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從顏夕那裡離開,墨白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和翦戰天見一次面。有些話,他想親口問一下師父。
片刻之後,翦戰天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淡淡開口:“交代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雖然翦戰天沒有指明是哪一件,但是墨白卻只覺得知道,他要知道的,絕對不是給顏夕裝鞦韆這樣的小事,恭敬的開口:“已經有些眉目了,東方玄的身體已經痊癒,動身去了魔界。不過太上皇壽宴的那段時間,東方溟曾去過帝都,如今在呢而還未查到。”
東方溟的事情,翦戰天知道一些,因爲雲逐月告訴過他,她在帝都聽到過東方溟額消息,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親自去了。
“有沒有查到東方玄其他可能的住所?”翦戰天開口問道,上次他們主動攻擊,雖然傷了東方玄,可是卻沒有找到他要的東西,東方玄說放在了另一個地方,翦戰天一直在尋找那另一個地方。
墨白搖了搖頭,道:“沒有任何線索。”
似乎在預料之中,翦戰天並沒有什麼情緒,已經那麼多年了,他們彼此抓着把柄,就這麼鬥來鬥去,要是能一下子找到了那纔不正常。
“師父,您,您對顏夕是真的嗎?”墨白終於還是問了最想問的,顏夕看起來很幸福,可是墨白很想知道,師父到底是什麼心思。
之前師父無論如何也不對顏夕用一分情,難道真的因爲顏夕所說,他們曾是一對很相愛的情侶,記憶恢復了,就直接不要小師妹了?
在他心中,翦戰天不是那麼薄情的人,即使他真的也對顏夕好,也不會拋棄了小師妹。
“我一直都是真的想要治好顏夕的病。”翦戰天淡淡的開口。
墨白乾脆就將自己的來意挑明,開口道:“師父,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對待顏夕,不要給她希望後又讓她失望。”
“我對她一直都很認真。”翦戰天依舊淡淡開口。
墨白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師父,我說的認識,是男女的那種認真,現在的顏夕很幸福。”
“墨白,有些話爲師和你說過,也和顏夕說過,爲師不想重複,所以,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對顏夕好的。”翦戰天眉頭微皺,有些不高興的開口。
墨白皺眉,思量着翦戰天話裡的意思,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師父,顏夕她是真的喜歡師父,尤其是她和您還有一世的糾葛。師父,我不是想要讓您放棄小師妹,只是想讓您把對小師妹的感情分一些給……”
“爲師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放棄月兒的。至於顏夕,我已經和她都說清楚了,她也明白了。”翦戰天打斷了墨白的話,他可沒有興趣要兩個女人。
“是,徒兒明白了。”墨白覺得有些奇怪,翦戰天像是承諾了什麼,卻又好像什麼也沒承諾,想要再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翦戰天擺了擺手,對於墨白,這個徒弟跟着自己的時間最久,是他的左右手,可是在感情上,墨白卻有些優柔寡斷,而且對顏夕死心塌地,甚至爲了她曾經一度消沉過。
他有心成全墨白和顏夕,可惜墨白一直沒有抓
住機會,輕輕地嘆了口氣,若是顏夕能選擇墨白,那麼肯定會很幸福吧。
可惜,人生中沒有這麼多的如果……
和翦戰天把話說開了,雲逐月的心情好了很多。不過心中還是有個心結,翦戰天說過,魔焰說她和顏夕身上,都有小魚兒的氣息,而她從翦戰天那裡證實了,乾坤鐲中並沒有小魚兒的氣息。
也就是說,她和顏夕,都有可能和小魚兒有關係,只是,爲什麼會是兩個人?她們可不是什麼同卵雙胞胎啊。
“小姨,你走神了!”小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雲逐月這纔回神,笑道:“剛教你的練好了?”
“是啊,小姨,你剛纔是不是在想面具叔叔啊?”小虎睜着純真的眼睛。
看的雲逐月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孩子家別亂說!”
“我沒亂說啊,爹爹進山打獵的時候,孃親也這樣呢,她一走神,我就知道他想爹爹了,所以小姨肯定是想面具叔叔了。”小虎分析的頭頭是道。
雲逐月剛要說什麼,就聽到一個清流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也很想知道,月兒,剛纔是不是想我了?”
轉頭,就看到翦戰天正在不遠處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帶着滿滿的笑意。雲逐月左右看了看,對小虎道:“好了,小虎再去把剛纔的動作練一遍……”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把我趕走嗎?和我爹爹一樣,每次都找藉口,我走了,你們兩個玩吧!”小虎嫌棄的打斷雲逐月的話,然後轉身離開。
留下雲逐月一臉驚訝,嘟囔了一句:“現在的孩子……啊!”
還沒說完,身子就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下一刻,翦戰天就抱着她進了屋,關上房門。
“師父……”雲逐月像是一個小孩一樣窩在翦戰天的懷裡,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聲音軟軟的像是撒嬌。
翦戰天眸色微微一沉,房門關上的同時,一張俊臉就壓了下來,微涼的脣瓣準確的覆上了雲逐月的紅脣,雲逐月有些驚訝,他是什麼時候除掉的面具呢?
很快,這些想法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因爲翦戰天懲罰的咬了她一下,讓她專心致志的注意着他。
雲逐月惡作劇似的也咬了他一下,翦戰天冷不防吃痛,被雲逐月推開,仔細的在他身上嗅了一下。
翦戰天好笑的問:“你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聞聞你身上有沒有女人香啊。也是,每天有美人相伴肯定會有的吧,如今這麼幹淨,來的時候換衣服了吧?”雲逐月理所當然的道。
翦戰天看雲逐月那一幅怨婦的樣子,不由得開口笑道:“月兒,你是吃醋了吧?”
被道破心機,雲逐月有些窘迫:“我就是吃醋了,師父整日溫香軟玉的,誰知道有沒有假戲真做啊。”要是被那顏夕沾點便宜什麼的,她豈不是吃虧了?
“月兒吃醋的樣子爲師最喜歡了。”翦戰天心情極好,雲逐月承認吃醋,就是承認在乎自己。
雲逐月任由翦戰天再次將自己抱在懷裡,鼻尖是清冽的氣息,很乾淨,沒有一絲的摻雜,翦戰天的下巴貼在雲逐月的肩膀上,道:“月兒,你放心好了,不
管有什麼溫香軟玉,爲師的心裡都只有月兒一人。”
雖然有些肉麻,不過這話很中聽就是了,雲逐月開口道:“師父,這幾天你可有什麼發現?”
“十幾天前,曾有人突破過天一門的結節,不過天一門中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情況。而且這些日子以來,顏夕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翦戰天緩緩開口,一切都正常,這纔是最大的不正常。
雲逐月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顏夕聖女記憶小魚兒的記憶,也是在那段時間?”
翦戰天點了點頭:“恩,我和墨白也求證過,是在有人突破結節之後的第三天,顏夕病發,據墨白說十分的兇險,在昏迷的時候,顏夕一直喊着小魚兒和風離然這兩個名字。”
聽起來也合情合理,而且這段時間顏夕的表現也很正常,看起來即使是個局,那麼顏夕也不是參與其中的人。
“這麼說起來,難道這個局是有人故意設下,顏夕聖女也在無意中成了那人的棋子?”雲逐月斟酌了一下開口。
翦戰天抱着雲逐月坐下,開口道:“有這個可能,但也不排除顏夕知情的可能。”
“師父,你和顏夕聖女認識這麼多年了,難道還懷疑她?”雲逐月有些吃味的開口。
翦戰天像是沒有聽出雲逐月的語氣一樣,認真的分析道:“爲師只是可觀的分析罷了,要改變一個人的記憶,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若是本人不配合,那麼就需要很龐大的儀式和工作,當然,也不排除顏夕被誘惑了。”
見翦戰天能這麼清晰而又條理的分析顏夕聖女的事情,雲逐月更加放心下來,看來他對顏夕聖女真的什麼也沒有。
“呵呵……”雲逐月忽然笑出了聲。
翦戰天疑惑的道:“月兒,你笑什麼?”
“師父,你說我們現在像不像是在偷情?”雲逐月開口道,“你還得揹着顏夕聖女出來,在人前還得演吵架戲碼。”
翦戰天卻是忽然一笑,擡起了雲逐月的下巴,邪肆一笑,那表情和動作,和南軒夜的時候如出一轍,開口道:“爲師覺得月兒所言甚是,既然是偷情,那麼爲師不偷一下,豈不是虧了?”
說完,再次貼上了雲逐月的紅脣。
“唔……”雲逐月想要拒絕,但是此刻的翦戰天就像是飢渴的餓狼,如何能夠更讓雲逐月的拒絕得逞?有的只是無盡的掠奪。
翦戰天的吻,很少有淺嘗輒止的時候,而且一雙手也越來越不規矩,在她的後背,前面不斷地遊走,一直到佔夠了便宜,才饜足的起身,將雲逐月有些軟的身子抱在懷裡。
雲逐月雙頰通紅,微微喘息着瞪了翦戰天一眼,卻惹的他笑出聲來。
“師父,如果說,顏夕聖女說的都是真的,她,她的確是小魚兒的轉世,你會怎麼選擇?”緩了一下,雲逐月靠坐在翦戰天的懷裡,一雙小手在他胸前畫着圈圈,心中卻有些忐忑。
翦戰天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看着自己,認真道:“月兒,難道爲師之前說的還不夠清楚?不管顏夕是誰,我這一生,只想要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雲逐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