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狂暗自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要是讓那個藍衫青年知道他的目標就在這裡,肯定會被氣瘋的。”
獨孤沐月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說法。
誠原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們,這些人不是要去殺藍衫青年嗎?現在與別人打起來沒空去找他了,他爲什麼還會生氣?
獨孤沐月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個藍衫青年明顯的就是佈下陣法,想要活捉這些人,但是現在這些人在這裡與人打起來了,萬一被殺死了,他還怎麼活捉?還不被氣死?”
“哦。”誠原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君玄狂,我知道你就在這裡,虧人們還說你是常勝將軍,常勝王爺,現在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縮在這山裡,怎麼,還想讓人叫你縮頭烏龜王爺?”
項子秦忽然間高聲說道,言語中充滿了諷刺與輕蔑。
獨孤沐月與君玄狂聽了這話,均是一驚,項子秦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誠原可不願意自己的王爺被人說成那樣,想要上前與他拼命,但是卻被君玄狂攔了下來。
“王爺,我去跟他拼了。”誠原心中憋屈,在他心中,王爺就是神,自己心中的神被人褻瀆了,他怎麼能憋屈的在這裡躲着。
“你給我住嘴。”獨孤沐月瞪了他一眼,“拼什麼拼,你現在衝出去,就是去送死,你送死不要緊,要害慘了我們,我饒不了你。”
君玄狂緊盯着項子秦與馬東成的動作,面色冷峻,“項子秦並沒有發現我們在這裡,突然間說出那句話,只是想要誆騙我們出去,要不是我剛纔愣了一下,還真就上當,衝出去了。”
這個時候,馬東成也擡起了頭,大聲說道:“君玄狂,我知道你就在這裡,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你的死士就這麼送死嗎?”
聽了這話,三個人都愣了一下,死士?這怎麼可能?
“這馬東成在蒙誰呢,我都不信,還死士呢?我們的死士怎麼能是這樣的?”誠原冷笑了一聲,他們的死士是來北齊營救王爺了,但是卻不可能是這些人。
君玄狂冷聲說道:“肯定是我們的死士跟項子秦的人交過手了,他誤認爲這些黑衣人是死士,但是……”
獨孤沐月知道北疆軍被項子秦陷害,拖住了時間,沒有及時來到北齊,也知道北疆軍知道君玄狂陷入北齊,很危險,所以派了上百名死士來到北齊來救王爺,但是,君玄狂與項子秦都在這裡,那些死士在哪裡?
不會是?獨孤沐月想到一種可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君玄狂,只見他也露出不可思議的樣子,顯然跟自己想的是一件事情。
“不會那麼巧吧?”君玄狂嘴角抽動了一下,希望那些死士別那麼倒黴。
“巧不巧的,咱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獨孤沐月急忙說道,然後率先向來時的方向跑去。
誠原見王爺與王妃都走了,他自然是要跟上的,忙伏着身子也跟了上去。
“什麼人
?”
這邊的動靜雖小,但是項子秦也是久經沙場的王爺,這點警惕心還是有的。
“是不是君玄狂?他們現在就在這片山上,剛纔很可能就是他。”馬東成說道,“王爺,我們派人去追吧。”
項子秦點了點頭,留下一部分人對付這些黑衣人,然後帶着其餘的士兵向剛纔響動的方向追去。
“那項子秦警惕心還挺強的。”獨孤沐月看了一眼追在身後的人,冷聲說道,現在是在山林,並不是人多就能成事的,誰對付誰還不一定。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那會兒見藍衫青年的地方,只見三四十個黑衣人正在跟藍衫青年遊鬥,那些黑衣人招式凌厲,俱不畏死,招招都透着殺意。
藍衫青年冷眼看着他們,他佈下的陣法不僅是困陣,而且裡面還有殺陣,他只是偶爾的時候進入陣法跟他們交手幾下,很大一部分時間是站在陣法外,看他們在陣法中苦苦硬扛。
要說心冷,這個藍衫青年絕對跟她與君玄狂有的比,大家都是一類人,獨孤沐月想着。
“住手,通通住手。”君玄狂知道在陣法中的是自己的死士,那身上的煞氣,只有他的死士纔會有,還有他們身上特殊的氣息,足以證明他們跟那夥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一起的。
那些死士們聽了君玄狂的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們發現,只要他們不動,他們周圍的環境就會清晰起來,但是當他們看到君玄狂與獨孤沐月的時候,愣了一下,這不是自己的王爺與王妃。
“看什麼看,王爺易容了你們就不認識了?”誠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在一邊冷喝到。
死士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拜倒在地,但是隻有一個人說道:“叩見王爺,王妃。”
這個說話的死士是他們的首領,面色普通,眸色凌厲決絕,名叫凌一。
君玄狂的死士都姓凌,那是他手中一把凌厲的利劍,如果凌一戰死,那麼由凌二頂替他的位置,頂替他的名字,以此類推。
王爺?王妃?聽了他們的對話,藍漠暗中挑了挑眉,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不簡單,原來……哼。
“是你要殺我?”藍漠冷冷的看向君玄狂,那些黑衣人都是他派來的?
獨孤沐月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別亂冤枉人,這些都是王爺的死士,跟你沒有一個銅幣的關係,他們是爲了救王爺而來的,不是你要等的那些黑衣人,順便跟你說一聲,你要等的黑衣人此時正被項子秦的人纏着,一時半會兒,你恐怕見不到他們。”
項子秦?藍漠聽了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反應,應該是說,他聽了獨孤沐月的話根本連半點反應都欠奉。
藍漠將陣法停了下來,讓他們從陣法中走了出來,看向君玄狂他們身後,說道:“有人來了。”
獨孤沐月當然知道是項子秦的帶着人追來了,但她還是有些奇怪的看向藍漠,問道:“我說的話,你信?”
“我不相信。”藍漠說
道,“但是我爲什麼要將他們放出來,也沒必要向你解釋。”
獨孤沐月點了點頭,暗道,算你狠,你記着向滿天神佛祈禱,千萬別落到本姑娘手中,否則有你好看的。
“君玄狂,你真的以爲你能從我手上逃走嗎?”項子秦帶着士兵追了過來,揮了揮手,讓士兵將他們包圍起來。
君玄狂看了他一眼,嘴角冷笑着看着包圍他們的士兵,“你以爲憑這些人就能攔得住我?”
“攔不攔得住你,本王無所謂,只要能攔得住你的王妃就行了,本王聽說你很愛你的王妃,只要她留在這裡,想必你也不會離開吧?”項子秦呵呵一笑,看了一眼獨孤沐月,口中嘖嘖出聲,“那麼漂亮的一張臉,幹什麼要弄成這樣?難道是你嫌棄君玄狂長得太醜,所以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是爲了配合他?”
聽着項子秦的笑聲,獨孤沐月只覺得有些噁心,“項子秦,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笑聲真的很讓人噁心,聽你說一句話,就是一種煎熬。”
君玄狂知道自己的王妃是個不肯吃虧的主,項子秦說她,她自然要反擊回去,但是項子秦不知道獨孤沐月的性格,聽了她的話,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呵呵,幾天沒見,王妃依舊如初啊。”馬東成說道,他這一句話很有學問,爲項子秦解圍的同時告訴他,獨孤沐月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不必生氣。
“是啊,這麼長時間沒見,馬大人還是這麼會說話啊,只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馬大人怎麼會去當了別人的走狗呢?”獨孤沐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雖然知道他在那種情況下,投靠項子秦是最明智的選擇,但是還是讓她覺得很不男人,連自己的國家都可以讓給別人的男人,怎麼能稱得上是男人呢。
項子秦冷着臉,看着他們,“人各有志,王妃還不是選擇嫁給了君玄狂這樣沒用的男人了嗎?”
“廢話少說,是你們自己投降,還是非得讓我動用武力,逼得你們投降?”項子秦原本好好的心情被獨孤沐月說的一點好心情都欠奉,現在可沒有耐心陪他們在這裡磨蹭。
獨孤沐月冷哼一聲,“這麼說倒顯得你挺偉大的,難道你現在就沒有逼我們嗎?對了,我告訴你,君玄狂有沒有用,你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嗎?”
只要是個人都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被說成是沒用的男人,獨孤沐月當然也不例外,所以她現在看項子秦極度的不順眼。
君玄狂心中倒是挺高興的,第一次見獨孤沐月這麼護着他,他怎麼能不激動,上前擁住自己的王妃,心中充滿了感動。
他雖然對獨孤沐月充滿了感動,但是看項子秦也是極度的不順眼,這人怎麼回事啊,幹什麼要在自己的王妃面前貶低自己呢?
“項子秦,我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你我誰不是個男人,就憑你這些人,也想抓住我?做夢呢吧你。”君玄狂說完,衝着自己的死士打了個手勢。
死士領命,紛紛衝向項子秦。
(本章完)