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跟明月的死有關係吧。”
“明月?”喻小白若有所思,這幾天好象聽到秋亦檀的手下議論過這個名字。
“對,明月死了。”
喻小白越來越狐疑了,等上了車,她坐到了副駕的位置上,“逆風,你知道明月嗎?”
“知道。”逆風惜字如金,問什麼答什麼,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她怎麼死的?”喻小白只好繼續追問。
“顧維先。”
“什麼意思?”喻小白懵懵的,實在是聽不懂,只能確定一點明月的死是真的跟顧維先有關係了。
“顧維先打死了明月。”逆風皺眉,這些在他從B市回來後已經都知道了,原本不想告訴喻小白,可她問過來,他不習慣對她撒謊。
“啊?明月不是安溪島的人嗎?阿先爲什麼要殺了明月?”“還記得那晚有人襲擊帝皇大廈嗎?就是因爲明月,她是死在帝皇大廈的,被我們的人送去了安溪島的場子,所以那時安溪島的人是來找麻煩的,至於顧維先爲什麼要殺明月,那是因爲你中的那一槍是明月
開的。”
喻小白小嘴越張越開,至此,已經全明白了,原來那個要殺秋亦檀沒殺成反而打中了她的美女就是明月。
而顧維先殺了明月這絕對象是顧維先的作風,“阿亦都知道,對不對?”原來,只瞞着了她一個人。
不過也不能算瞞,她自己也沒有過問是誰傷了自己,總以爲秋亦檀會處理好,無需她操心。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是安溪島的人傷了自己。
不過再細想,這也是正常的,安溪島與秋家從來都是對立的。
“阿先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現在想想,那之後她與顧維先只匆匆見了一面,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了。
想來,一定有原因。
“顧維先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捅在了肝臟處對不對?”喻小白閉了閉眼,這才象顧維先的性格,他那時一定很自責。
“是。”
心口一陣疼,喻小白此時甚至不知道要去怪誰了。
顧維先對她有多愛,對他自己就有多狠吧。
可若非顧維先做的決絕,以秋亦檀的性格,也是絕對不會放過明月,放過那個幕後指使者的,“是他父親指使的嗎?”
顧維先一定是爲了他的親人,才殺了明月然後自捅了自己一刀的。
“顧維錦。”
車停了。
喻小白還坐在車裡發呆。
她坐着不動,逆風也沒動,如雕像般的直視着前方,因爲頭上的槍傷,秋亦檀這幾天並沒有來帝皇大廈,所以,都是他接送喻小白的。
就連白天也是。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肚子咕咕叫的抗議的時候,喻小白才恍然驚醒,“我餓了。”
“好。”
逆風開車,找了一間比較僻靜的餐廳,兩個人走了進去。
喻小白點了菜,已經過了吃飯的飯點,菜很快就上來了,喻小白慢慢吃着,“逆風,我不應該再見顧維先了對不對?”
“太太想見就見。”
“可是,你看現在出事了,阿先很麻煩,阿亦也一定很氣憤,因爲我,他們兩個一直在鬥,這樣子下去是不行的。”
“難不成太太覺得秋少和顧維先之間能和好?”
是喲,他們兩個是死對頭。
真想他們兩個能變成秋亦檀與凌南和陸井源之間那樣的關係,那該多好。
那樣她不管是見誰都不用尷尬了。
用過了午餐,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
傢俱店打電話送傢俱了。
喻小白趕去了帝皇大廈,果然已經到了。
搬到了辦公室再拆包安裝,兩層樓的辦公傢俱,要折騰到很晚了。
好在,公司招聘來的人也加入了隊伍裡幫忙,一邊安裝一邊整理,慢慢看着自己的公司悄悄變樣的時候,喻小白就覺得自己象是在做夢。
果然什麼都是屬於自己的好。
看着自己的公司也是最好的。
“喻總,這個吧檯是要放在哪裡的?”
“放會客室門側的那個位置。”吧檯與辦公室有些不搭,只適合會客室。
“好咧。”新招來的管理部的人事,做事很有辦法,已經爲她的新公司招聘來了好幾個能人。
人多力量大,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辦公室裡已經是煥然一新了。
明天,真的可以開業了。
“喻總,又有幾個人應聘了,你看,我是約到明天開業以後面試呢,還是你明天就見?”
“明天下午一點十八分開業,就上午見吧。”到時候錄用幾個,又是下午的幫手了。
她現在就嫌公司的人太少,恨不得把所有有賢人士都挖過來。
“好,喻總真敬業。”
夜深了。
忙了一下午半個晚上,還沒用晚餐的喻小白帶領着公司裡才招進來的人去用餐。
就選了帝皇大廈附近相對來說不遠的一家館子,幾個人魚貫而入,“喻總,這家很貴的,會不會讓你破費了?”
“放心,我這是收買人心,以後我會從你們身上壓榨回來的。”喻小白哈哈大笑,很隨意的道。
“喻總你真會算帳,不過你要是每個月請我們吃一次福記,我們心甘情願隨你壓榨。”一個同事笑嘻嘻的。
“對,我也隨你壓榨。”這裡的菜哪怕是一盤子清菜少說都要五十元以上,貴死了,不過據說很好吃。
但是,今兒到場的人除了喻小白沒人來過。
那還是秋亦檀帶她來過的。
菜色很美味。
“那到時候我真壓榨了,一個個的都不許反抗。”
“必須的。”幾個人大抵是習慣了喻小白的性格,相處下來也舒服了許多,就象是一個大家庭。
喻小白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她打開,是秋亦檀的短信,“開車出來兜風,順便接你,在哪?”
“福記,要不要一起吃點宵夜?”她低頭回短信,脣角都掛着淺淺的笑意。
“好。”
“我們公司所有的人都在喲,你要想好,別後悔了。”
然,喻小白的這一條之後,秋亦檀根本沒回了。就在她心不在蔫的喝着碗裡的湯時,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了,想誰,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