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小白微微一笑,不惱不怒的道:“不好意思,我走着過來的,而且呢,暫時還沒有出去的意思,這位女士,這房子裡沒有你任何東西了,嗯,此刻我鄭重的告訴你,你被掃地出門了。”
“你……喻小白,你把我的東西都扔了?”李媚娟不可置信的看着喻小白,說什麼也沒想到喻小白原來也有這樣狠的一天,她卻不知道,喻小白的今天,全都是她逼的。
“對,剛剛收廢品的全都收走或賣或丟垃圾箱了,你要是捨不得還想要,那趕緊去追,說不定還能追得上。”
“喻小白,你居然敢……敢……敢扔我的東西,你活得不耐煩了。”李媚娟氣極,揮手一巴掌就揚了過來。
這一巴掌帶起的凌厲的風拂向喻小白,她伸手一捉,便捉住了李媚娟的手腕,然後,用力的一壓,就壓得李媚娟的手臂再也動彈不得了。“你放手,放手,喻小白,你爲了你的一已之私,就想霸佔你爸爸的房子,殊不知,這房子是你爸爸的,而我纔是那個與他一起生活,對他知冷知熱的女人,倒是你,每天就知道出去鬼混,勾搭不三不四的
男人,你爸爸不過說了你幾句,你就賴到我身上,居然就想要把我趕出這個家門,喻小白,你太過份了。”眼看着保安和鄰居都圍觀了過來,李媚娟什麼也不管的開始顛倒黑白了。
經由她這麼一說,那個不堪的人就變成是喻小白而不是她了。
“李媚娟,你對我爸爸知冷知熱嗎?”喻小白不急不惱,淡淡的追問李媚娟。
“當然,你每天出去鬼混,都是我在照顧景山,你什麼也沒做,自然是我對他知冷知熱了。”
“是嗎?李媚娟,那你說說,我爸爸現在醫院裡昏迷不醒,你照顧他一分鐘了嗎?”喻小白揚聲問了過去,她就要拆穿李媚娟的真面目。
“喻景山住院了?”周遭不知情的鄰居詫異的問了過來。
“怪不得這幾天都沒看到老喻呢,原來是住進醫院了。”
“小白呀,你爸什麼病呀?住在哪家醫院?這幾天我得抽空過去看看他。”
“謝謝,我爸還在昏迷不醒中,你們去了他也不知道,我爸是心臟病發作了,而且,就是被這個女人給氣的心臟病發的。”
“喻小白,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他自己生病的,怎麼就賴到我頭上了?”李媚娟還在用力掙着喻小白的手,可喻小白今天很堅定,就是不讓她掙開。
“李媚娟,要不要我把那天發生在酒店的視頻公佈一下讓左鄰右舍欣賞一下呢?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全套的視頻的。”
“你……你,你胡說什麼,根本沒有什麼視頻,大家都不要相信呀,是她容不下景山愛我,她有戀父癖,所以,才陷害我。”
“是嗎?那你說我這戀父癖是什麼時候得的?我媽在世的時候我媽可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我有這個病症呢?叔叔阿姨們,你們聽說過嗎?”喻小白掃向大家,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她相信人在做,天在看。
“對喲,真沒聽說過。”
“沒聽小白媽說過,唉,小白媽走得太早了,真喜歡與她做鄰居,她每次包餃子都會給我們家老爺子送一盤子,我家老爺子就喜歡小白媽包的餃子。”
“我家婆婆也喜歡跟小白媽交往,小白媽廣場舞跳得很棒,要不是小白媽教會了我婆婆,我婆婆哪裡能象現在這樣每天開心快樂呢。”李媚娟的臉色已經青一片白一片了,這些鄰居看起來更喜歡喻小白的媽媽而不喜歡她,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別人喜歡不喜歡她她根本不管,她只要佔了喻家的房子和錢財就好,她只要讓梅竹軒喜歡她就好
。“喻小白,別扯這些亂七八糟的煽情了,反正,這房子現在寫得是我和你爸的名字,只要我和景山都活着,就沒你什麼事,我讓你住進來,那是我看景山的份上當你是自己女兒,若是你胡攪蠻纏的要獨佔這
房子不讓我住,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會讓你時時都不得安生的,我住不進去,你也別想住得舒心。”“原來,說到底你還是想住進來呀,那就沒辦法了,這門的鎖我已經換了,你的東西我也都扔了,我還就不讓你住進來了,你愛怎麼着就怎麼着,李媚娟,就憑你拿了我媽的保險賠償金拿去養小白臉,我都
不會讓你再住進來的,我媽泉下有知,也會保佑我的。”
“什麼?你拿了小白媽的車禍保險賠償款去養小白臉了?喻景山真是糊塗呀。”
“喻景山給你的?”
鄰居們不相信的質問起了李媚娟。
“那是我們夫妻兩個的事情,我們是夫妻,他的錢就是我的錢,我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你們誰也管不着。”李媚娟理所當然的道。
“所以,花在養小白臉的身上也是應該的了?”喻小白輕輕鬆開了李媚娟的手腕,越看她越覺得噁心,碰到她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梅竹軒不是小白臉,他不過是公司暫時有困難罷了。”一着急,李媚娟脫口而出,說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明明這些鄰居很多都不知道實情,這一下子,她自己給說走嘴了,手捂着嘴,可她再想收回去才說出來的話,已經可不能了。
“梅竹軒?小白,這不是你男朋友的名字嗎?你爸跟我說過的。”
“小白,這個女人跟你男朋友……”
這關係,大家一時半會搞不清楚了。
“對,就是她勾搭上了梅竹軒,不過,我現在與梅竹軒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那個男人,我不要他了,那種靠吃軟飯靠女人騙錢養的男人我喻小白不屑有這樣的男朋友。”
“喻小白,你說什麼?你才吃軟飯,別告訴我你的遊艇是你自己賺來的錢買的,分明就是被哪個老男人包養了送給你的。”
“是呀,原來你比我還知道,那你說說,那個老男人是誰?”
“我……我……”李媚娟一時之間還真的說不出來喻小白身後的那個人是誰了,她和梅竹軒已經派人調查過了,但是很奇怪的是,不管他們怎麼查,都查不到那個人的半點下落,更查不到他的身份。
那個人就象是一個神秘的存在,讓她和梅竹軒都很無措,卻,沒有任何辦法。
“呃,你都不知道他是誰,怎麼就知道他老了?再有,我這男人都交往了,你不是說我戀父癖嗎?我這到底是有戀父癖還是是正常女人呢?”
李媚娟咬了咬脣,“喻小白,你這是伶牙俐齒,你欺負我不會說話,欺負我說不過你。”
“呵呵,原來我說真話就變成是欺負你了,那你把我趕出這個家,不許我進這個家門,甚至連我爸都不許進了,你又算什麼?難道,你和我爸不是夫妻了?”
“是他對不起我,是他不相信我。”“刷”,喻小白揚手一潑,手裡水杯裡的水便全數的潑到了李媚娟的臉上,“我爸對不起你?他要是對你不好會把我媽的保險賠償金五十萬全都交給你嗎?而你,你把那五十萬全都大大方方的送給了你的小白
臉,那可是我媽以命換來的錢,是要給我爸養老的,你好意思嗎?”
李媚娟狼狽的抹着臉上的水,雖然不是很燙,但還是熱的,“喻小白,我這樣年輕嫁給你爸,難道他給我五十萬不應該嗎?”
“呃,原來你嫁給我爸不是要與他好好過日子,而是要以錢來換的,那與賣有什麼兩樣嗎?”
“喻小白,你纔是靠賣的呢,我和景山是夫妻,是夫妻就不是賣。”
“那就可以騙我爸的錢拿去給梅竹軒花了?”
“都說了,怎麼花錢那是我們兩夫妻的事兒,與你無關。”
“那是我媽以命換來的錢,我是我媽的女兒,怎麼就與我無關了?”
“反正,就是與你無關。”
“你這是強詞奪理。”喻小白伸手就搶下了李媚娟一直拿在手裡的門卡,轉身對保安道:“這個女人我爸已經要與她離婚了,所以,對於沒有門卡的人,以後請一定不要放進來。”
“好的,喻小姐。”保安也看不慣李媚娟的嘴臉,答應的很痛快。
“還我卡,那是我的卡,你任什麼搶去,你還我。”
李媚娟伸手就要奪回去,喻小白身形一退,便進了房間裡,用力的一甩門,直接就賞了李媚娟一個閉門羹。
對於李媚娟這種人,你越理她,她越來勁,索性,當她不存在好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規劃一下怎麼爲爸爸保住這房子,怎麼討回媽媽以命留給爸爸的錢。
門外,吵吵鬧鬧了一陣子,李媚娟見喻小白不理她,鄰居們也不理她,最後,發狠的拍着門吼道:“喻小白,你等着,我很快就會進去這幢房子的,這房子是我的,是我的。”李媚娟終於不甘心的走了,四周安靜了,喻小白的心卻流淚了,她想媽媽了,若是媽媽還活着,她如今一定是一個快樂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