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雅有些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連安慰人都不會,說出來的話,讓人想揍你。”
獨孤沐月愣了一下,這纔是耶律雅的真實性格嗎?也是,西突厥的公主,怎麼可能真的如大家閨秀一般細聲細語的,跟她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這才發現了她的真實性格,讓獨孤沐月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或許你的真實性格纔是皇上喜歡你的原因,而不是你現在裝的那種溫柔。”獨孤沐月不知道自己用什麼心情說的這句話,自己是在幫助耶律雅獲得君玄狂的歡心嗎?
耶律雅愣了一下,隨即回想起跟君玄狂相處的點點滴滴,一開始君玄狂還沒有失憶時,對自己是百般拒絕,後來他失憶了,才漸漸的接受了自己,自己雖然幫了他,也是在他接受自己的前提下的,後來跟着他回府,當了他的側福晉,他依然對自己百般寵愛,只是進了宮之後,自己爲了討他歡心,刻意溫柔,他反而來的次數少了,難道他不喜歡別人對他溫柔嗎?這算什麼?
“你爲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耶律雅有些不明白,她說這些,不是增加一個強敵嗎?
“有感而發而已。”獨孤沐月淡淡的說道,心中有些惆悵,有些發堵。
兩人忽然間都沉默了下來,她們覺得現在談這個有些彆扭,於是話題再次被牽扯到寶娟身上。
“我已經讓人去查這件事情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了。”獨孤沐月站了起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內務府會再帶宮女來給你挑選,你挑選一箇中意的吧。”
“中意的?我只想要寶娟。”耶律雅喃喃的說道。
獨孤沐月嘆了口氣,帶着碧瑤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聽說耶律雅並沒有挑選別的宮女,而是將她身邊的一個小宮女提爲大宮女了。
聽到這個消息,獨孤沐月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隨她去了。
這天晚上,餘常在在經過荷花池的時候,被人推了進去,救上來的時候,也就只剩下半條命了。
等到餘常在醒了之後,獨孤沐月去探望她,想要從她口中知道推她的那個人是誰,但是餘常在也說不清楚。
“皇后娘娘,臣妾當時一個人站在荷花池旁邊,等着身邊的宮女,臣妾讓她去拿斗篷去了,雖然這樣的天不冷,但是我身子畏寒,還是覺得有些冷。”餘答應回想着那時候的事情,“我當時等的有些着急了,剛想離開這裡,就聽見身後有動靜,以爲是宮女拿斗篷回來了,就叫了兩聲,結果什麼也沒有看見,後來就被一股勁力推進了荷花池,那絕對是一個男人的力氣,我敢肯定。”
男人的力氣?這宮裡男人很多啊,撇開那些侍衛不說,單說太監,他們的力量也比女人要強上很多。
宮女被殺,嬪妃落水,這兩件事情搞的宮裡人心惶惶,君玄狂大怒,下令徹查此事,但是這兩件事情卻遲遲沒有結果。
因爲餘常在落水,受到了驚嚇,皇上去安慰過她幾次,漸漸的
,也就去的多了,去她那的次數基本上要與李貴妃齊頭並進了,她新寵的地位已經鞏固。
後宮除了爭寵還是爭寵,這些人似乎忘了那慘死的宮女,忘記了那差點被淹死的嬪妃就是餘常在。也許是老天爺想要補償一下餘常在,所以餘常在在這個時候居然懷孕了,君玄狂大喜,晉升她的階位爲貴人,與李貴人齊頭並進。
如果餘貴人能夠順利的誕下皇子,那麼她的階位還會再晉一晉的。
宮裡的人對於餘貴人非常的嫉妒,甚至這份嫉妒超過了嫉妒李貴人,因爲李貴人至今還沒有懷孕呢。
當耶律雅知道餘貴人懷孕之後,氣的將屋子裡的花瓶都摔碎了。
獨孤沐月只覺得有些心痛,有些茫然,自己這麼等下去有意義嗎?難道自己在這裡等着,只是爲了等他一個又一個的妃子女人懷孕的消息嗎?
這天,耶律雅約了後宮的女人前去御花園賞花,當然她也約了獨孤沐月。
作爲一個皇后,這樣的聚會是要常舉行的,以增加衆姐妹之間的感情,但是以獨孤沐月的性格,她是不會號召大家賞花賞菊什麼的,所以後宮這種聚會,現在還是第一次。
獨孤沐月走在最前面,耶律雅只落後她半步,後面的貴人答應有好幾個。
“哎呦,我好累啊。”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叫累的聲音,卻讓人爲之側目。
獨孤沐月停下腳步,她以爲現在會累的只有耶律雅,但是耶律雅根本就沒有喊累,所以這個叫累的人就讓她覺得很感興趣。
“原來是餘貴人啊,這當了貴人就是不一樣,渾身上下,從皮糙肉厚,變成了柔弱嬌嫩了,連走幾步路都會叫累的。”說話的是李貴人,她本就不喜歡餘貴人,現在見到她居然可以與自己平分皇上的寵愛,而且又懷有龍嗣,所以她現在對餘貴人是越發的看不順眼。
“貴人當然是細皮嫩肉的,哪像我們常在啊,都是皮糙肉厚的。”說話的是張常在,當初她跟李貴人,餘貴人常走在一起,三人之間的感情也還不錯,但是自從李貴人得到皇上的寵愛之後,她們之間的感情就變得充滿了算計,現在餘常在也成了貴人了,而且成了皇上面前炙手可熱的寵兒,她怎麼能不嫉妒,而且這個寵兒還有可能誕下皇兒,從而更進一步,她怎能沒有別的想法。
看到別人抨擊自己,餘貴人也不在意,摸了一下小腹,說道:“別人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等你們有了皇子,就知道這皇子有多金貴了,走幾步路,累是應該的。”
聽了她這話,除了獨孤沐月基本上所有人都怒了,就連耶律雅也有些發怒的徵兆。
耶律雅以爲,除了皇后獨孤沐月,就只有她有資格懷有君玄狂的子嗣,但是現在,居然又有一個人有了君玄狂的子嗣,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皇后娘娘,你說是不是?”餘貴人微笑的看着獨孤沐月,她看了一眼獨孤沐月的肚子,笑的別有深意。
傻帽,這是其他人心
中冒出的感覺,難道這個人不知道,皇后已經誕下了太子嗎?難道她以爲她生下皇子就能夠將皇后取而代之嗎?她難道不知道雅妃娘娘現在也懷着孕呢嗎?她怎麼可以以爲懷孕了,有皇嗣了,就有了一切了呢?
獨孤沐月被她的語氣氣的笑了起來,但是隨即又說道:“餘貴人,你剛纔在說什麼,本宮沒有聽清楚。”
她沒有對這些人發過火,這些人還真以爲自己好欺負了,現在連一個小小的貴人都敢爬到自己頭上撒野了,那以後是不是一個小小的答應,小小的秀女都能夠在她頭上走一走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餘貴人身子嬌貴,走不動路,那麼就請回吧,衆姐妹以後有什麼活動,你也就不必參加了。”獨孤沐月似乎沒有看到餘貴人蒼白的臉色一樣,繼續說道:“以後誰要是像餘貴人這麼嬌貴,乾脆呆在你們自己的寢宮,就別出來了,或者出來的時候坐個步攆,省的這還沒走呢,就喊累,無端的掃了大家的雅興。”
“哎呀,餘貴人怎麼還沒走呢?是不是等着本宮去送你呢?真不好意思啊,本宮也累了,只想在御花園逛逛,你那裡實在是太遠了,本宮不想去。”獨孤沐月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走的時候口中還罵着,“什麼東西,也想在本宮面前撒野。”
聽到這句話,不只是餘貴人心中震了震,就連跟在她身後的嬪妃們心中也頗不平靜,這就是皇后娘娘真實的性格嗎?果然霸道,看來皇后娘娘並不像是平時看起來的那般好惹。
還沒等餘貴人回到她的住處,皇后娘娘的懿旨就到了,削了餘貴人的貴人之位,貶爲才人,令其搬出儲秀宮,住在離冷宮最近的慈雨齋。
餘貴人爲之崩潰,她沒有想到她的好日子纔剛來,就被獨孤沐月打入了深淵,她好恨啊,像發了瘋一般向御書房跑去。
此刻君玄狂正在與大臣們議論朝政,聽到御書房外哭喊聲連天,不禁皺了皺眉頭。
張連吉大總管知道皇上對外面的事情頗爲不滿,忙走了出去,看到居然是新晉的貴人在外面大哭大鬧,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麼回事?
餘貴人知道張連吉是皇上身邊的人,忙跑了過去,說道:“皇上,快,我要見皇上,有人要殺我,皇后娘娘要殺我,我要見皇上!”
張連吉聽了這話,臉色一變,皇后娘娘怎麼想要殺她呢?沒理由啊。
“餘貴人,皇上現在正在與朝臣議論國事,您有什麼事情還是稍等一會兒再說吧。”張連吉安慰道,他這麼說也是爲了告訴餘貴人,國事重要,皇上現在已經很不高興了,您就別添亂了,等一會兒再進去吧。
但是餘貴人此刻哪裡能分析出他話裡的意思,見他不讓自己進去,以爲他跟皇后是一夥的,隨即拋開他,向御書房裡衝了過去。
張連吉一時不察,竟然真的被她衝了進去,暗叫一聲糟糕,忙也跟了進去。
君玄狂看到這個瘋了一般的女人,黑着臉讓朝臣們先回去。
(本章完) Wшw ☢ttκǎ n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