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微微一笑,人畜無害,緩緩朝趙宇軒走去。速度很慢,每一步都彷彿踏在趙宇軒的心頭,彷彿一記重錘,狠狠的打在他的心上。趙宇軒不自覺的後退,靠到牆上,避無可避。“你……你想幹什麼?”趙宇軒臉色驚恐,聲音顫抖着問道。
“你偷襲我的事情我已經沒有跟你計較,你卻不知所謂,找人對付我。你說我應該幹什麼?”秦彥冷笑一聲。
“你……你別亂來,我爸可是趙氏集團的總裁,如果我有什麼事情的話,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趙宇軒試圖拿自己的父親壓制秦彥,可是語氣卻明顯的底氣不足。
“是嗎?那我還真想看看你父親怎麼不放過我。”秦彥不屑的笑了笑,一個耳光狠狠的扇了過去。“啪”的一聲,趙宇軒一陣頭暈目眩,牙齒被打落幾顆,滿嘴鮮血。
不動則已,動若奔雷!
以雷霆萬鈞之勢,秦彥瞬間控制住場面。
趙宇軒狼狽不堪,心中憤憤不平,面色扭曲,齜牙咧嘴,狠狠的瞪着秦彥,憤怒的吼道:“你……你……我不過放過你的。”
“還他媽裝,老子讓你裝。”
“啪啪啪”,秦彥又是接連幾個耳光扇了過去。趙宇軒眼冒金星,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嘴裡嗚嗚咽咽的說不清楚。
“還裝嗎?”秦彥冷笑道。
“我……我錯了,別打了,再打我就死了。”趙宇軒哀嚎連連,哪裡還有剛纔的那股耀武揚威?
“你這種人就是欠揍,不打你你就渾身不舒坦。”秦彥瞪了他一眼,無心跟這個將死的螻蟻一般計較,轉身走到李乘風的面前,蹲下身子。點燃一根香菸,秦彥饒有興致的打量着狼狽的李乘風。“剛纔你不是很囂張嗎?現在你還能說出那樣的話嗎?”
李乘風咬牙切齒,憤恨的眼神緊緊的盯着秦彥,“有種你弄死我。你不弄死我,遲早老子弄死你。”
秦彥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你如果還能安然無恙的站起來,再來跟我這句話吧。”
李乘風渾身一顫,驚駭的眼神看着秦彥,“你……你什麼意思?”
“你的腰椎已經被我打斷,就算醫生幫你把骨頭接上,從此以後你也休想可以再站起來。你別忘了,我是醫生,我說過如果要弄死你,我方法多的是,連法醫都檢查不出來。你還要不要試一試?”秦彥微笑着問道。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卻分明比任何的陰森斥吼更加的可怕,讓人寒徹心扉。
“不……不會的,不會的。”李乘風瞪大着雙眼,驚駭不已。
幾年的拼搏,好不容易纔有了今天的成就,難道還沒有等到享受,就這樣變成一個廢人嗎?
“忘了告訴你。你請來的那個所謂的高手,就是折在我的手裡。現在你相信了嗎?”秦彥淡然一笑。
李乘風愕然的看向秦彥,心裡猛然一顫。他很清楚鐵砂掌有多厲害,可是竟然也折在秦彥手裡,這足以證明秦彥的厲害,自己怎麼就這麼傻呼呼的得罪了這樣一位爺?李乘飛有些後悔幫助趙宇軒那個敗家子,連累了自己。憤怒的眼神緊緊的注視着秦彥,李乘風眉頭微蹙:“你是洪天照的人?”
“洪天照?哼,他還不配!”秦彥不屑的笑了笑。
“不過,是不是都已經無所謂,你下半生就好好的在輪椅上度過吧。你應該感謝我,以後不用再過提心吊膽的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嗎?”
李乘風憤怒的面孔扭曲,憤憤的瞪着秦彥,歇斯底里的吼道:“秦彥,我要殺了你!”
秦彥淡然的笑了笑,說道:“好,那我隨時恭候。”話音落去,秦彥起身,彈出手中菸蒂,劃出一道美麗的煙火,跌落在李乘飛身旁,大步離去。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翌日!
清晨的一場秋雨帶去了昨日的疲乏,細雨朦朧的青山鎮,更加的美麗動人,處處散發着泥土的香味。
睡意正濃的沈沉魚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朦朦朧朧中接通,對面傳來嚴鏗的聲音,語氣嚴肅。“小沈,趕緊取消假期,立刻回局裡一趟。”
沈沉魚渾身一震,驚醒過來。“嚴局,出什麼事情了?”
“最近濱海市連續發生幾起兇殺案,死者死因離奇,法醫驗不出任何死因。上面非常重視這件事情,要我們必須在一個月之內破案,針對這幾起案件我們已經成立專案組負責調查。你也趕緊回來,參與專案組的調查工作。”嚴鏗對沈沉魚信賴有加,固然因爲沈沉魚背景的關係,更重要的還是沈沉魚在青山鎮時破過不少案子。
沈沉魚眉頭微蹙,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秦彥的身影。她親眼見識過秦彥治療自己崴傷和段婉兒蛇毒,效果明顯,不知爲何,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或許秦彥能查出死者的死因呢?這將會對破案有很大的進展。沉吟片刻,說道:“嚴局,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忙,我想辦法請他跟我回濱海市一趟。”
“哦?是誰?”嚴鏗愣了愣。
“我在青山鎮認識的一個醫生,他也許有辦法查出死者的死因。”沈沉魚說道。
“行,如果他真的能查出死因,會對案件有很重要的幫助。事不宜遲,你馬上請他到濱海市。”嚴鏗沒有猶豫,點頭應允。
詳細的詢問過法醫檢查的結果後,沈沉魚掛斷電話。
隨即,沈沉魚給段婉兒打了個電話過去。被電話吵醒的段婉兒一臉的慵懶,卻憑添一份別樣的美,驚心動魄,讓人慾罷不能。“誰啊?”
“婉兒,我還有點事情,可能要在這裡多待幾天。你如果有事的話,就先跟你哥回去吧,不用等我了。”沈沉魚也沒多少把握可以請秦彥出馬,以幾次跟秦彥打交道的結果來看,只怕想請他去濱海市有些難度。而且,其實她對秦彥的醫術也並不是十分了解,多少心裡還有些許保留。
“哦!”段婉兒慵懶的應了一聲,埋頭繼續睡去。
沈沉魚不敢耽擱,起身洗漱之後,出門徑直的奔墨子診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