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動作輕而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做完了所有,秋亦檀擡首看陪護牀上的喻小白,依然睡得香沉。
就連只夏被抱走了她都不知道。
完全一付絕對放鬆的神態。
好吧,他想給她的就是這樣的全然無憂的生活。
可是真的看到她無憂放鬆的時候,他忍不住的就有些糾結了,若是哪一天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而剛好守護着她的人疏忽了的時候,這進來的不是他而是一個想要取她命的人怎麼辦?
不,不會的,他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他會讓逆風和尼青時時刻刻的每天二十四小時的守着她的。
他們在,她就在。
想到這裡,秋亦檀略略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彎身就抱起了喻小白。
她真輕。
他每次抱她都覺得沒什麼重量,所以只要沒有太大的動作,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傷口的繃開。
而且就算是繃開了也沒關係,大不了再重新包紮一下。
隨手將喻小白放在了自己的寬大的病牀上,這張牀雖然比不上別墅裡的牀大,不過也足夠了。
而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佔據的其實只有一個人的位置。
再大,也是浪費了。
熄燈。
連半盞牆壁燈都沒有留下。
一室的黑暗。
她若是中途醒了還沒情動的時候,就當是在做夢好了。
然後等到情動的時候,哪怕她再清醒他也不怕了。
那時就是她的欲罷不能。
他今晚一定要辦了她。
沒有隻夏在,他更加的可以肆無忌憚了。 Www •тт kǎn •C ○
對自己的女人,肆無忌憚是必須的,是法寶。
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秋亦檀小心翼翼的。
中途喻小白嚶嚀了一聲,不過很快就睡了過去,象是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所以更加放鬆的感覺。
寬鬆的衣服褪去之後,秋亦檀這才悄悄的上了牀。
背上的傷纏着紗布,那紗布算是此時他身上唯一的布料了。
解不了。
不過留着也好,只要喻小白的指尖一觸到那紗布,她絕對不好意思扭來扭去的抗拒他的。
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能在那次事件後把生米再次煮成熟飯的辦法。
欺身而上。
幽暗的空間裡,牆壁上有暗暗的幾乎看不到的影子交纏在一起,先是輕輕的,然後頻率和動作越來越快。
從輕吟到低喃,再到情動而嘶喊的整個過程,全都被那黑暗中的牆壁錄了下來。
雖然不清晰,但卻足可以透過空氣中的所有來辯別一切。
喻小白終於醒了過來,她一直以爲是夢。
夢裡的她先是抗拒的,可隨即就淪陷在秋亦檀深深的吻中。
她受不了他每一次的輕攪慢動,身子隨着他的使壞而最終忍不住的起了反應,等到醒來時,一切已經來不及。
瞠目的瞪着黑暗中不是很清晰卻絕對可以看得到的一直在動的身影,喻小白是糾結的。
覆在他腰上的手的一角正好是柔軟的紗布,那紗布就象是在時刻提醒着她絕對不能亂動,動一下他的傷就會加重,會讓他要命一樣的疼。
而他此時就是不要命的什麼也不管不顧的做着所有。
完全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若她的身上有這樣的傷,她絕對乖乖的一動也不動的躺着,以免傷口繼續加重以免被疼痛侵蝕得不想活了。
直到一聲低吼結束第一次的時候,喻小白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就爲了她的不反抗,他就藉着他的傷來了……
“秋亦檀,你混蛋。”他伏在她的身上,濃郁的喘息就在耳邊,這一刻,她真想砍了他。
可是身體外身體裡全都是獨屬於他的味道,濃郁的根本揮不開。
他在衆人面前把她抱回來的時候,算計的就是這一刻吧。
咬着銀牙,黑暗中,她的兩眼全都是哀怨,這個男人,太壞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再與他一起,居然是他算計好的一場情動。
大掌握着她的小手落在他的背上,“真的疼,很疼,可我們是夫妻,這沒什麼。”
他一句他疼,他一句他們是夫妻,就讓喻小白怔在空氣裡,目光狠狠的盯着他看,最終,膩在他即使在黑暗中也絕對溫柔的視線裡。
完了,她已經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爲了只夏,她也只能接受如此的她他了。
“你起開,好沉。”她咬牙,其實更想咬他。
撐在喻上白身側的手臂緩緩而起,他一直壓着她,就是以爲她會鬧,好在,升職當媽咪的她似乎已經認命了。
這樣最好。
於是,他緩緩躺在喻小白的身側,大掌也握住了喻小白的小手。
喻小白宛如觸了電般的一掙,沒掙開,就只好任由他握着。
空氣裡飄溢着剛剛兩個人一起的味道。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只是突然間的,喻小白一下子坐了起來,“只夏呢?”到了這會子,她終於想起只夏了。
“莫塵和逆風一起看着呢,你放心,餓不着他也委屈不着他的。”
“我漲奶了,我要喂只夏。”
“擠出來,有擠奶器。”秋亦檀說着,起身就要去拿。
想起他身上的傷,喻小白一摁他的身體,“算了,我去吧,你乖乖躺着。”皺皺眉頭,她到底還是心疼他,就是因爲太心疼,所以才由着他剛剛在她身上禽獸了一回。
兩個人,終於又在一起了,這是與她坐月子時的感覺又不一樣的。
一種說不出的思緒混亂在腦海裡,充溢着她的心也更加的煩亂,她就等擠好了奶水就躺下來好好的梳理一下。
一邊擠奶水一邊問他,“我想只夏了,你讓他們送回來吧。”
秋亦檀隨手摁開了牆壁燈,看着燈光下正擠奶水的喻小白,一時間,喉結滑動了一下又一下,所有的感覺又起來了,這樣的時候,他又怎麼會把只夏叫回來呢,想都別想。
“他睡着了,不折騰了,等醒了,就抱過來,如何?”“秋亦檀,你一定騙我,我要只夏。”喻小白擠好了奶水,把奶瓶放進病房裡的小冰箱,擠奶器也洗乾淨了,轉身瞪着秋亦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