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千麗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寵女人的男人。
如果說秋亦檀可以算是第二的話,那無人敢稱第一。
兒子滿月了。
辦個滿月宴的時間他一個秋家的家主居然都不能自己敲定,完全要看喻小白回來的時間才能最終確定。
她更沒見過一個男人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公司交給一個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小女人去打理,原因就一個,他想她成長,他就想寵着她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哪怕是虧了,他也無所謂。
還有,象秋亦檀這樣指頭稍稍動一下,動轍百萬千萬級別的業界天才,居然就爲了喻小白而天天給一個小嬰兒換尿不溼,還餵奶水呢。
這是有多寵呢?
不過,她一點也不贊同這樣的喻小白。
這是活生生的把一個商界天才給變成了超級奶爸。
這簡真是浪費是暴殄天物呀。
她真的受不了。
駱千麗越想越是不待見喻小白。
她看着從小長大到的優秀男人,如今爲了喻小白完全的變了一個樣,要不是那張臉還如從前沒有任何改變,她常常覺得她是認錯了人。
這哪裡還是當初那個積極上進,爲了爭取生意訂單忙到連吃飯都成問題睡覺都嚴重不足的那個秋亦檀嗎?
不是,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那個秋亦檀。
他變了,徹底的變了。
而這些改變,全都是因爲喻小白。
喻小白,她這是要毀了秋亦檀的節奏。
駱千麗氣洶洶的走了出去,走到了園子裡,摸出了一顆煙,點燃。
煙霧飄溢在周遭,淡淡的霧氣中她紅脣妖嬈,哪怕是年紀不輕了,也依然掩不去她面容的姣好。
一根菸。
兩根菸。
足足五根菸吸過,駱千麗終於下定決心的拿起了手機。
回撥了一個昨天的來電顯示,昨天她還不打算理會這個人,但是現在,她就想要理會了。
喻小白,不能怪她狠,要怪就要怪她喻小白太不自量力了。
只夏換好了紙尿褲,舒服的喝了奶水後,秋亦檀便將他放在了小牀上,然後拿過筆記本電腦,開始忙碌了起來。
雖然屏蔽了一些不重要的電話,但是最急最重要的事情,他都有在電腦上處理。
修長的指翻飛在鍵盤上,時而眉頭輕蹙,時而瞳眸輕眨,每一個指示打下去,都關係到幾百萬以上,所以,他必須要慎重,這也是他這些年來養成的習慣。
不過之前還有一個習慣就是專注認真。
但是現在,他沒辦法了。
時不時的轉頭瞄一眼只夏,小東西才醒了沒多久,他此時正睜着一雙大眼睛好奇的欣賞着這個世界呢。
那小小的人兒,讓他每看一眼,心就軟濡一分。
五點了,喻小白沒有回來。
六點了,喻小白沒有回來。
秋亦檀抱着只夏到了大廳,原本就沒有邀請幾個人,不過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一些朋友罷了。
“小美人呢?怎麼不見人影?”上一次去S市,凌南撞上了溫水悉,所以,大家根本沒有暢談過癮了,這一次又聚到了一起,而且絕對沒有溫水悉,凌南又眉飛色舞了。
“快回來了。”
樂佳抱過了只夏放在懷裡哄着拍着,肉肉的感覺超好抱,“秋亦檀,你這晚宴什麼時候開始呀,請柬上居然沒寫具體時間,只有日期,真有你的。”
“待定。”
“待定?幾個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等小白回來了就開始。”
廚房裡傳來了飯菜的香氣,越聞越覺得肚子餓,哪怕是整幢別墅裝飾的再華麗,也拗不過肚子餓的慌。
莫塵也來了。
還有幾個秋亦檀手下的高管,分成兩撥在一起暢談人生暢談理想,暢談秋亦檀的八卦,而且是完全不避諱的。
象凌南這樣的,一點也不避諱秋亦檀。
“秋亦檀,沒想到你現在是老婆奴了,瞧,讓我們這麼多人等她一個人,你好意思嗎?”
“愛來不來。”
“切,你以爲我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看小美人跟我乾兒子的。”凌南低低笑,“就你那樣子,十年不見我都不想。”
“你要是想秋亦檀就完了,那不典型的斷背了嗎,兩個都彎了,小白和水悉怎麼辦?”
“一邊去。”凌南瞪陸井源,不許陸井源哪壺不開提哪壺。
“哎呀,我們的溫大美女來了。”樂佳此時就在兩步開外的落地窗前,抱着只夏看園子裡的彩燈呢,五彩的燈光閃爍陸離,是小孩子最喜歡的那種。
美得不要不要的。
就給人一種入夢般的感覺。
“真的嗎?”凌南一個箭步衝到了樂佳的身旁,他要親眼證實一下樂佳是不是在誑他,然後,他果然看到了一個女人。
卻絕對不是溫水悉,可輕鬆了之後他卻張大了口型,再笑嘻嘻的道,“秋亦檀,你也有今天呀,哈哈,看你還威風不了。”
“咋了?”陸井源扭頭看過來。
“今晚有樂子看了,哈哈哈,小美女回來了,乾兒子,你孃親回來了,快給乾爹樂一個。”凌南指尖一點只夏的小臉,小東西就配合的咧開小嘴笑了起來。
喻小白下了車就直奔別墅而來,身旁是帥到爆的顧維先,一件休閒白色西裝配同色的長褲,白色將他的大長腿完美的詮釋了出來。
他是那種五官分開來看普通,但是湊到一起就帥到爆的男人款。
閒適的走在喻小白的身邊,宛如她的護花使者一樣。
可是,這裡是她的家。
她這樣在兒子滿月的時候明目張膽的帶了一個男人回家,駱千麗頓時就衝了出去,攔住了還沒有進來的喻小白。
“喻小白,他是誰?阿檀的好朋友都來了,你帶了這麼一個……”手指着滿身自帶痞氣的顧維先,駱千麗快要失控了,這怎麼就有一種喻小白在明目張膽給秋亦檀戴綠帽子的感覺呢。
出去浪了一天,回來這麼晚不說,還帶了一個男人回家,喻小白她真的太過份了。顧維先移前一步,攔在了喻小白和駱千麗中央,那樣子分明是在護着她一樣一樣的,“小白,你有個惡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