織在其,修真歷史,也沒有多少次這樣的戰役。
“當斷不斷,反受其害,若是本尊不點破龍門日後吃的苦頭將會更多!”敖榮冷笑,看不清他的臉龐究竟在想些什麼。
或許正如同他所說,放任方敖這樣下去,或許西海能夠取得短暫的勝利,可是方敖已經會捲土重來,在龍門之得到機遇的他們會變得無的強大,以後將會成爲禍患,如今,雖然短暫的吃了一些苦頭,但是相日後,那是划算許多。
“哼,你們等着死吧!”老道士冷哼一聲,緊盯着敖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絕不這麼放棄。
方敖在侍從的攙扶下,拖着虛弱的身軀了高高的露臺之,他的眼只剩下了血色,天地間都被鮮血所瀰漫,黑暗的虛空之,他看到卻是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斷臂殘肢,屍山血海,累累的屍體堆積在一起,海面幾乎都要被填滿,海族兒郎們的頭顱被殘忍的割下,瞪大了的眼睛顯示他們在死前是多麼的恐懼和不甘!
方敖緊握住了自己的雙手,一將功成萬骨枯,史書描寫的總是蒼白,如今親身去經歷,看到了不一樣的場面。
“老丞相,西海的戰線穩定了下來,北海那邊來人說北海之主想和我們組織一隊敢死隊,尖刀般的插入進去!”
有將軍浴血而來,來到了老丞相的身邊,方敖虛弱,老丞相是主帥。
“這麼快穩定了下來嗎?西海之強,果然是名不虛傳!”老丞相抹着自己臉龐之被濺射的鮮血,看着前方依舊宏偉的黑潮,感嘆了起來。
本以爲能夠乘勢追殺好一會兒,能夠多殺幾個西海的亂臣賊子,可是機會稍縱即逝,不過一刻鐘被他們穩定了下來。
“老丞相,北海那邊,我們要怎麼回覆?答應他們嗎?”將軍看着前方,也是意氣風發的模樣,看樣子,對北海之主的提議感覺到無的動心。
“不用了,讓將士們開始收縮吧!”老丞相看着遠方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