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沒聽說四叔回家啊?也沒有聽到汽車停車的聲音。
難不成招賊了?內賊?
段星野眉頭越皺越緊,躡手躡腳地朝房間裡面走去,一進去就看到灰色的大牀上隆起,上面顯然躺了一個人。
一頭茂密的黑色長髮披散在牀上,顯然是一個女人。
什麼情況?
段星野悄無聲息地走上去,還沒有來得及動手,身後傳來一陣幽寂的嗓音:“你想做什麼?”
段星野被那突如其來的嗓音嚇了一跳,差點腿軟坐在地上。
段星野扭頭一看,看着面無表情的段非寒嚇了一跳:“四、四叔?真是你啊?我以爲是別人進你房間了……等會兒,四叔你在家,那牀上的女人???”
段星野眼睛瞬間瞪大數倍,直直地盯着段非寒身上寬鬆的居家服……
牀上的人終於有了一絲動靜,白初薇頭疼地從牀上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道:“段星野你叫什麼叫?你信不信我以後讓你都叫不成?”
段星野看到牀上的女人竟然是白初薇,差點嚇得眼珠子都從眼眶裡掉出來!
“薇薇?怎麼是你?”
白初薇揉着腦袋,有些難受地道:“我應該是喝多了。”
那桃花醉是真的醉人,喝多了醉倒幾個月都有可能,她以前就經常被桃花醉醉倒。
忽然之間,白初薇的眼眸明亮了一些。
剛纔,她喝醉了。
可是……
白初薇朝段非寒看過來,問道:“寒寒,是不是你帶我回來的?”
段非寒點頭:“算是。”
白初薇眼眸清亮,說不出來心底是什麼滋味,似乎有那麼一絲的小高興和歡喜。
這五千多年來,她擁有過無數的身份,上至天子帝師,再到民間醫谷谷主,也曾做過國師。
她喝醉後一醉大半年,國師府內僕從都沒有管她,只當以爲國師大人入定修煉去了。
倒是頭一次有人在她醉後把她帶回去的。
有意思。
段非寒這小弟不收她都覺得可惜。
“我煮瞭解酒糖。”段非寒說着朝廚房的方向走去,一言難盡的段星野立刻追了上去。
一進廚房,段星野就小聲道:“四叔,你好賊啊!”
段非寒臉黑了,冷聲微喝道:“你說什麼?”
段星野理所當然道:“四叔我們都是男人,你能騙薇薇騙不了我。她喝醉了,你怎麼不送她回白家?還送到你……牀上……”
在段非寒冷漠的眼神注視下,段星野聲音越說越小,趕緊垂頭,語氣複雜道:“咱們馬上就要高考了。四叔,高擡貴手。”
段非寒:“……”
他跟那塊飛羽毯說了,回家。
是送白初薇回白家,誰知道那塊毯子直接把他們倆送回了段家?
段非寒冷眼一掃段星野,忍着把他踹出去的衝動,端起那杯解酒茶朝白初薇走去。
白初薇揉着腦袋盤腿坐在柔軟的大牀上,看着段非寒端着解酒茶走來,有些奇怪地喃喃自語:“我怎麼到你家了?”不應該還在天上飛着嗎?
段非寒看了一眼那躺在沙發上的飛羽毯,額角輕抽道:“是那塊毯子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讓它送你回家,它……”
白初薇看着段非寒的眼神愈發古怪,直接打斷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