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幸苦大勇叔了。”風靈大笑,想想她那堂奶奶的性子她就知道大勇叔肯定一大早的就被唸叨出來了。
隨後將柳氏做的雞蛋餅又拿了出來,“我猜,堂奶奶肯定連早飯都沒讓你吃,就讓你出來了是不是,看侄女多心疼你,特意從家裡給你拿了我娘做的雞蛋餅,還是加了兩個雞蛋的。”
“呦,還是小侄女貼心,那叔就不客氣了,你還真沒猜錯,叔可真沒吃早飯。”說着風大勇就接過風靈的餅子,一邊吃一邊趕着牛車。
“大勇叔,上次拜託您做的那椅子怎麼樣了?”風靈可沒忘記這件事呢。
風大勇咬了一口餅子就道,“靈靈,你那東西說實話還真不好弄,我可是熬了好幾宿琢磨它呢。”
“那然後呢,您琢磨出來沒有?”
“那當然,你大勇叔我是誰,做生意上你是行家,輪着木匠上我可是行家,你放心好了,就差一個輪子沒按上了,等明日你來我家,就能看見了。”
“真的?”一聽風大勇差不多算是弄出來了,風靈真是喜出望外。那天她看風大勇的表情,就估摸着這事不難,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可沒想到這麼快就弄好了。
“那自然是真的。”風大勇抹了一把嘴,又道,“叔我還特意去弄了鐵輪子,還是那種帶壓痕的,容易滑動又不會磨損。”
“大勇叔,您真厲害!”沒想到他還能想到用鐵輪子呢,說着風靈就拍了拍孟子安,“安哥,大勇叔很厲害吧。”
“嗯,確實厲害,上次我看見的那個人坐的椅子可都是木頭的,也沒有輪子呢。”
風大勇被兩個娃子一人恭維一句,就哈哈大笑,“我再厲害也得有靈靈畫的樣子做模子啊。”
三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鎮子上。然後直接就將牛車駕去了聚得樓的後院。
隨後小夥計就將三人引進了二樓的包間裡,沒過一會李掌櫃也上來了。
“不好意思,讓幾位久等了。”李掌櫃抱着拳頭,客氣了一句。隨後看見風靈就又道,“風姑娘,咱們可有一陣子沒見着了。”
“是呀,我已經好一陣子沒來鎮上了,您知道的,最近鎮子上不是一直荒亂麼,我家老爹老孃不允許出門呀。”
李掌櫃就喜歡風靈說話的逗趣,一聽就笑了,“令尊令堂也是擔憂你,畢竟那些小賊可一直沒抓到呢。”
“可不是麼,這種事情還是能避着就避着,所以我就沒硬要來鎮子上,要不是您說還有山楂我可不來呢。”
一說到山楂,李掌櫃忙說都已經讓小二在樓底下備好了,邀請三人一起到樓下去看。
“喏,都在這呢,我家東家前些日子派人去了西南,這些果樹大半都是從西南那弄來的,到底是那個地方這個東西比較多些,瞧瞧這一個個的枝繁孟茂,我家東家怕這些樹都死了,還特意在樹底下纏上泥土包上了布。”
風靈就着李掌櫃的手一看,可不是麼,一個個孟子綠的惹人,看上去就像剛從地裡面挖出來的一樣。
“怎麼樣,風姑娘,這些都能種吧?”
“自然是能種的,可多謝李掌櫃了。”不過想想又道,“李掌櫃,上次安哥說約莫有三千多棵是麼?就不知道貴東家能不能再弄到更多的。我買的地多,這三千多棵也就夠種兩三畝的,不知道貴東家能不能再幫我弄來一些,最好再有一些地上種的。”
“哈哈,風姑娘倒和我們東家想到一塊去了,不瞞你說,我們東家先給姑娘運來了三千棵的苗子,之後又特意派人去了西南一趟,又採買了一批迴來,我帶信給姑娘,讓你上鎮上來也是爲了這事。還有就是你看這個……”李掌櫃說着又提了兩個袋子過來,“這些也是從西南一起弄過來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東西,想着姑娘或者姑娘的家人種地的應該認得。”
風靈看了一眼那種子,說實話不認得。
“大勇叔你看看!”風大勇看了看,也不太清楚,似乎不是他們這邊常見的東西。
倒是孟子安看了說道,“我看着這個挺像書上說的地瓜的種子。”
“這是地瓜?”紅薯不就地瓜麼,不過她好像記得現代那種地瓜應該是直接栽秧苗的吧,哦也不對,是有種子的,只不過還是栽秧苗的更多一些。
“嗯,書上有說這玩意也叫地瓜,我看着長的像估計是。”
“也叫地瓜什麼意思?”風靈沒搞懂就問了一聲,心道地瓜不都一樣麼。
誰知道孟子安卻搖搖頭,“這個種子像是白地瓜的種子,據說大多是炒菜吃的,清脆爽口,跟那種紅心地瓜不一樣。”
“原來如此”風靈點點頭,心道安哥這小子果然是愛讀書的,連農科書都不放過。
“能有人認得就好了,那風姑娘這種子您也帶回去種着吧。”李掌櫃很大方的將種子給了風靈,這玩意沒人認得,估計賣到糧鋪都沒人要,扔了還挺可惜的,畢竟也是花錢買的。
“那就謝過李掌櫃了,雖然我不知道怎麼種,不過這東西要是能種出來,可能給您這聚得樓再添新菜哦。”
“哈哈,那可就更好了。”李掌櫃雖然這麼說,可並沒有將這當一回事,他想着你剛纔都沒認出來這是什麼種子,還指望你種出來啊,還是算了吧。
風靈從李掌櫃的表情自然也猜出來他的想法,不過她笑笑卻沒說啥,因爲她的心思完全被另外一個東西吸引去了。
“你認得這個?”孟子安見她看的那麼專注,就問道。
“嗯,這個東西可很好吃的,甘甜甘甜的,而且還能做糖。”
風靈雙眼放光的看着那地上的一堆東西,這可不是別的,正是那甘蔗,她剝了一下還是那種紅皮的甘蔗,話說那什麼白地瓜對她來說可沒有甘蔗的吸引力大。
“李掌櫃這個種子我要了,你們東家多少錢買來的,我付銀錢給他。”
李掌櫃看了她一眼就道,“姑娘果真認得這種子?”
“那當然了,我還能騙你不成,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