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小白不相信的左看看右看看,知道問不出來什麼了,只好由他扶着進了別墅。
“秋少,你回來了?我查到……”沒想到,喻小白一隻腳才邁進玻璃門,就看到從樓梯上衝下來的莫塵了。
莫塵看到站在秋亦檀身邊的喻小白,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說了。
看着他如同別人一樣閃躲的眼神,喻小白惱了,別人沒說話她挑不出來毛病,莫塵剛剛可是說話來着,“查到什麼了?”
“這……”莫塵怔住了,他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想當初,那結婚證的事秋亦檀可是徹底瞞着喻小白的。
秋亦檀撫額,知道這個時候再瞞下去也沒意思了。
只會增添喻小白的猜疑,她現在這種狀況,他不想她有任何的心情鬱結。
算了,說就說吧。
頂多是他偷拿了她的證去辦了結婚證,不過,她現在已經認定了要與他結婚了。
雖然是因爲奉子成婚,不過,只要她肯嫁給他就好。
早晚,她會認定了他是她男人的。
這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了。
輕輕的點頭,莫塵就明白了,秋亦檀這是允許他說了。
莫塵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現在都不確定是秋亦檀最大還是喻小白最大了。
好象秋亦檀能管得了所有他想管的人,卻很多時候都管不了喻小白。
“秋少,查到了那個人的身影,是太太進醫院的時候他潛進來的。”
“監控沒有報警?”
“沒。”
“那就是有內應,給我一個一個審。”昨晚還不確定,這會子既然確定了,在他秋亦檀的眼皮子底下,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沙子被揉進眼睛裡。
“秋少,不用審了,已經知道是誰了。”這一句說完,莫塵又是看了眼秋亦檀,也不知道他和秋亦檀的對話要不要繼續下去了。
“誰?”沒想到,秋亦檀緊接着就問了過來,看來,這是不打算再瞞着喻小白了。
這樣好。
這樣他們這些做手下的好做人。
“是……是麗姨。”
秋亦檀的臉色一下子就黑沉了下來,“她來過了?”
“嗯。”
揮了揮手,秋亦檀淡淡的,“你下去吧,別墅裡這兩天的安保做好。”
“是。”莫塵逃也似的很快就沒了蹤影,只餘秋亦檀抱起了喻小白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
他沒再說話了。
沒想到,喻小白居然也沒問,只是乖乖的靠在他的懷裡。
不過,小女人的大眼睛卻是一直落在他的臉上的,彷彿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什麼似的。
二樓到了。
秋亦檀纔要走向喻小白喜歡的那間臥室,就聽她道:“我想去玻璃屋。”天還亮着,她想在玻璃屋裡呆到天黑再下樓睡覺。
因爲睡覺,她還是喜歡有棚頂的房間,睡着踏實。
聽着她平靜的聲音,秋亦檀點點頭,轉身吩咐傭人準備一些水果和點心,便抱着她繼續上樓了。
跟回來的還有醫生和看護,不過都被甩在了後面。
喻小白現在只需要每天上午的時候輸液就好了。
醫生和護士不過是討個心安罷了,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他寧願不要有不時之需的時候。
舒服的躺到了牀上,擡頭就是湛藍的天空,喻小白心情不錯,“說吧,莫塵在查什麼?麗姨又是誰?”
秋亦檀挺拔的身形輕輕一歪就躺到了喻小白的身側,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有點冰,仿似有點緊張一樣。
可,更緊張的是他吧。
他實在是想不出她知道他偷偷辦了他們結婚證後她的反應是什麼,“我說了,你不許惱。”
“秋亦檀,你這也太霸道了,你這分明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然後,還不讓我惱?”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其實,是你這幾天一直期待的事情。”
“那是什麼?”喻小白懵了懵,她只想轉正,讓自己的孩子有個正常的身份,不過這個不用查吧,所以,她一下子沒明白過來莫塵這在查的是什麼事。
“你這幾天想要什麼?”“秋亦檀,你不要跟我打啞謎了,我猜不出來,我就想知道答案,莫塵在查什麼?瞧你們緊張兮兮的,彷彿是天大的事情一樣,還是是你工作上的事情?如果是,那我就不參與也不問了。”這點子認知她還
是知道的,畢竟,她現在可是公司的代理總經理,雖然是代理,不過該知道不該知道的這個度她還是懂的。
“結婚證。”這一次,秋亦檀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說了出來。
“結婚證,什麼意思?”喻小白一下子揪緊了衣角,定定的看着秋亦檀。
“我前幾天親自去辦了我和你的結婚證,後來丟了。”
“就是莫塵說的,我進醫院的那天晚上丟的,是不是?”喻小白終於前後連貫了起來。
她居然與秋亦檀已經扯了結婚證了,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這一刻,她是震撼的。
要知道,她想要給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是真,但是,在那之前,她從未想過要與秋亦檀結婚。
若不是爲了孩子,她纔不要嫁給他呢。
但現在有了孩子,她不過是沒辦法的不得已而爲之的吧。
誰讓她不想做劊子手呢。
“是。”
“那麗姨是誰?”喻小白強壓下心底裡的驚濤駭浪,語氣平靜的問過。
她要知道她想要的答案。
至於怎麼面對,那是她的事。
“是我母親的親妹妹,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病故,是麗姨照顧我長大的。”
“那她,是不喜歡我嘛?”所以,才偷走了她和秋亦檀的結婚證?
可是,她連麗姨的面都沒見過。
秋亦檀也從來都沒帶她去見過他的家人。
那沒見過她的麗姨憑什麼就不喜歡她呢?
喻小白想不通了。
“小白,你嫁的是我,不是她。”
“可是你的親人不喜歡我,阿亦,爲什麼不告訴我?”到了這會子,她終於算是發作了。
結婚證的事實在是太突然了。
期待是一回事,可是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不是矯情,而是覺得他若是真心想要娶她,必是要與她好商好量的纔對吧。
哪有這樣的,偷偷的一個人就去把證領了。
她此刻想象起來,就覺得自己的人生中好象缺失了一大塊。那本結婚證,本就應該是當事雙方一起去領纔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