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很想煽自己個的嘴巴,他怎麼傻傻的說不敢呢,這要是說敢多好,秋少一定抹不開的給他漲了。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來的。
邁巴赫足足開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抵達了郊區外的一個小莊園。
車子停在了水牢的門前,秋亦檀頎長的身形邁下了車。
這會子,心情已經被莫塵的一句‘孕期反應’說的好很多了。
莫塵在前,秋亦檀緩步在後,隨手摸出了煙盒,拿了一支雪茄在手,一天一夜沒吸雪茄了,輕輕點燃,煙氣繚繞在周遭,還沒進門,就聽到了水牢裡低低的呻吟聲,帶着濃濃的啞。
“莫塵,是不是鹽撒的不夠多?”
莫塵立碼轉頭,“一噸,我親自稱過的,絕對不少一兩。”
“那怎麼聲音這麼弱?”他就是要害他女人的人分分秒秒鐘都要受煎熬。
“秋少,他叫了一整天了,這會子應該是沒力氣叫了。”六十平米的水牢能有多少水,就那麼些水加了一噸鹽,那水中鹽的濃度可以說是要多濃就有多濃了,一噸鹽倒進去很久才全部融化呢。
那還是稍稍把水溫加熱了才融化的。
太多鹽了。
秋亦檀瞭然,不疾不徐的走進了水牢。
潮溼的空氣撲面而來,長方形的水牢裡,一個男子被吊在了水中,整具身體除了頭部以外,全都在水中浸泡着。
“秋亦檀,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聽到腳步聲,男子朝着秋亦檀的方向看過來,咬牙切齒的喊道。
“真報歉,你沒有機會了。”秋亦檀脣色輕勾,徐徐停在了男子的腦袋前,鞋尖倏的一踢,好象踢足球一樣的踢了男子一下,“這裡涼快,舒服吧?”
“你混帳,有種你放開我,讓我跟你單打獨鬥。”
“跟我玩單打獨鬥?”秋亦檀眸色輕眯,“不如換個玩法?”
“什麼玩法?你說,秋亦檀,我一定不會輸給你。”
“不會嗎?你覺得以你現在的體力你還能贏我?”
“反正,我就要讓你死。”
“呵呵,你處心積慮的混進了機場,費盡心思的在機翼上做了手腳,可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活着嗎?”鞋尖輕起,勾起男子的頭被迫的仰了起來。
“啊啊……你起開……”男人掙扎着想要掙開,然,卻怎麼也掙不開。
“一人一隻老虎,你鬥過了算你贏,我就放了你,如何?”
“秋亦檀,那就算你贏了也沒什麼光彩。”
“哦?”
“我又冷又餓,被鹽水泡得全身都化了膿,我這樣的身體,我鬥不過老虎很正常,你贏了也不算你本事。”
秋亦檀微微一笑,鞋尖便輕落了下去,頓時,男人的頭一下子耷拉了下去。
“莫塵,把他撈出來,好吃好喝養一天,然後準備玩遊戲,如何?”
“OK,秋亦檀,我一定贏你,你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罷了。”男子根本就沒把秋亦檀放在眼裡。
這麼俊美冷魅的男人,漂亮的不象話,當男模也綽綽有餘,打老虎,一定不行。“這話,你還是明天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吧。”許是這會子比出來病房的時候心情好多了,秋亦檀臉上的笑意都是溫溫的,就讓這人多活幾天,若不是喻上白懷孕了不能見血腥,他一定帶她來看這人是怎麼被
他玩死的。
居然想要害他的女人和女兒,這個遊戲玩大了。
既然敢玩,就要付出代價。
“你等着。”男子咬牙切齒了,恨不得用目光殺死秋亦檀,可惜,註定了絕對不能成功。
“這等着也挺無聊的,莫塵,撈吧。”
莫塵點頭,親自走過去拉動男人身上的鐵鏈,很快將他拉了出來。
看着男子血肉模糊的身體因爲被鹽水浸泡的太久,此時已經全部泛起了白,而且,已經浮腫了。
“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沒有誰,我就是恨你。”
“爲什麼?”
“不爲什麼。”
“我知道爲什麼,因爲錢唄,殺不成我,你和你的家人就拿不到秋亦山許給你的大筆錢財,所以,你做夢都是殺了我,不過沒用喲,能殺我的人現在還沒出世呢。”
“秋亦檀,你要是敢放了我,我早晚殺了你。”“呃,你老子我又不是傻子,放了你再讓你殺我,你這激將遊戲玩得挺溜呀。”秋亦檀冷冷笑,又摸出了一支菸,莫塵上前,恭敬的爲他點燃,頓時,煙氣再度縈繞在他的周遭,襯着他彷彿嫡仙一樣的飄逸
俊美。
“秋亦檀,你分明是害怕我真殺了你。”“這是我的事,你還是考慮一下暫時的遊戲吧。”秋亦檀吐了一口菸圈,玩上癮般的看着四處飄散的菸圈,“莫塵,他不是說要幫他恢復身體嘛,去弄一桶酒精來,給他消消毒,也好的快些,這樣,明天才能
玩爽了。”
“是。”
“秋亦檀,你要幹什麼?”
秋亦檀低低笑,安坐在椅子上冷冷看着那男子,他越是不說話,那男子越是簌簌發抖,一直的低喃“你要幹什麼?”
莫塵很快回來了,果然拎來了一大桶的酒精。
“嗯,全部澆到他身上。”
“好的,秋少。”莫塵三兩步就到了男子身前,他想躲,蠕動着身體往後退,卻根本躲不過莫塵的速度。
“嘩啦”一聲,一大桶的酒精全部倒在了男人的身上。
浮腫泛白的傷口處仿似泛起白煙,再配上他因劇烈疼痛而顫抖的身體,這一幕仿似人間煉獄。
秋亦檀依然淡默的吐着菸圈,如果不是他命大的一向有措施的以最快的速度帶着喻小白跳傘,那他現在的女人和‘女兒’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那就是他的人間煉獄。
是的,他就是認定了喻小白懷的是女兒。
對手與對手之間,從來就只有兩個結果,你死我活或者我死你活。
刺耳的尖叫聲先是響徹整個水牢,然後慢慢減弱,變成了男子的低喃和簌簌發抖。酒精若是灑在普通人的身上是沒什麼感覺的,但是灑在滿是傷口的肉身上,那就只剩下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