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逐月太過安靜的樣子讓大家都很詫異,這孩子不是被嚇傻了吧?
“月月,你,你怎麼沒死?”顧晴兒面色蒼白地站在後面,看到雲逐月閉着眼睛靠在母親肩頭很享受的樣子讓她嚇了一跳,畢竟還是個孩子,一個順口就問了出來。
雲逐月聽到聲音睜開眼睛,就看到顧晴兒那彷佛看到鬼一樣的表情,她突然咧嘴一笑道:“姐姐,我沒死你不開心嗎?”
“你,你,我,我,當然不是,你,你把孃親都嚇壞了!”顧晴兒有點語無倫次,而且神情很是驚慌,心裡害怕雲逐月說出事情的真相。
雲逐月內心冷笑地看着這個心腸惡毒的小女孩,並沒有直接說穿,因爲她是顧芊芊的女兒,她不想顧芊芊傷心難過。
當然若是說她就這麼放過她,那也不是她雲逐月的風格,但對一個其實啥都不懂的小女孩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教育啊,想到這裡,雲逐月嘴角勾起了一些狡黠的笑容,雙手更是親暱地環抱住顧芊芊的脖子奶聲奶氣道,“孃親,我好累,想回家。”
“好好,我們回家!”顧芊芊立刻止住哭泣,謝過村長和熱情的村民後就快速抱着雲逐月先行離開,離開前還叫顧晴兒快點跟上。
一路上,雲逐月腦袋靠在顧芊芊肩膀上,雙目帶着玩味的意味一直盯着後面的顧晴兒,讓顧晴兒面色更是難看。
顧家莊籠罩在昏暗的天色之中,離開這座高山大約有三四里路,這中間是一條被人踏出來的小路,因
爲這裡也是通往西南山脈打獵的進山路線。
顧家莊有一百多戶獵戶,算是附近千里範圍內數十個村莊中比較大的。村民之間都相親相愛,猶如一家人似的。
因爲在這個以武爲尊的大陸,弱者只有抱成一團才能生存下去。
顧家莊的村口有尖木圍成的大木門,還有一個放哨的崗亭,常年有村民在哨崗上注意着通往外面的道路。
雲逐月知道就算這種偏僻的地方,危險也是隨時會來的,來自野獸或者是比野獸更危險的人類。
“小月月回來了,這麼貪玩,你孃親可擔心的!”哨崗上的阿勇看到她們回來,連忙笑着大聲呼叫道。
“阿勇叔叔,以後我會乖的。”小月月和他揮揮手,因爲這位阿勇叔叔平日對雲逐月很寵愛,常給她好吃的零嘴。
“阿勇,全叔睡了嗎?”顧芊芊很焦急地問道。
“芊姐,全叔還沒睡,屋裡燈還亮着呢!”阿勇腦袋看看莊裡,立刻回答道,“小月月是受傷了嗎?”
“我也不清楚,讓全叔看看我也放心。”顧芊芊說完又轉頭對顧晴兒道,“晴兒,你先回去燒水,等下回來娘給月月沐浴。”
顧晴兒當下有點氣惱,擡頭正好看到雲逐月佈滿笑容的樣子,她面色又是一白,連忙答應一聲就跑了。
“月月,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顧芊芊一路上見雲逐月都不說話,心裡很是擔心。
“孃親,我沒事,只是被
嚇到了,不用去看全爺爺了。”雲逐月連忙道。
顧芊芊連忙搖頭道:“那怎麼行,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要是內傷你自己可能還不知道,全爺爺看過孃親才放心。”
雲逐月很是感動,也不再多說,因爲她知道做母親的心情。
全叔的院子裡都掛滿了藥草,他是顧家莊唯一的醫師,但他不姓顧,是村長的一位老友,孤家寡人,跟着村長一起來這邊建立顧家莊的。
“月丫頭,你可知道回來了?”男人忠厚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當下嘎吱一聲,木門打開,全叔拿着一個燈籠走了出來。
“全叔,麻煩你幫月兒看看,她掉下山崖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我怕她有內傷。”顧芊芊把雲逐月抱進去。
全叔點頭後立刻忙碌起來,但很快他發現雲逐月不僅沒有什麼內傷,而且身體似乎比之前更健康,讓他有點詫異,但當看到她手臂上有一個月牙的淡紅色傷痕時,面色一變問道:“月兒,你被什麼人打了手臂嗎?”
雲逐月擡手看看疤痕,其實已經不明顯,這種一天都不到的修復速度很是神奇。
“沒有啊,這個是我以前摔傷的吧。”雲逐月腦子裡一轉後說道。
“胡說,你什麼時候手臂上有傷了?孃親怎麼不知道?”顧芊芊常常幫小丫頭洗澡,對她身體自然瞭解一清二楚,“這傷前兩日都沒有。”
“月丫頭,你在崖下是不是撞到什麼或者吃了什麼?”全叔忽然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