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放都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這一棵靈樹,不知道能夠助多少修士進階啊,拔了實在是浪費了。
真是弄不懂白初薇那位前輩在想什麼。
趙天放顯得很猶豫,直接拿出了手機給白初薇打電話。
方天東手持兩把超長西瓜刀,堵在門口目光警惕至極,他在考慮最近一定要請幾十個保鏢把他家保護起來才行。
此時,白初薇一襲拖地白色長裙,端端坐在書桌前,秀氣玉手握着毛筆在紙上落下一個個字符。
書桌上架着一個跑輪,一隻胖倉鼠在裡面不斷奔跑。
白初薇把電話開成了免提,手上寫字的動作絲毫未停,眼皮都沒有擡起一下,語氣散漫:“幹什麼?”
趙天放眼睛放光地盯着那棵參天大樹,道:“白前輩,這棵樹我覺得不拔最好。”
方天東聽得眼睛都直了,他拿着兩把西瓜刀衝了過去,對着電話就吼道:“你是誰?敢找人拔我家的樹?你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白初薇握着的毛筆一頓,她輕輕扭了扭天鵝頸,笑意滿含興味:“哦?你要怎麼找人弄死我?你知不知道上一個想要弄死我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一家三口被精神折磨洗腦她是小仙女,被攆出海城,幾十年的根基毀於一旦。
方天東啐了一口:“老子管你那麼多?我再說一遍,就是國家也沒有資格動我的寶樹!”
方天東拿着刀擋在別墅中l央的大樹前面,目光警惕。
白初薇眉頭輕皺,聲音微沉:“這是我的樹。”
方天東笑得肚子都要痛了,他手上的兩把刀因爲他笑而不斷亂顫,寒芒四射,“你的樹?小姑娘,聽你聲音年紀和我女兒一般大,可你還真是沒臉沒皮啊!”
“這樹是從天上掉下來,落地生根長出來的!”
方天東冷哼了一聲,語氣裡充滿了囂張跋扈:“好吧,就當是你的樹,可掉到了我家,那就是我的東西!你想要?你做夢!”
現在的小姑娘家家,不學好,竟然還想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呵,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等着,等他家美容院重新做起來了,他看誰還敢小瞧了他。
方天東唯一遺憾的就是,這棵寶樹來得太晚了,要是它早點來,他方家因此發跡了,那麼劉家就可能不會被看中了,成爲八大世家的家族或許會變成他們方家。
當然這一切都是空談了。
雪球趴在跑輪裡歇息,相當震驚。
臥槽啊,這什麼土匪言論啊。
老祖宗的東西掉你家就是你的了?
雪球仰起頭朝白初薇看過去,目光從她如雪無痕的脖頸向上,看到那線條優雅的下頜。
白初薇似笑非笑,嗓音散漫:“哦?我的東西到了你家,那就是你的了?”
方天東冷笑:“沒錯。到了我家就是我的。”更何況壓根就不是這個小姑娘的,是天上掉下來的。
方天東差點被對面的小姑娘笑死,從天上掉下來的寶樹是她的。難不成她是從天上來的仙女?
現在是個年輕小姑娘就喜歡說自己是小仙女,還真當自己是仙女了?
“你很好。”
白初薇扔下這句話,掐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