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還真打算聽自己說,風靈有點被他們的蠢給氣笑了,也不說話,走到那孟氏跟前,就一腳踹上去了,並罵道,“你是腦子壞掉了吧?你兒子要砍我,你男人要害死我。現在你還來問我娘借銀子,去爲了殺她閨女的兇手打點?”
踹了孟氏,又走到劉氏的跟前,不過劉氏這會已經從嫉妒中反應過來了,正要往後退,暗恨自己不長記性又去招惹柳氏呢,可風靈依然一腳踹上去了,頓時劉氏哎喲一聲。
在屋子裡的錢老婆子聽着那聲音頓時頭皮一緊。
緊接着就聽風靈罵道,“我就說你是不是皮癢?一天不捱打就記不住?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招惹我娘?你是膽子肥了還敢質問起我娘來了?”
踢完劉氏又去看向洛氏,洛氏脖子一縮,看她那樣子,風靈就沒下去腳,但嘴上可沒軟下來。
“還有你,別整天沒事耍個小心機,戳尖搗鬼的在裡瞎攪和,要不然再有下次,我饒不了你。”
其實這話,風靈還真沒冤枉洛氏,因爲劉氏和孟氏會圍着柳氏,還真就是她在那說什麼柳氏性子綿軟,要想知道什麼問她最好。
否則劉氏幾個也不會圍着柳氏。
不過現在這妯娌幾個被風靈發作了一番,倒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畢竟都知道風靈那個火爆性子,且又不懼怕個名聲,更不在乎那些個長輩親戚關係。這個時候多說點什麼,只能被招呼的更慘。是以幾個人心裡暗恨不已,面上卻灰溜溜的各自回屋了。
風靈見此,便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幫着柳氏一起洗菜,做飯。
等晌午飯做好了,風靈便和柳氏一起將飯菜送到村後的那大樹下面,然後分着給大家吃。
本來呢,是應該把人請回家裡吃的,可是風川不在家,請這麼多人回去,卻沒個男主人招待,到底不好,於是便和大家說等晚上再請大家吃頓好的。
衆人聽此自然高興,心想這村裡相互幫忙本就是管一頓飯的事,沒想到這風家三房還是個大方的,居然管兩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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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午的時候,風川和老根叔一起回來了,馬車上只有些簡單的材料。細問下,原來磚瓦他們都已經定好了,等過兩日賣磚瓦的就會如此便更好了。
至於木材麼,倒不愁,村後的那大山裡,大多木材都有,隔日風川和老根叔幾個便帶着人去山裡砍伐木材了。
一連幾日風家三房蓋房子都如火如荼的,來來往往熱鬧的很,且村裡好多人家都過來幫忙了。
因幫忙的人多,做起事來也快,沒幾天的功夫,地基就打好開始砌牆了。
這天風靈算了算日子,夏季也快過去了,涼粉的生意也沒有之前那麼好了,過幾天他就去鎮上跟李掌櫃的談一談賣方子的事情。
等她送完水回家的時候,卻發現老風家熱鬧鬧的一羣人都站在院子裡,而她那便宜爺爺卻被圍在中間。
一旁大房的風景則一個勁的說,“青寶聽到三叔說爺給他錢了。”
“我就說三房怎麼能蓋得起房子,原來是爹給的,可是爹就算我不是你親兒子,那也叫了你這麼多年的爹,你也不能太偏心了吧?”風安很不高興的說道,肥胖的臉上滿是不悅。
而那風言則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着一點不像個男人樣。
“爹,我可是您親兒子,您就這麼對我,給三哥銀子怎麼就不給我?難不成您以後都指望三哥養老了?”
“老頭子,還說你沒有那些銀子,那青寶說的是怎麼回事?好啊,你個死沒良心的,有點銀子就藏私,家裡都窮的揭不開鍋了,還騙我沒有銀子。你個死鬼啊,你個老不死的啊。你到底給了三房多少銀子?我不管,你給三房多少銀子,就得給其他幾房多少!要不然,要不然……”錢老婆子說着說着就蹦了起來,然後衝到老風頭的身邊,拿着拳頭就砸老風頭。
聽這些人說話,風靈就知道是那晚風青寶躲在牆角偷聽惹出來的事。
此時她冷眼看着,那幾個人竟沒一個拉着錢老婆子的,而劉氏、孟氏和洛氏則堵在三房的門口和柳氏形成對峙。
劉氏說,“哼,柳氏,咱公爹拿了多少銀子給你們家?你得拿出來平分,憑什麼好處都讓你們家佔了?”
而洛氏則這樣說,“三嫂,我家當家的和三哥可是親兄弟,就算沒有大哥二哥的份,也該有我們家的份纔是。”
那孟氏也不堪示弱,“對,都是爹的兒子,憑什麼銀錢都讓你們家得去了?”
“憑什麼?就憑你是個血殘的小雜種,幾個拖油瓶也好意思在這問憑什麼?”風靈脆生生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硬生生的打斷了一羣人的話。
她又對着那錢老婆子道,“我勸你最好停下你那拳頭,否則把我爺打哪好壞了,咱這風家可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最後她將眼神放在那風青寶的身上,凌厲的眼神讓風青寶瑟縮了一下。一旁的風景倒是個好姐姐,一把將風青寶摟在懷裡,瞪着風靈,“你做什麼嚇他,嚇壞了你賠得起麼?”
風靈也不理她,“風青寶,你看見咱爺給我家銀子了?”
風青寶自然不可能看到,先不說那晚風川抱東西回來的時候外面有包裹,且她們家說話的時候門也是關着的,再加上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就算聽也未必能聽的多清楚。
“風青寶,我問你話呢!你親眼看見了?”說着話她又上前一步,將那風青寶從風景的懷裡拽過來,瞪着他,“給我說話,你親眼看見了沒有?就是看見了,咱爺又給了多少銀子?你倒是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要是有一句假話看我不揍你!”
風青寶本來就是個混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以前沒少欺負風軒和小蛋黃,可自從風靈穿過來之後,他是一次巧沒討到不說,還每次都被嚇的半死。是以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風靈了,每次他要是單獨見到風靈,保準繞道走。
此時又見風靈這樣兇狠的和他說話,頓時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不許哭!”風靈提着他的衣領,又吼了一聲,風青寶委屈的抽噎的不行。
劉氏看的那心疼的啊,“風靈,你幹什麼,趕緊給我放開青寶,要是青寶被你嚇住了,看老孃不收拾你。”
劉氏可比葉氏,洛氏更加的愛孩子,每次一碰上她的孩子,就是對風靈再懼怕也會衝出來。此時就又將棒槌抽了出來。
柳氏見她抽棒槌,更牛逼,直接將家裡的菜刀給拿了出來,狠狠的衝那劉氏揚了揚。
就在這時,風青寶嗚嗚咽咽的小聲說道,“我就是,就是聽見三叔說有好多銀子,還有爺什麼的,其他都不知道。”
風靈聞言就鬆了一口氣,她就說這小子怎麼可能聽的那麼真。
當即力喝,“臭小子,你話都沒聽全,怎麼到大傢伙那就變成爺給我家銀子了?啊?是不是你和大傢伙亂說了?”
“我沒有,不是我亂說的。”風青寶大聲辯解道,“是大姐,我說三叔家有好多銀子,大姐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就說我聽見的,大姐就問我,然後大姐就說肯定是爺給三叔的銀子。”
一聽這話風靈也就明瞭了,什麼老風頭給三房銀子,這些肯定是那風景自己加進去的。再加上老風家的人正眼紅三房蓋房子,也想打三房錢財的主意,所以風景只隨便加了兩句,大家都沒去細想就急衝衝的鬧出來了。
說白了,就是想以此爲藉口好從三房弄點銀子出來。
其實風靈也沒猜錯,這裡面除了知情人錢老婆子是真的以爲老風頭把銀子給了三房,其他人都是以此爲藉口的,他們哪裡會認爲老風頭有銀子,家裡銀錢都是錢老婆子一把抓的,怕是老風頭身上連個銅板都找不出來。
“我告你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什麼主意,不就是眼紅我家有錢蓋房子麼,還想知道銀錢打哪來的。”風靈放開那風青寶的衣領,順帶輕踢了一腳,把他推後退好幾步,拍拍手道,“可惜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想用這個當藉口巴拉我家的銀子門都沒有。別說我爺沒給我家銀子,就是真給了,到我嘴裡的肥肉,我會吐出來?做夢呢吧!”
“還有你!”風靈手指着那風景就道,“一個姑娘家家的,別沒事在裡面添油加醋,青寶何時說過咱爺給我家銀子了?青寶更沒有看見。你自己心思齷齪,別打着自己弟弟的名號,怎麼?你嫉妒我家吃的好穿的好啊,想弄點回去是不是?可惜了,就你那死樣,我食物扔了喂狗也不給你呀。最後我說一句啊,我爺可沒給我家銀子,他來我家就是想問問我,能不能和那縣衙捕頭說說情將二伯給放出來。”
老風家人見風靈把他們一個個的心思給赤裸裸的說出來,臉上可難看了。
不過孟氏在聽到風靈最後一句話時頓時眼睛亮了,就是錢老婆子聽見也暫且忘了銀子的事情,急急看向風靈。
風靈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然後欠扁的吐出幾個字,“可惜了,我沒答應。”
頓時葉氏失望的踉蹌了一步,而錢老婆子則氣的眼睛直突。
風靈見那錢老婆子麪皮白嫩的,圓鼓鼓的,心道老風家的日子可不好,居然還能養成這樣,不過想到之前她看見的一幕,又瞭然了,想必是她那個姘頭給她弄好的吃了。
她眼珠子轉了轉,心想這死老婆子是不是日子太好過了點,動輒就生事,看來她得找找機會,讓這死老婆子和她姘頭一起被沉塘才行,免得污了他們老風家的風水。自此風靈每當錢老婆子一個人出去的時候就特別的留心,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且說,風靈痛罵了老風家人一圈之後,便回來幫忙和柳氏一起準備夜飯了。
“娘,明日我要去鎮上一趟,晚上就把咱家裡剩下的菜都給做了加菜,明日再重新去買。”
“成,這幾日大傢伙幹活賣力可是累壞了。”柳氏就着話說道。
是以晚上三房的菜色比平時又好上幾分,那大肉塊,切的四方四正的,大傢伙就喜歡吃那樣的。
剩下的一隻活雞也給宰了,配上地豆子紅燒,就這樣的菜色擱村裡擺宴席也是夠看的。
尤其等孟子安回來的時候,還從酒樓給帶了一隻燒雞回來,地道的望泉燒雞。再配上些素菜,以及水煮魚片,滿滿的一大桌子。
只是人多了點,三房都坐不下,就有的人夾了菜蹲在門口吃,那肉香可是飄了老遠。
讓老風家幾個孩子羨慕的都要流口水了。那風青寶和風冬雪兩個小的,並不是很懂事,看見人家吃肉,就鬧的哭個不停,柳氏見此到底心善,且家裡這麼多人在,也不好做的太過,便一人給夾了幾筷子肉。
風靈見此撇了撇嘴,沒有多說什麼。
孟子安看見就笑了,“他們一直在哭鬧,三嬸要是不給,傳出去該說三嬸小氣了,爲點吃食還和孩子計較。”
“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慣。蛋黃可比青寶還小呢,也沒見人家吃好的,就哭鬧個不停。”
“反正很快你們就能搬離這裡了,以後眼不見心不煩。”
“你說的也是。”風靈點點頭,“對了,上次我聽李二嬸子說,最近鎮上有些不太平,是不是?”
孟子安臉色不好的點點頭,“確實是這樣,其實不僅鎮上不太平,我聽說鎮南邊的幾個村裡也不是很太平。有不少村子裡的姑娘莫名奇妙的就失蹤了,還有的去鎮子上買東西然後就不見了,到現在沒找到。”
“原來是這樣,我這幾天忙着沒去鎮上,我還以爲李二嬸子騙我的。”
“咦,我前幾日不是和你說過最近不要去鎮子上,有什麼事情就讓三叔去做麼?”
“嘿嘿,我給忘記了。”感情這小子那次是提醒她啊,不過當時她在忙,一轉頭就把這事給忘記了。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不過我們家這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想不去鎮上怕是不可能的,且和你們酒樓談好的涼粉已經快過氣了,我打算把方子賣了,這價錢還得我去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