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了徹底震驚了,虎哥那種社會上的混子,隨隨便便找個十幾、二十個人不像是玩一樣,而那種成年人打我們這些小孩子,赤手空拳解決兩三個輕鬆加愉快。
而且那幫職業混子,做事情一向不擇手段。不要說真的動手,就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足夠讓我們忌憚的,這場仗怎麼打?
“那個虎哥爲人十分陰險。而且不講江湖道義,我的三個檯球室旁邊也有他開的檯球室,經常用惡劣的手段拉人去他那裡打檯球,還總來我這裡找麻煩,這個人,我早就想教訓一下他。可是,據說他背景深不可測,不好動。”
趙子峰點燃一根菸,抽的有些落寞。
一件件事盤根錯節聯繫到了一起,我們繼續討論,只覺得雙方差距還是有些大。
我眉頭一皺問田野:“你和子峰加在一塊能找到多少人?”
子峰說:“我能盡力去拼的兄弟大概17、8個,人不多,但是一個個都十分能打。一般的學生一個解決兩個沒問題。”
趙子峰的兄弟都屬於精英。人數雖然不多,但是一大堆人大起來,其作用不可限量。
而田野則在一邊撓着頭,半天也不說話。
我有些急了,問道:“你墨跡什麼呢,人太多,統計不過來麼?”
按理說。我見識過田野在學校的勢力,光我知道的就有四十多個,如果再聯繫學校的其他大哥,恐怕一百個人也差不多了。
而田野朝我伸出了三根手指頭,我立馬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你、你能找到三百個。”
我去,這麼多人,估計就算虎哥那種江湖混子在,也足以嚇傻了吧,我一拍大腿樂呵呵的對田野說:“你實力這麼雄厚,你還怕個啥?”
可是田野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減去個零,三十人。”
我立刻懵逼,說不可能啊,我看見的人都不止三十個那麼少,你泡我玩呢吧。
田野靠在老闆椅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想什麼,也不回答我的話,倒是趙子峰對我解釋說:“田野是一中的話事人,弟兄當然不少,但是,很多人都沒見識過什麼大場面,在學校,在奶茶店幫幫忙還可以,一旦真刀真槍的打起來,恐怕沒開始就已經害怕,到時候更影響士氣。”
我沉默了,他說的話的確在理,就比如我之前跟秦震打架,跟方耀發生矛盾,不管對面帶了多少人,能真正面對危險上的恐怕都沒有一半。
我的兄弟雖然不多,但是有柳宇、趙昊、趙小虎那種明知打不過,也拼了命去闖,不丟臉的兄弟,所以我們龍之夢才能贏得一場又一場的勝利。
我掰掰指頭算了一下,我們三個人加在一起的力量最多就60個人出頭,這還是滿打滿算的結果,可是,三十中那邊會出多少呢?
“五年前那場仗,三十中和一中各出了一百人去,不拿傢伙赤手空拳的幹,最後混戰中三十中的老大不知道被誰一磚頭幹成了植物人,從那以後,三十中雖然和一中停戰,但是他們的勢力卻越來越強大,到了這屆的大哥章博,更是十分可怕的存在。”
趙子峰十分嚴肅的說:“據我所知,學校的勢力加上社會的勢力,光是趙子峰就能找到70多個得力的干將,還不算許洋和三十中一些元老級人物。”
是的,對方五年前打輸了,一直是他們學校的恥辱,誰能在下一場打勝,無疑是英雄般的存在。
我說:“那咱們一中十大戰神,不算秦震那個sb也還有9個人,其他人知道這事不會不管吧?”
田野搖搖頭還是不說話,這時趙子峰苦笑一聲說:“田總上位以來,一直主張是和平,很多大哥原本堵學生的錢,或者仗勢欺人,都被田總壓了下去,他們對田總心懷不滿,另外,他們多少也知道三十中的厲害,很多人甚至主動巴結章博這種,曾經秦震在的時候,爲三十中說過不少好話,這些人估計會坐山觀虎鬥,誰能贏,他們就幫誰。”
我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這tm叫什麼人,自己學校被壓,他們還能看得下去,這種人根本就不配上什麼排行榜,也不配出來混,人格都沒有,還當什麼大哥。
話聊到這裡,我覺得這場仗不用打我們就已經輸了,與其發生矛盾衝突被虐,還不如當三孫子,我說:“算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不想連累兄弟們受苦。”
田野白了我一眼說了句:“慫包。”
這句話說的我就來氣,精哥我好漢一條哪裡慫了。
趙子峰拍拍我的肩膀說:“這場仗,對方已經等了很多年,章博還有一個學期就畢業,他必須的揚名,就算沒有你這事,他也一定會對田總動手,再說我們已經是兄弟,無論如何不會坐視不理,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派兄弟出去打探消息了,另外,我和田總都會盡快動員力量,再拉拉人的。”
這次談話以我們幾個人都愁眉苦臉而告終,說實話,三十中爲了打敗我們一中,這些年可沒少找事,要不是田野機智,估計我們學校早就被扣上了屎盆子,對方欺人太甚,我們卻無能爲力。
很多時候,在絕對實力面前,你除了忍,根本就沒有其他辦法。
走出了,奶茶店,外面的兄弟還在圍在一起談論着什麼,看到我出來,都一臉興奮的圍了上來,問我談的怎麼樣,什麼時候開始幹。
我們龍之夢從來就沒怕過誰,他們則是更想爲了榮譽大打一場,我聳了聳肩無奈的說涼拌,等消息吧。
隨後,我見也沒什麼事情,就讓兄弟們都散了各自回家,我剛走到車站附近,發現遠處跑過來一個巨大的身影,跑的過程中渾身的肉都在亂顫。
揍!這不是兄弟嫂子,李二丫麼,這兩夫妻檔從來都是一起出現,二胖剛剛回家了,她怎麼過來了?
“精精,不好了,張譯文……張譯文跟……”李二丫的身體素質實在不行,跑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可是看到她很緊張的表情,我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忙問你快點說啊,張譯文到底怎麼了?
喘了半天的氣,李二丫才扶着車站旁邊的欄杆說:“李二丫跟那個方耀走了。”
我去,這話啥意思,是說張譯文揹着我跟別人跑了?偷漢子去了?
經過昨晚與果果的纏綿一夜,今天我都沒怎麼理張譯文,因爲覺得有些無法面對她,難道說張譯文已經知道了什麼消息,故意偷漢子,想要氣氣我,那這代價也太大了點吧。
以方耀那個禽獸的性格,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要是萬一去中房了,那就會發生十分可怕的事情。
我說:“她爲啥要跟着方耀走,她不是很討厭方耀麼?”
李二丫慢條斯理的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倆放學走到張譯文家樓下,就看到方耀很得意洋洋的站在那裡,堵張譯文,張譯文本來不想理他,可是你猜那個傢伙說了什麼?”
我眉頭一皺問:“到底說什麼了?”
“他居然說已經把你抓了起來,讓張譯文過去救你,如果我家譯文不去,他就把你身上的衣服全扒光,把你推到河裡去,張譯文一緊張就跟着他走了。”
聽到這話,我的世界瞬間坍塌了,我心裡罵了李二丫祖宗十八代,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還讓我猜個jb,你直接說出來不就完了。
按理說,方耀這個理由編的漏洞百出,偏偏張譯文這個傻白甜的心性善良,這種事估計她一聽就緊張,哪還有功夫細想,我忙問:“她們去了哪裡?”
李二丫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啊,我原本還想着跟她一起去,後來方耀不讓我就走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放學不是和我家二胖一起去奶茶店了麼,哪會被他抓呢,所以就趕過來給你報信。”
我一聽真的有些慌神了,這下可怎麼辦,萬一方耀對張譯文用些什麼手段,她的貞操都有可能不保啊,我徹底的亂了,也不理李二丫,一個勁的往前跑。
可是,要到哪裡去找她們呢?
“對了,我聽方耀最後打車的時候說去錢櫃ktv,就是我們上回唱歌的那個地方。”李二丫在身後提醒了一句。
這胖妞總算還有點用,我二話不說也打上了出租車往那邊去,可是剛上車我又想起了什麼,轉頭對李二丫吼道:“借我十塊錢。”記帥頁圾。
媽蛋,老子身上的錢根本不夠打車的。
李二丫在這方面還是比較大方的,把錢掏了出來,又問我:“用通知二胖他們去幫你不?”
我一咬牙說不用了,催促司機快點開車。
就算我把兄弟都找來也沒有用,因爲錢櫃是虎哥的地盤,虎哥跟方耀大哥許洋的關係,找多少人去也是被打的份兒,方耀可真會選地方,那裡是他的聖地,但對我來說無異於龍潭虎穴。
我這次去,心裡明白凶多吉少,但是爲了張譯文我沒得選,如果張譯文真出現點什麼事情,我也許會當場與方耀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