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方敖,你不是要殺了我嗎?來啊,今夜看誰能夠殺了誰!”
已經變成了怪物一般的薛安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着悽慘的方敖無痛快,一切都該結束了,在這血河車的面前,他們再也沒有一絲的反抗的可能!
艱難的晃動身軀,身的碎肉一塊塊的掉落而下,看起來無恐怖的方敖握緊了手的長槍,猩紅的雙眸如同發了瘋的野獸一般,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薛安,想要將這個混賬千刀萬剮,用世間最駭人的手段,折磨這個混賬!
“啊!殺了你啊!”方敖咆哮!
“殺我,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德行!站都站不起來的廢物!”
薛安獰笑,身軀忽然再次動了起來,血河車那震天的轟鳴再次響徹!
方敖艱難的撐起手的長槍,想要抵擋,可只是瞬間,血河車又以無宏大的偉力輾軋過他的身軀,鮮血一道道的吐出,方敖已經精疲力盡,此刻的他好像再也鼓不動自己的力量!
兩個女人的身軀躺在自己的面前,無窮的憤怒和憋屈從心頭顯現而起,報仇,報仇!殺了這個混賬!
“啊!”
方敖咆哮再次翻身坐起,噬心的痛苦在折磨着他,刺激着他,痛楚到了最後,他已經感受不到了,只剩下了麻木。
“該結束了方敖,你沒有任何的機會了,我會送你下地獄的!”薛安調轉血河車,看着方敖不斷的獰笑!
他不準備再拖延下去了,維持血河車的威能,他的力量堅持不了多久,殘忍的的擡起了自己雙腿,薛安準備終結方敖的生命!
“這一天終於來了,想想還真是有點激動啊!”
薛安感嘆,今日終於要殺了他,誰也不會前來阻攔了!
方敖喘着粗氣,無盡的血色將他包裹在其,那血河車的力量在於輾軋時的威能,控制身軀血液的流動和吞噬靈魂的神秘力量,無的詭異,這樣的邪物也不知薛安究竟是怎樣煉成的!
方敖沉默着,耳邊又傳來了血河車的轟鳴,他看着被血液籠罩的猩紅的天空,悲哀不已,痛苦在折磨着他,他已經沒有信心再在這輾軋活下來了!
今日要死了嗎?要在這無窮的愧疚和悔恨死去嗎?
方敖跪坐,看着在眼前的兩具沉睡的身軀,死死的咬着牙,發出一聲聲的咯吱聲!
“不!他絕不甘心這樣,算是死,他也要殺了薛安這個混賬!”
方敖擡起了頭,看着獰笑的薛安,此刻他目光只有瘋狂,他艱難的掏出空間手環,默默的掏出了珍藏已久的東西!
孤星戰月鎧!
這是方敖一直珍藏的戰甲,馮局說過這個時候穿這神器是會死人的!
可是方敖此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在死亡之前,他一定要殺了薛安這個混賬,爲傅穎柔和楚天依報仇雪恨!
馮局看着前方方敖的動作,猛地瞪大了瞳孔,雙眸之只有驚駭!
“你瘋了嗎?這個時候穿它,你會死的啊!”
心咆哮,馮局大急,他了解這樣的神器,是方敖在全盛時期也只有渺茫的機會掌控這樣的神器,更何況方敖現在已經成了這般悽慘的模樣!
“別無他法了!”
方敖看着傅穎柔和楚天依,血淚再次從瞳孔流出,能夠斬殺薛安報仇雪恨,或許只有這一條道路了!
被血色包裹的身軀傷勢越來越重,方敖的精神也越來越萎靡,金色的血液不斷的從身軀之流出,在地面之形成了一道金色的溪流,此刻的他沒有一絲龍族威武的模樣,無的悽慘,他像是斷了腰肢的惡狼,只能憤恨的看着蒼穹,調動不了一絲的力量!
耳邊血河車的轟鳴變得越來越響亮,時間也快來不及了,方敖艱難的用雙手將地的紫金冠捧起,巨大的痛楚他咬牙承受着,默默的將紫金冠戴了頭顱之。
他艱難的站起搖晃的身軀,將那冰涼的黝黑的鎧甲束縛在自己的身軀之,將履雲靴套了自己血肉模糊的雙腳,無冰涼的寒意在折磨着快要死了的他!
能行嗎?能靠這鎧甲殺了薛安嗎?方敖也不確定。
“哈哈,你以爲套那鐵皮籠子能擋下我嗎?方敖,你太天真了!”
薛安看着方敖的動作,嗤笑了起來,拉着血河車的速度變得更加的快捷了,不留任何餘地的要斬殺方敖。
方敖也在怪,自己套這鎧甲已經過去數秒了,爲什麼還沒有任何特的反應,這不是神器嗎?怎麼如此的沉寂?
在方敖焦急之時,身軀之涌出的金色血液一滴滴粘了那黝黑的鎧甲之,黝黑的鎧甲忽然之間,閃過一絲朦朧的光華,卻又消失不見,像是壞了的白熾燈在閃爍!
馮局已經不忍心看接下來的場面,他痛苦的閉了雙眸,從套這孤星戰月鎧的一瞬間起,方敖今夜已經九死一生了,他這重傷的身軀根本不適合掌控這樣的神器!
“來了!”
一道異的感覺在心頭升騰而起,一股神秘的力量將他搖晃的身軀託舉,讓他維持住了站立的姿勢,方敖感覺到了一陣小小的刺痛,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那刺痛感忽然變得無強烈了起來!
“啊!”
一聲突然響徹的攝人慘叫讓在場所有的人心一緊,薛安更是被嚇了一跳,只見在前方方纔還站立着的方敖,突然跪了下來,他那在紫金冠之下的臉龐變得更加的猙獰恐怖,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他正在對着蒼穹淒厲的慘叫!
“方敖,你沒有機會了!”
在此刻,薛安拉着的血河車終於到達了方敖身軀的空,轟鳴聲炸響,血河車那巨大的壓力伴隨着神秘的血色氣息再次從方敖頭頂之輾軋而過。
可是此刻的方敖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像是沒有感覺到血河車到來,死死的用雙臂抱住了自己的頭顱,不斷的向着大地之錘去,他不知道他到底承受了怎樣的痛苦,此刻發出的慘叫剛纔更加的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